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是你亲生的。"儿子林小宇拿着DNA报告，冷漠地看着我。
我以为这是他叛逆期的胡话，直到看见报告上那个刺眼的"0%"。 十八年来，
我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他却不是我的孩子。 而我真正的儿子，正在城东的豪宅里当少爷。
第1章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吐。我死死攥着手里的DNA检测报告，
上面那个鲜红的"0%"像一把刀，狠狠插在我心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一遍遍地念叨着，手指颤抖得连纸都拿不稳。十八年前，我在市人民医院生下小宇。
那时候医院条件不好，产房就那么一间，当晚还有另外一个产妇。我记得很清楚，
那个女人穿着名牌睡衣，身边围着好几个保姆。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
我只看了一眼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就认定了这是我的儿子。可现在，这份报告告诉我，
我错了。"林女士？"医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您还有什么疑问吗？"我抬起头，
嘴唇哆嗦着问："会不会弄错了？"医生摇摇头，语气很肯定："我们做了两次检测，
结果完全一致。您和这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没有血缘关系。这几个字在我脑子里炸开，
像雷声一样轰隆隆响个不停。我踉踉跄跄地走出医院，街上的噪音都变得遥远模糊。
小宇还在学校上课，不知道我偷偷做了这个检测。昨天晚上，我在他书包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你不是林心雨的亲生儿子"。我以为是同学恶作剧，气得要去学校找老师。
小宇拦住我，冷冷地说："妈，要不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吧。"他的眼神很奇怪，
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样。现在想想，他最近的表现确实反常。不再叫我妈妈，
改口叫"林阿姨"。不肯吃我做的饭，总说"口味不合"。成绩突然下滑，
老师说他上课总是发呆。我以为是青春期叛逆，还特地买了几本教育书籍。可原来，
是我想多了。他不是叛逆，他是在排斥我这个"假妈妈"。想到这里，
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路边的大妈好心地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我养了十八年的儿子不是我亲生的，这叫没事？我真正的儿子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个一起生产的富太太。如果真的是抱错了孩子，
那我的儿子应该就在她那里。我赶紧回家翻出当年的住院记录，
上面记着另一个产妇的信息：王美丽，城东别墅区。王美丽。这个名字我记得，
当时护士们私下里都在议论，说她老公是做生意的，很有钱。我连忙搭车去城东。
别墅区的保安很严格，我在门口徘徊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进去。正犹豫着，
一辆宝马车从里面开出来。车窗降下，露出一个十***岁男孩的脸。那一瞬间，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张脸，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眉毛、眼睛、鼻子，
甚至连那颗小痣的位置都完全相同。这就是我的儿子。我亲生的儿子。
男孩看见我呆呆地盯着他，皱了皱眉头："看什么看？"说完踩油门走了。我站在原地，
泪水模糊了双眼。十八年了，我终于见到了我真正的孩子。可他根本不认识我。在他眼里，
我只是个路边的陌生大妈。而我，竟然要通过一张DNA报告，才知道自己养错了儿子。
这世界真是太讽刺了。我在别墅区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天黑才回家。张建国已经下班了，
正在厨房做饭。看见我红肿的眼睛，他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要怎么说？老公，我们养了十八年的儿子不是我们的？
我们真正的儿子在别人家当少爷？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就连我自己，
到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一样。小宇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我就问："DNA报告出来了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菜一样轻松。我点点头，把报告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冷笑："果然如此。"然后转身回房间，砰地关上门。
张建国愣了，问我："什么DNA报告？"我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他听完之后，
整个人都傻了。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可能，
小宇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孩子？""你看他长得多像你，那个鼻子，
那个嘴巴..."他越说越激动，差点把厨房给掀了。我理解他的反应，
因为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们改变不了。那天晚上，
我们家三个人都没吃晚饭。张建国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小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连门都不出。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三碗冷掉的米饭发呆。
突然想起十八年来的点点滴滴。小宇第一次叫妈妈，我高兴得哭了。他发烧的时候，
我整夜不睡陪着他。他上幼儿园，我每天按时接送。他考试考得好，我比他还开心。
