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见路

只见不见路

作者: 从没见过加班费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只见不见路》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从没见过加班费”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叶浪叶玄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叶玄,叶浪是著名作者从没见过加班费成名小说作品《只见结局不见重生夺运也惘然》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叶玄,叶浪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只见结局不见重生夺运也惘然”

2025-07-20 15:31:05

1前世,叶玄的父亲叶顾云为护陷入重围的老国公,血洒疆场,尸骨无存。那一战换得的,

是老国公金口玉言 —— 叶顾云一子嗣可入赘国公府,永享泼天富贵。

可这份用性命换来的恩荫,终究成了他人囊中之物。族兄叶浪对国公府的荣华垂涎三尺,

在偏心的老祖母一力袒护、巧言斡旋下,竟顶替了叶玄的身份,

风风光光踏入了国公府的朱门。而本应得此恩荫、且已得秀才功名的正主,

却为了防止闹事被族中长辈寻了个由头,打发到了偏远的边境,做了个无人问津的七品县令。

叶玄憋着一口气,在那贫瘠之地兢兢业业数年,竟将那蛮荒之地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百姓安居乐业,鸡犬相闻,俨然一方世外桃源,小有声名。恰逢微服私访的皇帝路过,

见此景象龙心大悦,彻夜长谈后,深觉有经天纬地、治国安邦之能。因私访之事不便声张,

便借一首题咏当地风物的绝句,下了道圣旨,连擢数级,一纸调令便将叶玄召入中枢府。

未料想,正当以为苦尽甘来之际,国公府却卷入了皇子争嫡的滔天巨浪,

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幸得圣恩改为流放三千里,攀附权贵的叶氏本家亦受牵连,

在那流放的队伍中。流放当日,恰逢叶玄进京述职,一身官服立于长街。

那位入赘国公府的族兄,此刻正混在流放的人堆里,满面灰败,眼中却藏着一丝悔意与怨毒。

他目光如炬,竟在押送的官差中一眼认出了叶玄,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声嘶力竭地举报。叶玄尚不知家中变故,正欲上前询问,却在他声嘶力竭地举报下,

不容分说便被拿下。草草核实身份后,便被粗暴地塞进了流放的队伍。本是轻装进京述职,

未带御寒衣物,流放途中天寒地冻,饥寒交迫,不过数日便冻毙于荒野,死得不明不白,

一腔抱负与冤屈皆化作尘土。2再次睁眼时,烛火摇曳,

映着满室人影 —— 正是族中老少围着老祖母,密谋让族兄顶替叶玄入赘国公府的那一天。

思绪尚未理出个头绪,便传来族兄叶浪尖利的嘶吼,

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般破窗而入:“我不去国公府!做那入赘的赘婿,

日日被人戳着脊梁骨看轻,府里上下谁把我当个人物?遇着贵客就得缩在角落回避,

连个正经官职都捞不着,这种日子谁爱去过谁去!

”他赤红的眼睛瞪着老祖母:“我宁愿做个堂堂正正的叶氏子孙,

哪怕去边陲苦寒之地当芝麻官,也比在国公府当条摇尾乞怜的狗强!

”老祖母拄着拐杖重重顿地,浑浊的眼珠里满是诧异:“我的好孙儿,

前几日不是你哭着喊着,说要替叶玄去国公府享那泼天富贵吗?”叶浪脖子一梗,

脸上掠过一丝被戳穿的狼狈,随即又换上副义正辞严的模样:“我那是为了让叶玄看清楚,

去国公府当赘婿是何等丢脸的事!他若非要往那火坑里跳,咱们便与他断绝关系!

”话音未落,他突然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我:“况且他要去做那赘婿了,

身上的秀才功名可不能浪费。依我看,不如找门路改了户籍上的名字,

我顶着这功名外放为官,总好过让他去国公府辱没了叶氏门楣!”说罢,

他特意转头朝我投来一瞥,嘴角勾起抹挑衅的弧度,脸上那副倨傲的神情,

倒像是在炫耀自己想出了何等绝妙的主意。这一席话出口,

叶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 他也重生了!国公府里受的那些委屈,被人轻贱的难堪,

甚至连遇贵客需回避的细节都这么清楚,哪里是编出来的?分明是他亲身经历的血泪。

难怪前世流放路上,他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叶玄,想来早就知道了叶玄进京述职的消息,

又觉得是在代叶玄受辱,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叶玄拖下水。老祖母被叶浪这番话哄得转了念头,

浑浊的眼睛立刻盯上叶玄,拐杖在青砖地上敲得笃笃响:“叶玄,你都听见了?

