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叫肖坤，职业是潜水教练。此刻我正漂在三亚的海面上，阳光晒得我后背发烫。
今天的客人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穿着紧绷的潜水服，在水下不停地对我抛媚眼。
我假装没看见，专心调整她的氧气瓶。"肖教练，你身材真好。"阿姨的手摸上我的腹肌。
我咧嘴一笑："您眼光更好。"这就是我的工作——陪富婆潜水，偶尔被揩油，赚点辛苦钱。
我不觉得丢人，毕竟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能靠脸吃饭也是一种本事。"小心水母。
"我指了指她身后，趁她转身时游开两米。对讲机里传来同事的声音："肖坤，
东面浮标附近好像有人溺水。"我抬头望去，大约五十米外，一个身影正在海面上挣扎。
我立刻朝那边游去，把阿姨和她的咸猪手抛在脑后。溺水的是个女人，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开。
我抓住她时，她猛地缠住我的脖子，差点把我也拖下水。"放松！别乱动！"我拍她的脸。
她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我见过最漂亮的眼睛——漆黑如墨，眼尾微微上挑，像只高傲的猫。
即使在海水中，我也能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谁要你多管闲事？
"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愣住了。"你在溺水。""我在练习憋气。"她甩开我的手，
自己游向岸边。我看着她像条美人鱼一样优雅地游走，湿透的白色连衣裙贴在身上，
勾勒出令人窒息的曲线。这女人有病吧？我救了她，连句谢谢都没有。十分钟后，
我在沙滩酒吧又见到了她。她坐在吧台边，正在用吸管搅动一杯蓝色的鸡尾酒。我走过去，
故意坐到她旁边。"刚才的事，谢谢。"她头也不抬地说。"不客气，收费的。
"她终于转头看我，眼神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多少钱？""看心情。
现在心情不错，请我喝杯酒就行。"她笑了，红唇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向酒保要了杯啤酒，"我叫肖坤，你呢？""蜚语。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他们都叫我蜚语小姐。""好名字，像某种热带病。
"她突然凑近我，近到我能数清她的睫毛："肖坤，你很有趣。我要雇你。""雇我干嘛？
陪你练习憋气？""当我的潜水教练。"她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黑卡，"开个价。
"我盯着那张卡，咽了咽口水。这种级别的富婆，我一年也遇不到一个。
"常规课程五千一节，对你..."我故意停顿，"一万。""成交。
"她干脆得让我后悔没多要，"现在就开始。""现在？""有问题？"她挑眉。
"你刚溺水...我是说，刚练习完憋气，不适合马上潜水。"她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就教我游泳。我讨厌自己游得不好。
"我跟着她走向酒店的室内泳池。路上，她告诉我她是来三亚谈生意的。"什么生意？
"我问。"卖鱼的。"她说。我笑了："菜市场那种？""差不多。"她轻描淡写，
"只不过我有十七个海鲜酒楼。"泳池空无一人。蜚语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比基尼，
身材好得让我差点吹口哨。"看够了吗？"她冷冷地问。"没，但可以开始上课了。
"我跳进泳池，"先游个来回我看看。"她游得其实不错，只是姿势不够标准。我站在水中，
看着她像条黑鱼一样游向我。当她靠近时，我突然潜入水下，从她两腿之间穿过。
她冒出水面，甩了我一脸水："你干什么？""检查你的踢腿动作。"我一本正经地说，
"大腿太僵硬了。""是吗？"她突然贴近我，在水下的手抓住我的泳裤边缘，
"那你这里怎么更僵硬？"我差点呛水。这女人太直接了。"职业病。"我后退半步，
"见到水就兴奋。"她笑了，那笑容让我背脊发麻："肖坤，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买了你未来三个月的时间。"她游向池边，
从浴袍口袋里拿出手机，"账号给我。"我给了她。三秒后，手机提示音响起——十万入账。
"这是订金。"她说，"条件是随叫随到，不准接其他客人。"我看着那一串零，
