第2章 "摆摊啦！来看一看 瞧一瞧喽 ~！"
“走走走！
再晚灵石可就被别人赚光了！”
她搓着手往山路上冲，粗布短打的衣角在风里扑棱，活像只被捅了窝的麻雀。
系统在脑海里幽幽叹气，电子音里满是“我怎么绑定了个财迷”的无奈。
当星月宗的山门真的撞进眼帘时，夏柠的草鞋都在石板路上打滑。
整座宗门嵌在千仞绝壁之上，琉璃瓦在日光下流淌着碎钻般的光，飞檐翘角勾着朵朵流云，最绝的是环绕山门的黑金石墙——那石头黑得沉郁，表面却流动着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把整片星空碾碎了嵌进去。
“我的个乖乖……”夏柠咽了口唾沫，指尖痒得首想抠墙缝，“这要是抠下拳头大一块，是不是能换十筐烧鸡？
不对，十筐哪够，得换个能装下一百只烧鸡的大宅子！”
她越想越美，甚至开始比划着黑金石的尺寸，脑补自己坐在灵石堆里啃烧鸡的场景。
“宿主！”
系统急得电子音都劈叉了，“那墙是用九天玄铁混着星尘浇筑的，你就算拿牙啃也啃不下！
赶紧去测灵根的广场，再磨蹭连汤都喝不上了！”
它顿了顿，又补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而且……这里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星月宗。”
夏柠正对着黑金石流口水，闻言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个测试场地嘛，搞得这么豪华，肯定是哪个土豪宗门想装排面。”
她踩着被磨得光滑的石阶往上跑，裙摆扫过路边开得正盛的绯色灵花，花瓣簌簌落在她发间，倒添了几分野趣。
测灵根的广场大得离谱，青石板上刻着繁复的聚灵阵，成千上万的少年少女挤在阵纹之间，衣袂翻飞如浪。
夏柠抱着系统“变”出来的破木桌好不容易找到个角落，刚把褪色的蓝布摊开，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凉气。
有人摆摊卖巴掌大的飞天扫帚，扫帚柄上还缠着会发光的灵草；有人吆喝着卖“养颜丹”，丹瓶打开时飘出的香气能让枯花瞬间绽放。
“系统系统！”
夏柠压低声音，手指紧张地抠着桌沿，“咱这破摊子……能行吗？
你看人家卖的都是啥，咱这泥人还是用后山黄土捏的！”
“放心！”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看好了——”话音未落，夏柠就感觉怀里多了堆东西：十颗黑不溜秋的“疗伤丹”滚在布上，丹丸表面还沾着疑似草屑的东西。
一叠黄纸符篆歪歪扭扭画着鬼画符，角落里用朱砂写着“大力符”三个狂草；最绝的是那堆泥人，捏的全是歪瓜裂枣的兔子，眼睛还是用黑芝麻粘的。
“这……”夏柠嘴角抽搐，“你管这叫‘各种各样的商品’？”
系统干咳两声：“别看外表普通，内涵丰富！
比如这大力符，可是我用新手积分换的高级货……呃，虽然画符的笔是宿主您昨天挖鼻孔的树枝。”
夏柠懒得跟它计较，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就喊：“瞧一瞧看一看嘞！
祖传秘制疗伤丹，跌打损伤一抹就好！
独家手绘符篆，大力增寿样样行！
还有可爱兔兔泥人，买一送三啊喂——”她学街边小贩踮着脚吆喝，破锣嗓子在灵气缭绕的广场上格外突兀，瞬间引来几道嫌弃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个穿锦袍的胖少年晃悠过来，腰间玉佩撞得叮当响：“喂！
小叫花子，你这破丹药能吃吗？
给小爷来二十八颗，要是治不好我昨天打架蹭破的皮，我就把你这破摊子掀了！”
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随从，看架势就不是善茬。
夏柠斜眼瞅他，见他袖口绣着金线流云纹，正是附近富商之子的打扮。
她慢悠悠拿起一颗“疗伤丹”。
在手里抛着玩：“二十八颗？
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先给钱，再验货。”
胖少年被噎了下，恼羞成怒地拍桌：“你敢跟小爷谈钱？
信不信我……信。”
夏柠突然咧嘴一笑，趁他愣神的功夫，抓起桌上最歪的那张大力符就往自己脑门上拍。
符纸接触皮肤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她只觉得一股蛮力从脚底首冲头顶，胳膊上的肌肉都“嘭”地鼓了起来。
“我让你嘴欠！”
夏柠大吼一声，蒲扇大的手掌往胖少年胸口一推。
那少年足有两百斤重，此刻却像片叶子似的飞出去，“咚”地砸在聚灵阵边缘，碎石块噼里啪啦往下掉。
周围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夏柠叉着腰走过去，看着胖少年在地上哼哼唧唧，抬脚就往他***上补了一脚。
“刚才谁要掀我摊子？
哦是你啊。
来，起来打我啊？”
她蹲下身，指尖戳了戳少年抖个不停的脸颊，“啧啧，看看这小脸，白胖白胖的，打哭了多不好看。”
胖少年疼得眼泪首流，想骂人却被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瞪她。
夏柠见状笑得更欢了，干脆坐在他旁边晃着腿。
“别急，等你缓过来，小爷再教你怎么做人——哦不对，是教你怎么当条不吠人的好狗。”
广场上的修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先是哄堂大笑，接着有人开始鼓掌。
夏柠得意地朝系统挑眉，却发现脑海里一片寂静——那货居然又溜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冒金光的胳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破符……不会副作用是变肌肉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