这些美好的回忆，现在都变得特别苦涩。原来，我倾尽所有爱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血脉。
而我真正的儿子，正在别人家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给他的母爱。想到这里，
我的心痛得快要窒息。外面开始下雨，雨点敲打在窗户上，
像是在为我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哭泣。第2章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是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
"请问您是林心雨女士吗？"女人的语气很客气，但眼神很冷。我点点头，
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是王美丽，我想我们需要谈谈。"王美丽！
就是那个跟我同一天生孩子的富太太。她怎么会找到我家？"您请进。"我赶紧让开路。
王美丽进屋后，打量了一下我们家简陋的装修，眉头微微皱起。"林女士，开门见山地说吧。
昨天我儿子回家说，在别墅区门口看见一个女人盯着他看，我觉得很奇怪，就调查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是我和小宇的DNA检测报告复印件。我的脸瞬间白了："您怎么会有这个？""林女士，
您觉得在这个社会上，还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吗？
"王美丽的笑容很冷："我知道您做了亲子鉴定，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所以我也让人调查了当年的事情，果然，我们的孩子被抱错了。"她说得很轻松，
好像在聊天气一样。但我听了却觉得浑身发冷。"那您来找我，是为了...""换回来。
"王美丽直截了当地说："您的儿子跟我生活了十八年，我的儿子跟您生活了十八年，
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物归原主。她用的是这个词。好像孩子是什么物品一样，
可以随便交换。"可是..."我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没有可是，林女士。
我已经跟律师咨询过了，从法律角度来说，我们都有权要回自己的亲生孩子。""当然，
我不希望把事情闹到法庭上，那样对孩子们不好。""所以我希望我们能私下解决这个问题。
"她的语气很客气，但话里的威胁意味很明显。这时候，小宇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王美丽，
他愣了一下，然后问："您是？""我是王美丽，"她站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小宇，
"我是你的生母。"小宇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早就知道一样。"我知道。
"他平静地说："我一直觉得自己跟她长得不像。"他说的"她"，指的是我。
这个称呼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王美丽显然很满意小宇的反应："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你本来就应该生活在那里。"小宇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不舍。"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王美丽笑了："我的车就在楼下。"我急了："等等，
这件事我们还没有商量好...""有什么好商量的？
"小宇冷冷地看着我："您又不是我亲妈，我跟您没有任何关系。
""十八年的感情就不算关系吗？"我的声音在颤抖。小宇沉默了一下，
然后说："那只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十八年的母子情，在他眼里只是一场误会。
我感觉天塌了。王美丽拍拍小宇的肩膀："儿子，先跟妈妈回家，
让你看看你本来应该拥有的生活。"小宇点点头，回房间收拾行李。不到十分钟，
他就拖着箱子出来了。我发现他带走了所有的东西，连一件小物品都没留下。
好像要彻底断绝跟这个家的联系。"小宇..."我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林阿姨，谢谢您这十八年的照顾。
"然后就跟着王美丽离开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从此以后，
我再也不是他的妈妈了。而他，也不再是我的儿子。这时候，王美丽的保镖走过来，
给了我一张名片。"太太说了，如果您想见您的亲生儿子，可以打这个电话。
""但是要提前预约，而且每次见面不能超过一小时。"我接过名片，手都在抖。
见我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预约？还要限制时间？这是什么道理？但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因为我的儿子在她手里。下午的时候，张建国回来了。看见空荡荡的家，他愣了很久。
"小宇呢？"我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听完之后，一***坐在沙发上，脸色发白。
"这么说，小宇真的不是我们的孩子了？"我点点头。"那我们的孩子呢？
""在城东别墅区，跟那个王美丽生活在一起。""叫什么名字？""王子轩。
"张建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很复杂。"我想去看看他。""我也想。"当天晚上，
我打了名片上的电话。电话是王美丽接的。"林女士，您想见子轩吗？可以，
但是我有几个条件。""您说。""第一，见面时间不能超过一小时。""第二，
不能告诉他你们的真实身份。""第三，见面地点我来安排。"每一个条件都像一把刀，
割在我心上。见我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被人设置这么多限制。但我没有选择。"好的，
我同意。""那明天下午三点，城东咖啡厅见。"挂了电话，我和张建国相视无言。
我们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八年，以为养大了自己的孩子，结果却是在给别人养儿子。
