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在ICU抢救时,婆婆拔了我的氧气管。
“生不出孙子,活着也是浪费钱!”
重生回婚礼现场,我一把扯下头纱。
渣男丈夫还在深情表白:“我会永远爱你...”
我当众甩了他耳光:“这婚我不结了!”
拉着角落里被继父殴打的母亲:“妈,我们走!”
半年后,我挽着商界新贵的手出席酒会。
前婆婆跪在碎玻璃上哭求:“求你把学区房还给我!”
我晃着红酒杯微笑:“你拔氧气管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
心电图那单调而尖锐的“嘀——”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混沌的意识里反复拉扯。每一次拉长,
都锯掉我魂魄的一角,拉扯着向那无底的黑暗深渊沉坠。
好冷。骨髓深处都凝着冰碴。
眼皮像被焊死了,沉重得掀不开一丝缝隙。可周围的声音,却诡异地清晰起来,穿透了那层隔绝生死的厚重屏障。
“嘀——”
“医生!医生!血压测不到了!”年轻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地刺破凝滞的空气。
“肾上腺素!快!再推一支!”另一个沉稳些的男声急促地命令,带着一种职业性的、不容置疑的冷硬。
杂乱的脚步声,金属器械碰撞的冰冷脆响,还有……还有另一种声音。一种带着粗重喘息,
刻意压低了却掩不住刻毒的、我死也不会认错的嗓音——张美凤。
“磨蹭什么!一群废物!”
她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嘶嘶地钻进我冻僵的耳膜。
“钱!钱!钱!流水一样花!就为了救这个没用的赔钱货?
生个丫头片子就瘫了,活着也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拖累我儿子,拖累我们顾家!”
一股大力猛地撞在我病床边缘,震得我早已无知觉的身体都似乎晃了一下。
紧接着,一只冰冷、布满粗粝老茧的手,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老年人的油腻汗湿感,狠狠扒开了我脸上赖以维系最后一丝生机的氧气面罩!
“呼啦——”
那维系着微弱生命之火的管道被粗暴地扯开!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虚感瞬间攫住了我!
肺叶像被两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搓,徒劳地翕张着,却吸不进一丝救命的氧气!
“妈!你干什么!”一个年轻男人惊惶的声音响起,是我那“孝顺”的丈夫顾泽。可他的声音里,除了那点可怜的惊惶,更多的是犹豫和……默许?
“滚开!妇人之仁!”张美凤的咆哮带着一种残忍的得意,“留着这口气有什么用?生不出带把儿的,就是废物!早死早干净!省下这钱,妈给你娶个能生的!”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我最后一点感知。冰冷的绝望,带着张美凤那淬了毒的诅咒,冻结了我的灵魂。
“生不出孙子……活着也是……浪费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