叶家养你十五年,恩重如山,你该懂得报恩!若你执意要去国公府,从此便与叶家一刀两断,

再不是我叶家人!还要把秀才的功名留下,不得向外人宣称自己考过科举!”所谓的选择,

不过是说说而已。老祖母话音落下的瞬间,

叶玄便看穿了这层虚伪 —— 他们从不是在询问叶玄的意愿,

只是要从身上榨出最后一丝利益罢了。十五年寄人篱下的日子,苦涩早已浸透骨髓。

父亲战死沙场的抚恤金刚入叶氏公账,就像水滴汇入大海,再无踪迹。

每年国公府按例送来的慰问品,叶玄连包装的锦缎都没见过,就连赶考的路费,

也是叶玄跪在祠堂三天三夜,磕得额头见血才求来的碎银。如今叶浪重生归来,

竟连这秀才功名都想啃食干净。2叶玄坐在冰冷的床板上,却无需犹豫,当即动手收拾行装。

打开陈旧的木箱,里面只有几件的旧衣,还有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几两碎银。

这便是十五年攒下的全部家当。天刚蒙蒙亮,背起书箱准备出门,

却被守在院门口的两个家丁拦住。心头掠过一丝微澜,难不成他们终于良心发现,

要准备些体面衣物?不料却是自己自作多情,其中一个家丁已经粗蛮地伸手来搜衣襟,

另一个则死死按住书箱。这才彻底明白 —— 他们是怕带走府中钱财。

最后一丝对叶氏的眷恋,随着这屈辱的搜身,彻底化作了飞灰。家丁翻遍了叶玄的旧衣,

敲了敲书箱的木板,确认没有藏着金银,才啐了一口让开道路。挺直脊背,再不回头。

像极了前世一去不复返的流放路。3国公府朱漆大门前的铜环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两尊石狮子怒目圆睁,将国公府的威严彰显得淋漓尽致。叶玄站在石阶下,一身平民打扮,

与这气派府邸格格不入。“去去去!哪来的野小子,也敢在国公府门前晃悠?

”叶玄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和:“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叶玄求见府中管事,

有要事相商。”“我看你是想投机钻营想疯了,也不瞧瞧自己这身打扮,配进这门吗?

”肩头被推得一个趔趄,书箱撞在石阶上发出闷响。却只能强忍着怒意,

此刻争执只会自取其辱。那仆役见我不退,扬手就要打来,急忙侧身避开,

心头一紧 —— 再纠缠下去,怕是真要被当成乱棍打出的泼皮。万般无奈下,

解开腰间的钱袋,将里面的几两碎银悉数倒出。“小哥通融一下,这些…… 不成敬意。

” 说着将碎银递过去。门房见了银子,眼睛亮了亮,却仍嫌少地撇撇嘴,掂量了半天,

才不情不愿地收了,含糊道:“等着!”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才有个身着青绸褂子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看模样是府中的管事。他上下打量我一番,

眼神里满是审视与不耐。“你有何事?”忙从怀中掏出一枚温润的木牌,

那是父亲留下的信物,上面刻着一朵不起眼的兰草,是老国公亲手所制。管事接过木牌,

起初漫不经心,待看清上面的纹路,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从轻视转为震惊,

再到恭敬。“原来是…… 快请进,快请进!” 他忙侧身引路,厉声呵斥方才的门房,

“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快给叶公子赔罪!”门房们吓得脸色发白,忙不迭地跪地求饶。

4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望着脚下光洁的青石板,心中五味杂陈。前世族兄入赘国公府时,

叶氏上下搞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门房们哪敢有半分怠慢?而我,却要靠仅剩的碎银打点,

若非这枚信物,此刻怕是已被打出门。“叶公子,老奴这就去禀报夫人,您先在偏厅稍候。

”偏厅里的青瓷盏还冒着热气,门外便传来环佩叮当。抬眼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石青色绣兰纹褙子的妇人缓步而入,鬓边金步摇随着步履轻晃,

自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方才引路的管事垂手跟在身后,

路过我身边时飞快递来一个眼神,似在示意我谨慎应答。我起身行礼,刚要开口,

妇人已在主位坐定,目光如平静湖面般扫过我,带着审视的凉意:"你便是叶玄?