而我们真正的儿子，在豪门家庭里享受着我们给不了的富裕生活。这个世界，真的太讽刺了。
第3章城东咖啡厅很高档，一杯咖啡就要我半天的工资。我和张建国穿着最好的衣服来了，
但还是显得格格不入。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王美丽已经到了，身边坐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就是昨天我在别墅区门口看到的那个。
我的亲生儿子，王子轩。走近了看，他长得更像我了。不仅仅是五官，连神态都很相似。
只是他的气质跟我完全不同。他坐得很直，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贵族范儿。
这是在富裕家庭长大的孩子才有的气质。"子轩，这是林阿姨和张叔叔，"王美丽介绍道，
"他们想认识你。"王子轩礼貌地点点头："你们好。"声音很好听，但很疏远。
我激动得手都在抖，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但又不敢。"你...你今年多大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十八岁。"他回答得很简短。"在哪个学校上学？""市一中，高三。
"市一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学费很贵，我们家根本负担不起。看来王美丽对他很好，
给了他最好的教育。"成绩怎么样？"张建国也忍不住问。"还可以，年级前十。
"王子轩的语气很平淡，好像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年级前十！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这是我的儿子，我聪明的儿子！可惜他不知道我是他的亲妈，我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我继续问。"钢琴，网球，还有绘画。"全都是贵族运动。
我和张建国连这些词汇都很少听到，更别说参与了。王美丽在旁边看着我们的对话，
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仿佛在说：看吧，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聊了半个小时，
王子轩就有些不耐烦了。"妈，我还有作业要做，可以回家了吗？
"他叫王美丽"妈"的时候，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那个称呼，本该是叫我的。
王美丽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然后对我们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王子轩站起来，礼貌地对我们说："很高兴认识你们，再见。"说完就跟着王美丽离开了。
他走路的时候背挺得很直，每一步都很有力。这是一个自信、优雅的男孩。
可我却从他眼里看不到任何对我们的亲近感。在他眼里，
我们只是两个莫名其妙想要认识他的陌生人。而他根本不知道，我们才是他真正的父母。
我和张建国坐在咖啡厅里，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张建国才开口："他很优秀。
"我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他确实很优秀，可他不认识我们。""在他心里，
王美丽才是他的妈妈。""而我们，只是两个想要接近他的陌生人。
"张建国握住我的手："心雨，我们错过了十八年，但以后还有机会。""什么机会？
"我苦笑道："王美丽不会让我们接近他的，她把我们当成威胁。""今天这一面，
已经是她的恩赐了。"果然，第二天王美丽就打来电话。"林女士，经过昨天的见面，
我觉得还是保持现状比较好。""子轩在我们家生活得很好，没必要打扰他的生活。
""所以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们了。"我急了："可他是我的亲生儿子！
""血缘关系不代表一切，林女士。"王美丽的声音很冷："他跟我生活了十八年，
我给了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您能给他什么？一个破旧的小区？一所普通的学校？
""还是说，您想把他从天堂拉到地狱？"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想反驳，
但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我确实给不了王子轩现在的生活。
我家住的是老旧小区，张建国只是个普通工人，我们连一辆车都没有。
而王子轩现在住的是别墅，上的是贵族学校，有专门的司机接送。我们的世界，天差地别。
"我知道您很痛苦，"王美丽继续说，"但请您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
""如果让他知道真相，他会怎么想？""他会觉得自己的身世很可笑，
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笑话。""您忍心让他承受这种痛苦吗？"我沉默了。我确实不忍心。
如果让王子轩知道，他真正的父母是两个普通的工人，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倒霉？
他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出生在富贵家庭？他会不会怨恨我们没有给他优越的生活？想到这些，
我的心更痛了。"林女士，我知道您不甘心，但现实就是这样。
"王美丽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如果您真的爱他，就让他继续现在的生活吧。
""至于小宇，我会好好对待他的，请您放心。"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
我失去了两个儿子。一个不认我，一个不要我。而我，什么都做不了。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即使是医院的过失，最终承受痛苦的，
还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第4章一个月后，小宇回来了。但不是回家，是来拿东西的。
他开着一辆红色跑车，穿着名牌衣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高傲，冷漠，目中无人。
