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从健身房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做晚饭。

她脸色红润，汗水还没完全干，运动背心紧贴着身体。

"老公，我先去洗澡。"

她匆忙经过我身边，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不是汗味。

是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急匆匆上楼的背影。

结婚三年，柳如烟从来不健身。

三个月前，她突然说要减肥，办了一张年卡。

每周去四次，每次两小时。

回来总是很累，倒头就睡。

我还夸她有毅力。

现在想想，哪有这么累的？

洗澡水声响起，我拿起她丢在沙发上的运动包。

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盒避孕套。

包装已经拆开，里面少了三个。

我心里一沉。

结婚后我们一直想要孩子，从来不用这个。

手机响了。

是柳如烟的微信消息提示音。

她手机忘在了茶几上。

屏幕亮起，显示一条未读消息。

备注名是"方教练"。

今天感觉怎么样？下次我们换个姿势。

我的手开始发抖。

楼上传来柳如烟的歌声，她在洗澡时从来不唱歌。

除非心情特别好。

我截了个屏，然后把手机放回原位。

继续做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半个小时后，柳如烟下楼了。

穿着丝质睡衣，头发湿漉漉的。

"老公，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她走过来想抱我，被我侧身躲开。

"手还没洗干净。"

我淡淡地说。

柳如烟没在意，坐到餐桌前玩手机。

看到方教练的消息，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快速回复了什么。

"如烟。"

我端菜过去，"最近健身效果不错，教练很专业吧？"

"还行，就是有点贵。"

她头也不抬，"一节私教课三百。"

"那你一周要花一千二？"

"差不多吧。"

我算了一下，三个月就是一万多。

可我查过我们的银行流水，健身房的扣费每月只有两百。

年卡费用。

那些私教课的钱，是谁出的？

"方教练多大？"

"二十六七吧。"柳如烟放下手机，"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精神状态特别好。"

"运动确实让人心情愉快。"

她笑得很甜。

但我已经不觉得这笑容美好了。

吃饭的时候，柳如烟一直在看手机。

不时地偷笑。

我装作无意地问："明天还去健身房吗？"

"去啊，约了两点的私教课。"

"那我明天下午请个假，陪你去看看。"

柳如烟的筷子停在半空。

"不用了吧，我一个人挺好的。"

"我也想锻炼锻炼，正好让你的教练给我制定个计划。"

"他...他明天很忙。"

柳如烟明显慌了，"要不过段时间再说？"

我点点头，没再坚持。

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晚上睡觉前，我去卫生间发现了更多证据。

垃圾桶里有个验孕棒包装盒。

是今天的日期。

我翻找了一下，没找到验孕棒本体。

柳如烟肯定带走了。

回到卧室，她已经睡了。

侧身背对着我，呼吸很轻。

但我知道她没睡着。

因为她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亮着屏。

在跟方教练聊天。

我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

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现的那些东西。

避孕套、暧昧短信、虚假的费用、验孕棒包装。

拼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出轨故事。

我的妻子，在健身房和教练发生了关系。

而且，她可能怀孕了。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起得很早。

我装睡听她在卫生间里打电话。

"方浩，是两道杠。"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避孕套明明每次都用了。"

"你说什么？不是你的？"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

"方浩你什么意思？我三个月来除了你还碰过谁？"

电话挂断了。

柳如烟在卫生间里哭。

我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心疼，是愤怒。

她背叛了我们的婚姻，现在还有脸哭？

等她出来时，我已经起床洗漱了。

"老公，我今天可能不去健身房了。"

柳如烟红着眼睛说。

"怎么了？"

"身体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关心地问。

"不用，休息一天就好。"

她走向厨房，"我给你做早餐。"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拿出手机。

搜索附近的私家侦探。

既然她不承认，那我就让证据来说话。

中午，我找了个借口出去。

实际上是去见私家侦探李强。

他四十多岁，经验丰富。

听完我的讲述，他点点头。

"这种情况很常见，健身房是出轨高发地。"

"你需要什么样的证据？"

"照片、视频、酒店记录，越详细越好。"

我把准备的五万块钱递给他。

"一周内，我要所有能证明她出轨的证据。"

李强收下钱，"放心，专业的。"

回到家，柳如烟还在床上躺着。

看到我回来，她勉强笑了笑。

"老公，你回来了。"

"嗯，给你买了点粥。"

我把打包的小米粥递给她。

"谢谢老公。"

她接过粥，眼中有了泪花。

"林墨，你对我真的很好。"

听到这话，我差点想笑。

对你好的人，你却背叛他。

和别的男人鬼混，还搞大了肚子。

"如烟，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我坐在床边，"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柳如烟看着我，眼中挣扎了一下。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就是例假来了，肚子疼。"

谎话张口就来。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那你好好休息。"

内心却已经彻底寒了。

当晚，我故意提早回家。

发现柳如烟不在。

桌上有张纸条：去超市买菜，马上回来。

我立刻给李强打电话。

"她现在应该不在超市，能帮我查查她的位置吗？"

"稍等。"

五分钟后，李强回电。

"她在市中心的妇产医院。"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妇产医院，不是去买菜。

是去做检查，或者...做手术。

"马上过去，拍下她的照片。"

挂断电话，我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

一个小时后，柳如烟拎着购物袋进门。

"老公，今晚想吃什么？"

她的脸色很差，走路也有些虚浮。

"随便都行。"

我看着她，"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可能是没休息好。"

她避开我的目光，快速走向厨房。

晚饭时，我的手机响了。

李强发来几张照片。

柳如烟进出妇产医院的照片。

还有一张是她和方浩在医院门口的合影。

方浩搂着她的肩膀，两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最后一张是个诊断报告的照片。

上面写着：怀孕6周，建议终止妊娠。

我看着这些照片，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六周。

正好是三个月前她开始健身的时间。

"老公，你怎么了？"

柳如烟注意到我的异常。

"没事，公司发了个文件。"

我收起手机，"如烟，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如果你怀孕了，你会告诉我吗？"

柳如烟手中的筷子掉了。

"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假设。"

我盯着她的眼睛，"如果真的怀孕了，你会要这个孩子吗？"

"当然会。"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结婚这么久，我一直想要个孩子。"

又是谎话。

如果真想要孩子，为什么今天去医院做了流产？

我没有再问。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然后偷偷打掉了。

从始至终，没有告诉我这个丈夫一个字。

吃完饭，柳如烟主动洗碗。

我坐在客厅里，给律师王强发短信。

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

很快收到回复。

当然，明天下午两点，我办公室见。

放下手机，我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柳如烟。

我们的婚姻，从今天开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