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发现夜深了，我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想给加班到很晚的老公送一杯热牛奶。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沈慕言侧身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粉色的玩具熊。
那只熊我见过，是他前女友白莲花留下的。我站在门口，手里的牛奶渐渐变凉。结婚三年了，
我以为那只熊早就被他丢掉了。没想到他每晚都抱着它入睡，而我这个妻子，
却只能睡在他身边的空位上。"慕言？"我轻声唤他。沈慕言睁开眼，看到我的瞬间，
迅速将玩具熊塞到枕头下面，坐起身来。"婉儿，你怎么还没睡？""给你送牛奶。
"我走过去，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刚才你抱着的是什么？""没什么，
可能是抱到枕头了。"他避开我的视线。我知道他在撒谎，但我没有戳破。这三年来，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敷衍和冷漠。"早点休息吧。"我转身要走。"婉儿。"沈慕言叫住我，
"明天是莲花的忌日，我想去看看她。"我的脚步顿住。白莲花，他的初恋，
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三年前车祸去世，而我，只是她的替身。"好。"我点头，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回到客房，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
那只粉色的玩具熊，白莲花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沈慕言夜夜相拥的慰藉。
而我这个活生生的妻子，在他心里还不如一只玩具熊。手机响了，
是闺蜜苏雯的消息："婉儿，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回复："睡不着。
""又是因为沈慕言吗？你们结婚三年了，他还是这样对你？"我没有回复。
有些痛苦说出来更痛苦。第二天早上，沈慕言穿得一身黑色，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
"我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他头也不回地说。"嗯。"我正在厨房做早餐，"路上小心。
"他走后，我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至少今天，我不用看他看着我时眼中的失望，
不用听他无意中叫出别人的名字。下午，我去医院做例行检查。"恭喜你，怀孕了。
"医生的话让我愣住。怀孕？我和沈慕言很少有亲密接触，上次还是一个月前，
因为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我拿着化验单走出医院，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在我们本就摇摇欲坠的婚姻中，它会是希望还是负担？晚上九点，
沈慕言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手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小腹。"宝宝，
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爸爸你的存在。"我轻声自语，"他心里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你的白阿姨。"门锁响了，沈慕言回来了。他身上带着酒气，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你喝酒了？"我起身想去扶他。"别碰我！"他推开我，踉跄着上楼。我站在楼下，
听着他摔门的声音，心里一阵刺痛。半夜，我被噩梦惊醒。梦里，白莲花站在我面前，
笑得温柔："沈墨婉，你永远不可能取代我在慕言心里的位置。"我坐起身，
发现自己满头冷汗。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去看看沈慕言。我轻手轻脚地推开主卧的门，
他又在抱着那只粉色的玩具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他脸上还有泪痕。这个男人，
醒着的时候对我冷漠，睡着的时候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流泪。我突然想起医院的化验单。也许，
这个孩子能成为我们婚姻的转机。第二章 谎言第二天早上，我鼓起勇气走进厨房。
沈慕言正在喝咖啡看报纸，神情淡漠。"慕言，我有事要告诉你。"我在他对面坐下。
"什么事？"他头也不抬。"我怀孕了。"咖啡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沈慕言猛地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你说什么？""我怀孕了，六周了。
"我将化验单推到他面前。他拿起化验单仔细看着，半晌才开口："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刺进我的心脏。三年的夫妻，他竟然怀疑我出轨。"沈慕言，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颤抖。"我们很少...那个。"他有些尴尬，
"我只是觉得奇怪。""上个月你喝醉的那晚，你把我当成了她，
然后我们..."我说不下去了。沈慕言的脸色变得苍白。那晚他喝得很醉，
一直叫着白莲花的名字，把我当成了她。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我也没有提起。"对不起。