喉咙发干："富婆，你这是要包养我？""别想太多。"她甩了甩湿发，
"我只是讨厌和别人分享玩具。"那天晚上，蜚语带我去吃了三亚最贵的海鲜餐厅。
经理见到她时腰弯成了九十度，连声喊着"大小姐"。"你不是卖鱼的吗？
"我啃着帝王蟹腿问。"这家店是我家的。"她给我倒了杯红酒，"尝尝，八二年的拉菲。
""我只喝过八二年的雪碧。"她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肖坤，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我帅？""因为你见钱眼开的样子很诚实。"她抿了口酒，"我讨厌虚伪的男人。
""那我真是太适合你了。"我举起酒杯，"敬诚实。"晚餐后，她带我去了她的海边别墅。
门一关，她就把我按在墙上。"现在，证明你值这个价。"她在我耳边低语，
呼吸带着红酒的香气。我正想回应，门铃突然响了。蜚语皱眉，不情愿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语语，我错了。"男人单膝跪地，
"给我一次机会。"蜚语的表情冷得像冰："滚。"男人看到我，脸色变了："他是谁？
""新玩具。"蜚语回头看我，"肖坤，过来。"我走过去，故意搂住她的腰。男人站起来，
眼神阴鸷："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知道啊。"我笑嘻嘻地说，
"我的金主爸爸...不对，金主妈妈？"男人想动手，蜚语挡在我前面："你敢碰他一下，
我让你全家在三亚混不下去。"男人最终灰溜溜地走了。蜚语关上门，突然大笑起来。"爽！
"她跳到我身上，"肖坤，你太棒了！"我托住她的臀部："那是，我哪都棒。
"她咬了我的耳朵："那就证明给我看。"第二天早上，我在两米宽的大床上醒来，
蜚语已经不见了。床头柜上有张纸条和一杯咖啡。"九点，码头见。穿帅点。
——你的金主妈妈"我喝了口咖啡，笑了。这女人，连咖啡都是我最喜欢的双份浓缩。
码头停着一艘豪华游艇。蜚语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墨镜，像个电影明星。"迟到三分钟。
"她看了眼钻石手表，"扣钱。""别啊，富婆。"我跳上船，"我昨晚那么卖力。
"她摘下墨镜，露出黑眼圈："确实。所以今天带你出海玩。"游艇驶向深海。
蜚语开船的样子帅极了，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像面黑色的旗帜。"会钓鱼吗？"她问。
"会钓美人鱼。"她翻了个白眼，递给我一根钓竿："钓不到鱼，今晚别想吃饭。
"我坐下来钓鱼，蜚语躺在我旁边的躺椅上晒太阳。阳光照在她的皮肤上，像镀了一层金。
"你前男友为什么找你？"我随口问。"因为他蠢。"她闭着眼睛，"以为我会原谅他出轨。
""哇哦，那他确实蠢。"她突然坐起来，盯着我："肖坤，
你要是敢背叛我...""怎样？把我喂鱼？""不。"她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咽了咽口水："富婆，我们才认识一天，谈不上背叛吧？
""现在认识了。"她躺回去，"所以规则生效了。"鱼竿突然动了。我拉起钓竿，
钓上来一条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漂亮。"蜚语说，"放生吧。"我把鱼放回海里，
看着她："你有时候挺善良的。""别误会。"她冷笑，"我只是嫌它太小，不够吃。
"中午，我们在甲板上吃厨师准备的寿司。
蜚语告诉我她小时候的事——如何跟着父亲出海打鱼，如何在十七岁赚到第一桶金。
"所以你真是卖鱼起家的？"我问。"嗯。"她点头，"从菜市场摊位到连锁酒楼，
用了十年。""厉害。"我由衷地说，"比我强多了，我只会潜水。""你潜水很棒。
"她突然说，"昨天...谢谢你救我。"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道谢。"不客气，
收费的。"我咧嘴一笑。她踢了我一脚，但眼里带着笑意。下午，我们在一个无人小岛浮潜。
蜚语戴着面镜，抓着我的手，像个好奇的孩子。水下世界美得惊人，珊瑚礁像一座水下城市，
各种颜色的鱼穿梭其中。一条小丑鱼游过蜚语面前，她兴奋地指给我看。那一刻，
她不再是那个盛气凌人的富婆，只是个快乐的女孩。上岸后，我们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蜚语突然翻身压住我。"肖坤，"她盯着我的眼睛，"做我男朋友吧。
""不是已经是你的人了吗？"我装傻。"不一样。"她认真地说，"男朋友不用收钱。
"我笑了："那不行，我贪财好色，你得满足至少一样。"她低头吻我："色呢？