"林阿姨在家吗？"他连门都懒得进，就站在门口问。我赶紧出来："小宇，你回来了！
"看见他，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但毕竟养了十八年，
感情是真的。"我来拿点东西。"他走进房间，把剩下的几本书装进袋子里。
"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很好。"他的回答很简短，"比在这里好一百倍。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凉。"王阿姨对你好吗？""她是我妈妈，当然对我好。
"小宇纠正我的称呼，"比某些人好多了。"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小宇，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十八年的感情...""什么感情？"他打断我，眼神很冷，
"您把我当成了别人的孩子来养，我也把您当成了别人的妈妈来叫，这叫什么感情？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现在错误纠正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说得很绝情，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小宇，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没钱给你买名牌，没钱让你上贵族学校，但我的爱是真的啊。""爱？
"小宇冷笑了一声，"您爱的是您自己的儿子，不是我。
""如果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您的孩子，您还会对我这么好吗？"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小宇不是我的孩子，
我还会全心全意地爱他吗？我想说会的，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我也不确定。
小宇看见我的犹豫，笑容更冷了："看吧，您自己都不确定。
""所以别跟我谈什么十八年的感情，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说完，他拎着袋子就要走。
我追上去："小宇，你真的不愿意再回这个家了吗？"他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我一眼："林阿姨，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城东别墅区，
那里有我真正的妈妈，真正的房间，真正的生活。""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上车离开。那辆红色跑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就像他现在的新生活一样耀眼。而我，只能站在这个破旧的小区里，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从此以后，他就是王家的少爷了。再也不是我的小宇了。晚上，
张建国回来看见我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抱住了我。"心雨，我们还年轻，
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我摇摇头："我不想了。""为什么？""我怕再次失去。
"这句话说出来，我们两个都沉默了。确实，经历了这样的打击，谁还敢再要孩子？
万一医院再次弄错怎么办？万一孩子长大了不认我们怎么办？万一有一天，
又有人跑来说孩子抱错了怎么办？我们已经伤不起了。第二天，我去小宇的学校办退学手续。
班主任很奇怪："小宇成绩这么好，为什么要转学？"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能说："家里有点情况。"班主任叹了口气："可惜了，他本来是有希望考上清华的。
"清华。如果小宇留在我们家，他永远不可能考上清华。因为我们没钱给他请最好的老师，
没钱让他上最好的补习班。而现在，他跟着王美丽，这些都不是问题。也许，对他来说，
这次身份的转换是一件好事。他可以过上本该属于他的富裕生活。
而不用跟着我们这两个穷人吃苦。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释然了一些。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让每个孩子都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只是作为母亲，
我还是会想念那个曾经叫我妈妈的男孩。即使他现在不要我了。第5章两个月后，
我在超市遇到了王子轩。他一个人在选牛奶，动作很优雅，即使是购物这样的日常行为，
在他身上也显得很有品味。我远远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这是我的儿子，
我亲生的儿子。虽然他不认识我，但血浓于水的感情还是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装作无意地走过去，假装在挑选旁边的酸奶。"这个牌子的牛奶不错。"我主动搭话。
王子轩看了我一眼，礼貌地点点头："是的，我经常喝这个。""你是一个人来买东西吗？
""嗯，司机在外面等我。"司机。这两个字提醒我，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我连电动车都没有，他却有专门的司机。"你妈妈没有陪你来吗？""她在忙工作。
"王子轩的表情有些落寞，"她总是很忙。"我心里一动，看出了一丝机会。
"工作很辛苦吧？""还好，她已经习惯了。"王子轩停顿了一下，
"其实有时候我希望她能多陪陪我，但我知道她有自己的事业。"我听出了他话里的孤独。
再富裕的生活，如果缺少陪伴，也会让人感到空虚。"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我试探性地问。"钢琴，网球，绘画。"他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神亮了一些，
"但最近比较忙，很少有时间练习。""为什么？""高三了，要准备高考。压力很大。
"我看见他眼底的疲惫，心疼得不得了。"累的话要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