"他低声说。"你不用道歉，我是你妻子。"我站起身，"我去公司了。"走到门口，
我听到他在身后说："婉儿，这个孩子我们要。"我没有回头，怕他看到我眼中的泪水。
在公司里，我心不在焉地处理着工作。同事们都在讨论各自的家庭生活，而我只能默默听着。
"墨婉，你脸色不太好。"设计部的主管李姐关心地问。"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
""你要注意身体啊，年轻人不要太拼命。"我点点头，继续埋头工作。中午，
沈慕言突然来公司接我吃饭。这三年来，他从来没有主动约过我。"怎么突然想起来接我？
"我有些意外。"你怀孕了，我应该多照顾你。"他的声音很轻。我们去了附近一家餐厅。
沈慕言点了很多我爱吃的菜，还特意叮嘱服务员少放辣椒。"你记得我的喜好？
"我有些惊讶。"当然记得，你是我妻子。"他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饭后，
他开车送我回公司。路上，他突然开口："婉儿，我们搬回主卧一起睡吧。"我愣住了。
三年来，我一直睡客房，他说我睡觉不老实会影响他休息。"为什么？""你怀孕了，
我应该照顾你。"我没有回答。我知道他这样做只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爱。晚上，
我收拾东西搬回主卧。那只粉色的玩具熊还放在床头柜上，我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躺在床上，我和沈慕言之间隔着很大的距离。他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慕言。
"我轻声叫他。"嗯？""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他的声音很轻。
"如果是女孩，我想叫她沈心悦。"沈慕言没有回应。我以为他睡着了，正要闭眼，
却听到他说："不要叫心悦。""为什么？""这个名字...不好听。
"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沈心悦，是他和白莲花以前讨论过的女孩名字。
他不愿意让我们的孩子用这个名字。"那你取一个。"我闭上眼睛。"沈安然吧，
希望她平安快乐。""如果是男孩呢？""沈昊天。"我点点头。
至少他愿意为这个孩子想名字，这已经是进步了。半夜，我被渴醒了。起身去倒水时，
发现沈慕言又在抱着那只玩具熊。我站在床边看着他。即使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的怀里依然是她的影子。回到床上，我轻轻抚摸着肚子。"宝宝，
妈妈会努力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即使爸爸心里还有别人。
"第三章 意外怀孕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婆婆那里。沈母专程从老家赶来，
一进门就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婉儿，你怎么瘦了？怀孕了要好好补补身子。
"沈母看起来很高兴，"我给你炖了老母鸡汤。""妈，您别这么客气。
"我有些不适应她的热情。"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你现在可是我们沈家的功臣。
"沈母笑得合不拢嘴，"慕言，你要好好照顾婉儿，不许惹她生气。"沈慕言点点头，
但我看得出他有些勉强。晚饭时，沈母一直给我夹菜，还说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照顾我。
"妈，不用麻烦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有些为难。"那怎么行？你现在是两个人了。
"沈母坚持要留下，"慕言工作忙，我来照顾你们。"沈慕言没有反对，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有了婆婆在家，我的生活确实轻松了很多。她每天变着法子给我做各种营养餐，
还陪我散步聊天。"婉儿，我一直觉得亏欠你。"有一天散步时，沈母突然说。"妈，
您为什么这么说？""慕言心里有个结，这些年委屈你了。"沈母叹了口气，
"那个女孩走了，他应该好好过日子才对。"我没有接话。关于白莲花的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婉儿，你是个好女孩，慕言迟早会明白的。"沈母拍拍我的手，
"这个孩子会是你们的新开始。"我希望如此。怀孕三个月时，我去医院做第一次正式产检。
沈慕言竟然请假陪我去了。"第一胎？"医生问。"是的。""夫妻俩都很年轻，
要注意营养和休息。"医生一边做B超一边说，"宝宝很健康，胎位也正常。
"看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影子，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是我的孩子，
我和沈慕言的孩子。"你哭什么？"沈慕言递给我纸巾。"高兴的。"我擦擦眼泪。
从医院出来，沈慕言提议去吃我爱吃的川菜。"你不是不喜欢吃辣的吗？"我有些意外。
"偶尔吃一次也无妨。"餐厅里，他主动给我夹菜，还问我想吃什么。
这种温柔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慕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忍不住问。
"什么话？""你最近对我很好，我有些不习惯。"沈慕言放下筷子看着我："婉儿，
我知道这些年对你不公平。既然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你能做到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会努力。"回家路上，
我们路过一家婴儿用品店。沈慕言主动提议进去看看。"现在买是不是太早了？
""先看看也好。"他拉着我走进店里。店里各种婴儿用品琳琅满目，
沈慕言认真地询问店员各种用品的功能，还挑选了几套小衣服。"你看这个怎么样？