""勉强及格。"我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再多试几次可能更好。"夕阳西下时，
我们回到游艇上。蜚语靠在我怀里，看着海平线上的落日。"肖坤，"她轻声说，
"别让我失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富婆和穷小子的故事，结局通常都不太美好。
但此刻，抱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我只觉得——去他妈的结局，先爽了再说。"放心吧，
"我亲了亲她的头发，"我会让你物超所值。"她笑了，
夕阳把她的脸染成金色："记住你说的话。"游艇驶回码头时，天已经黑了。
蜚语的手机一直在响，但她没接。"不看看？"我问。"不重要。"她说，"现在你最重要。
"这句话本该让我感动，但她说话时的眼神让我后背发凉——那不像看恋人的眼神，
倒像孩子看着最心爱的玩具，生怕被人抢走。下船时，
码头暗处站着一个人——是昨晚那个前男友。他盯着我们，眼神阴狠。
蜚语紧紧抓住我的手："别理他。"我们走过他身边时，他低声说："小子，
你不知道你在玩火。"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老兄，火玩我才对。"蜚语大笑，
拉着我走了。但我知道，这事没完。回到别墅，蜚语开了瓶香槟。我们坐在露台上，
听着海浪声喝酒。"明天我要回上海了。"她说。"哦。"我点头，"那我们的...合同？
""你跟我一起走。"她不容置疑地说，"我已经给你买了机票。"我皱眉："富婆，
我有工作的。""辞了。"她轻描淡写，"我付你十倍工资。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她突然提高音量，"你舍不得这里的富婆阿姨们？
"我叹了口气："蜚语，我们才认识两天。""所以呢？"她逼近我，"时间长短重要吗？
我知道我喜欢你，这就够了。""你确定是喜欢，不是占有欲？"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笑了："有区别吗？"我们在争吵后疯狂做爱。蜚语像要证明什么似的，
比任何时候都激烈。结束后，她趴在我胸口，听着我的心跳。02我发现自己被铐在床头。
金属手铐闪着冷光，另一端锁在雕花铜床柱上。"蜚语？"我扯了扯手铐，纹丝不动。
浴室门打开，蜚语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燃，
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早安，我的小教练。"她俯身，用烟头在我胸口虚画了个圈，
"睡得好吗？""解释一下？"我晃了晃手铐。她笑了，
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以防你半夜逃跑。""我为什么要跑？
""因为正常人不会跟认识两天的疯女人去上海。"她解开浴巾，开始穿衣服，
"但我不是正常人，你也不是。"我看着她穿上一套黑色西装，把头发挽成发髻，
瞬间从昨晚的性感妖精变成了商业精英。"给你三分钟考虑。"她看了眼钻石手表，
"跟我走，或者我打断你的腿再带你走。""富婆，你这是绑架。""不，"她俯身吻我，
"这是爱情。"她解开手铐，扔给我一套新衣服。阿玛尼的西装，标签还没拆。我穿上后，
她满意地点头。"很适合你。"她调整我的领带，"从现在起，
你是我的私人潜水教练兼男友，月薪二十万。"我吹了声口哨："包睡吗？""包。
"她掐我的腰，"但只准睡我。"去机场的路上，蜚语一直在接电话，
用我听不懂的上海话谈着几千万的生意。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椰子树，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疯狂的事——跟一个认识两天的女人去陌生的城市。"后悔了？
"她挂掉电话，敏锐地察觉我的沉默。"我在想我的鱼怎么办。"我随口胡扯。"什么鱼？
""养在潜水店的，叫小坤坤。"她眯起眼睛："你骗人时右眼会眨。""好吧，
其实我在想要不要给我妈打个电话。""打吧。"她把手机递给我，
"告诉她你被富婆包养了。"我拨通母亲的电话，简单说了要去上海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儿子，"母亲最后说，"别做违法的事。
"蜚语抢过电话："阿姨好，我是他女朋友，正经生意人。"挂掉电话，
她得意地看我："现在你妈知道我是正经人了。""你最不正经的就是装正经。"她大笑，
那笑声引得前排司机频频侧目。私人飞机上，蜚语给我倒了杯威士忌。我喝了一口，