"他拿起一套黄色的连体衣。"很可爱。"我笑了笑。结账时，他又买了一只小熊玩具。
看到那只熊，我的心里一紧。"为什么买玩具？""孩子出生后可以用。
"他把玩具装进袋子里。回到家，沈母看到我们买的东西很高兴。"慢慢准备总是好的，
我当年怀慕言的时候，他爸爸也是这样，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买给孩子。
"那天晚上，沈慕言破天荒地主动拥抱了我。虽然只是简单的拥抱，
但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婉儿，谢谢你。"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谢什么？
""给我们一个孩子。"我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但我知道，
那只粉色的玩具熊还在床头柜里，他心里的那个人从未离开。第四章 危机怀孕四个月时，
我在公司突然感到下腹疼痛。同事们赶紧送我去医院，医生说是先兆流产，需要卧床保胎。
沈慕言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立刻放下工作赶到医院。"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他紧张地问医生。"目前情况稳定，但需要绝对卧床休息，不能有丝毫大意。
"医生叮嘱道，"这段时间夫妻俩都要注意。"我被安排住院观察一周。
沈慕言每天下班后都会来看我，还给我带各种营养品。"你工作这么忙，不用天天来的。
"我有些过意不去。"你和孩子最重要。"他坐在病床边，"公司的事可以放一放。
"病房里还有其他几个孕妇，大家经常聊天。隔壁床的李太太羡慕地说："你老公真好，
每天都来看你。"我勉强笑了笑。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会这样关心我吗？
住院的第五天晚上，我半夜醒来想上厕所。路过护士站时，听到两个护士在聊天。
"23床那个孕妇的老公每天都来，但总感觉怪怪的。""怎么了？
""他看她的眼神不像看妻子，倒像是在看一个任务。"我站在走廊里，心里一阵发凉。
连陌生的护士都能看出来，沈慕言对我的关心只是责任。回到病房，我辗转难眠。
窗外的月亮很圆，但我的心却像被掏空了一样。出院后，
医生要求我在家卧床休息至少一个月。沈母更加小心地照顾我，生怕出什么意外。"婉儿，
你想吃什么就说，我给你做。"沈母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饭。"妈，您太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沈母坐在床边跟我聊天，"你知道吗？慕言小时候特别乖，
从来不让人操心。"她跟我讲沈慕言小时候的事，讲他如何懂事，如何优秀。我静静地听着，
想象着那个小男孩长成现在这个男人的过程。"妈，慕言的初恋是什么样的人？
"我忍不住问。沈母的表情变得复杂："婉儿，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只是好奇。
""那个女孩...很单纯，很善良，但命不好。"沈母叹了口气，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多想。"我点点头，但心里的疑问更多了。
卧床的日子很无聊，我只能看电视或者看书。有一天，沈慕言回来时带了一束向日葵。
"怎么想起买花？"我有些惊讶。"路过花店看到的，觉得很漂亮。"他将花插进花瓶里。
向日葵金黄灿烂，确实很漂亮。但我知道白莲花生前最喜欢的是白玫瑰，他之所以买向日葵，
是因为这花和她没有关系。"谢谢。"我看着那束花，心情复杂。"对了，
公司有个项目可能要出差一周。"沈慕言有些犹豫，"但你现在这个情况...""你去吧，
有妈在家照顾我。"我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他的工作。"真的没关系？""没关系。"第二天，
沈慕言就出差了。没有他在家，我反而觉得轻松一些。至少不用看到他勉强的关心，
不用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沈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天晚上跟我促膝长谈。"婉儿，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摇摇头："没有。""你别瞒我，我看得出来你不开心。
"沈母握着我的手，"是不是慕言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妈，没有的事。
""婉儿，你是个好孩子，但太善良了。"沈母语重心长地说，
"有些事该争取的时候一定要争取，不能总是忍让。"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关于白莲花的事，全家人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愿意说破。"妈，我明白的。""那就好。
"沈母拍拍我的手，"你肚子里的是沈家的骨肉，你在这个家的地位谁也动摇不了。
"但她不知道，有些位置不是因为孩子就能得到的。心的位置，从来都不是。
第五章 真相沈慕言出差的第三天，我在整理衣柜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盒子。盒子很精致，
上面系着粉色的丝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些照片、信件，
还有一些小饰品。照片上是沈慕言和一个女孩的合影，女孩长得很漂亮，笑容甜美。
这就是白莲花。我翻看着照片，看到他们在游乐园、在海边、在各种地方的合影。
照片里的沈慕言笑得很开心，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光芒。信件是她写给他的，字迹娟秀。
"慕言，今天看到夕阳很美，想和你一起看。""慕言，我做了你喜欢的红烧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