差点喷出来——这酒烈得像吞了把火。"慢慢喝，"她晃着酒杯，"这是六十年的麦卡伦，
一杯够你半年工资。""那你多给我几杯，我就能提前退休了。"她靠过来，
嘴唇贴着我的耳朵："退休？想得美。我要你工作到八十岁。""什么工作这么长寿？
""爱我。"她说完，咬了我的耳垂。飞机降落时，上海正在下雨。
一辆劳斯莱斯直接开进停机坪接我们。车窗外的城市像座钢铁森林，高楼刺破雨幕，
霓虹在灰暗中闪烁。"欢迎来到我的王国。"蜚语说。车驶入市中心一栋豪宅的地下停车场。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我惊呆了——整层公寓都是透明的，像悬浮在城市上空的水晶盒子。
"喜欢吗？"蜚语脱掉高跟鞋，"以后这就是你家。"我走到落地窗前，
下方是黄浦江和外滩的灯火。雨滴打在玻璃上，扭曲了城市的轮廓。"为什么是我？
"我突然问。蜚语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因为你看我的眼神不像看ATM机。
""我看谁都像看ATM机。""撒谎。"她扳过我的脸，"你第一次见我时，眼里有光。
"那晚，我们在无边泳池里做爱。雨水打在水面上，城市的灯光在周围流转。
蜚语像条美人鱼缠着我，指甲在我背上留下红痕。"你是我的了。
"她在高潮时咬住我的肩膀，"永远都是。"第二天醒来，蜚语已经出门了。
床头柜上有张黑卡和纸条："随便刷，晚上六点回家吃饭。"我拿着卡，
有种被包养的荒谬感。但转念一想，二十万月薪确实算正经工作。
我决定出门熟悉一下这座城市。电梯里，我遇到了一个穿旗袍的老太太。她打量着我，
突然说："你是蜚语的新宠？""我是她男朋友。"我纠正道。
老太太笑了："上一个也这么说，后来跳楼了。"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没什么，
人老了爱说胡话。"电梯门打开，老太太蹒跚着走出去，"祝你好运，年轻人。
"我在南京西路逛了一圈，用黑卡买了些衣服和手表。店员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暧昧，
显然把我当成了某种职业从业者。中午在一家日料店吃饭时，手机响了。"在哪？
"蜚语的声音冷冰冰的。"吃饭。""和谁？""自己。""发定位，我让人接你。
"十分钟后，一辆奔驰停在店门口。我被带到一栋写字楼顶层，蜚语正在会议室发脾气。
透过玻璃墙，我看到她把文件摔在一个男人脸上。"滚出去！"她的声音穿透玻璃。
男人灰溜溜地出来时，我认出是三亚那个前男友。他看到我，眼神变得阴毒。"又见面了，
小白脸。"他冷笑，"知道她为什么叫蜚语吗？""因为她话多？
""因为靠近她的人都会遭殃。"他凑近我，"她前夫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我还想追问，
会议室门开了。蜚语站在门口，脸色苍白。"肖坤，进来。"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前男友得意地走了。我走进会议室，蜚语立刻锁上门，扑进我怀里。她的身体在颤抖，
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他跟你说了什么？"她问。"说你前夫死得蹊跷。
"她猛地推开我："你信吗？""我信不信重要吗？""重要！"她抓住我的衣领，
"你必须相信我。"我叹了口气，抱住她："富婆，我连你卖鱼还是卖军火都不知道，
怎么判断真假？"她突然笑了，情绪转变快得像上海的天气："我卖鱼，偶尔卖点别的。
"下午，她带我参观了她的公司——一家跨国海鲜贸易集团。
办公室里的员工都恭敬地叫她"大小姐"，眼神却充满畏惧。回家的路上，蜚语异常安静。
直到进了电梯，她才突然说："我前夫是自杀的。"我不知该怎么回应。
"他们都说是我逼死的。"她盯着电梯数字，"但真相是，他背叛了我，
然后受不了良心谴责。"电梯到了。门一开，她就拽着我冲向卧室，
像要证明什么似的疯狂吻我。衣服散落一地，我们在纠缠中跌到床上。"说你不会背叛我。
"她命令道。"我不会。""说谎就杀了你。""那我说会呢？"她掐住我的脖子，
力道刚好介于威胁和调情之间："那现在就杀了你。"事后，她趴在我胸口睡着了，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强势的女人有多脆弱。
晚餐是管家送来的法餐。蜚语换上了真丝睡裙，给我倒了杯红酒。"明天有个晚宴，"她说，
"你陪我出席。""什么晚宴？""家族聚会。"她晃着酒杯，"我父亲想见你。
"我差点呛到："这么快见家长？""他听说我包了个小白脸，很好奇。"她眯起眼睛，
"别让我丢脸。"第二天下午，造型师来家里给我打扮。蜚语亲自挑了套藏蓝色西装，
又给我戴了块百达翡丽。"记住，"她整理我的领带，"不管他们说什么，微笑就行。
"晚宴在外滩一栋老洋房举行。下车时，我的手心全是汗。蜚语挽着我的胳膊，
指甲陷入我的肌肉。"紧张？"她问。"有点。"我承认，
"你们家不会有什么奇怪的规矩吧？比如小白脸进门要先喝毒酒什么的。
"她掐我："别叫我小白脸。"进门后，我发现整个大厅的人都盯着我们。
蜚语的父亲坐在主位，是个威严的老人，眼神像X光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这就是那个潜水教练？"他问。蜚语点头："肖坤，我男朋友。""男朋友？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冷笑，"还是高级伴游？"蜚语的眼神瞬间变冷："二婶，
注意你的言辞。"晚餐在诡异的气氛中进行。我像个展品一样被蜚语的亲戚们评头论足。
有人问我年薪多少，有人问我父母做什么的，还有个表妹直接问我床上功夫怎么样。"够了！
"蜚语摔了叉子，"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们审问。"房间里鸦雀无声。蜚语父亲擦了擦嘴，
突然说："肖先生，听说你救了我女儿？""是的，在三亚。""为什么救她？
"我实话实说："因为给钱。"全场哗然。蜚语父亲却笑了："诚实。
比那些说'一见钟情'的强。"离开时，老人送我们到门口。
他拍拍我的肩："照顾好我女儿。她...很特别。"回程的车上，蜚语异常安静。
直到进了家门，她才突然问："你为什么说救我是为了钱？""不然呢？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你可以撒谎。""然后呢？"我脱掉西装，"让你家人觉得我是个攀高位的骗子？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肖坤，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那晚，
我们在落地窗前做爱，身后是整个上海滩的灯火。蜚语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结束时还破天荒地说了句"谢谢"。"谢什么？"我问。"谢谢你...是你。
"她含糊地说，然后很快睡着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金丝雀，
被关在这座透明的牢笼里。奇怪的是，我并不想逃。手机突然亮了，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蜚语的秘密吗？明天下午三点，静安寺见。
"03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蜚语在我身旁熟睡，呼吸均匀。
上海的夜色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这座不夜城。"看什么呢？"蜚语突然开口，
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没什么。"我锁上屏幕，"垃圾短信。"她眯起眼睛，
伸手要拿我的手机。我下意识地躲开，这个动作让她脸色瞬间阴沉。"肖坤，"她坐起身，
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谁给你发信息？""广告。"我把手机塞到枕头下，"卖房子的。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撒谎时右眼会眨。
"我揉了揉眼睛："我眼睛进沙子了。"蜚语没再追问，但我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她起床去浴室洗澡，我趁机查看那条短信的详情——没有署名，号码归属地显示上海。
静安寺。下午三点。我该去吗？水声停了，我赶紧放下手机。蜚语裹着浴巾出来，
头发还在滴水。她走到衣柜前，背对着我换衣服。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背上，
那些我昨晚没注意到的伤痕清晰可见——几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你背上的伤..."我忍不住问。她动作一顿，迅速套上衬衫："小时候不小心划的。
"我没再追问，但那些伤痕看起来可不像是"不小心"。早餐是管家送来的，中西合璧，
摆满了一整张桌子。蜚语喝着黑咖啡，翻看财经报纸，像个真正的商业精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