" 不等我回应,她又淡淡添了句,"怎么不见叶氏的人相送?若不是那枚木牌,

你今日怕是连国公府的门槛都踏不进来。""入赘之人,自当脱离叶氏宗族,

不敢再劳烦族中长辈。"贵妇人端茶盏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仿佛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她放下茶盏,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晚的菜色:"国公虽应下让你入赘,可我女儿今年才十五。

虽多有十五六便为人父母的,但在我国公府,三年之内不得同房。且你这辈子,不许纳妾,

不许留通房,这点你要记牢。""自该如此。" 我应声时,余光瞥见她鬓边的步摇晃了晃,

显然对这干脆的答复有些意外。"你虽要做国公府的姑爷,

但府里的老人多是跟着老国公出生入死的,你日后断不可仗着身份欺凌辱骂。

""叶玄不过是蒙父亲余荫才得此机会入国公府,怎敢有半分不敬?"这话似合了她的意,

她紧绷的嘴角稍缓,又道:"府中常有王公贵人来访 ——""叶玄自当回避。

" 我适时接话,将她未说完的规矩堵了回去。前世族兄在府中最恨的便是这点,

可对于叶玄而言远离那些争权夺利的场合,反倒落得清净。贵妇人终于抬眼正看向叶玄,

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按例,赘婿不得入仕为官。""朝廷律例,叶玄自然遵行。

" 前世便是因这些规矩,族兄才在府中自言备受轻视。贵妇人盯着我看了半晌,

忽然抬手:"既都应下了,便先住到西跨院去。三日后查清了身份,请族老立下文书,

你便算是国公府的人了。"她起身时,金步摇再次晃动。沉默片刻,竟缓缓开口,

语气里少了几分之前的锐利:“这些规矩,想来是委屈你了。你有什么要求,

不妨现在提出来。”管事在一旁惊讶地抬了抬眉,显然没料到夫人会有此一问。心中微动,

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忙躬身行礼,姿态谦卑却不卑微:“若夫人开恩,

在下希望能有一间书房,再有些许藏书便好。另外,笔砚纸墨等耗材,还请夫人能定期提供。

”“可。” 她应得干脆,没有半分犹豫,又追问了一句,“还有什么想要的?”略一思忖,

书房需人打理,若能有个书童,便能省出更多时间研读。

于是再次躬身:“若是能有个书童帮忙扫洒整理,便再好不过了。”“可。

” 她依旧是简洁的一个字,听不出喜怒。“谢夫人成全,在下别无他求。” 深深一揖,

语气诚恳。给自己提要求的机会,已经比前世族兄好上太多。前世族兄入府时,

只顾着索要金银绸缎、美婢仆从,惹得夫人心生厌烦,虽表面应下,

暗地里却没少给他使绊子。贵夫人看着叶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似在判断我这话的真假。

半晌,她才微微颔首:“既如此,管家,你稍后便去安排。

书房就用西跨院旁边那间闲置的屋子,藏书从府里的书库挑些合适的送去。

书童也选个伶俐的来。”“是,老奴这就去办。” 管事连忙应声。

5三日时光在书页翻动的簌簌声中悄然溜走。叶玄正捧着一卷《周官》看得入神,

指尖刚划过 “六官分职” 的注疏,管事便轻步进来:“叶公子,吉时到了。

”这才惊觉窗外已悬起泛红的灯笼,忙放下书卷,由着仆役替自己换上大红喜服。

衣料是上好的杭绸,却没有寻常喜服的金线绣纹,素净得像一汪静水。婚礼远比想象中简单。

没有鼓乐喧天,没有宾客盈门,只有府中几位族老和管事在正厅观礼。三拜之后,

仪式便算完成,连合卺酒都省了 —— 毕竟三年不同房的规矩早已定下。

叶玄站在廊下看着新娘被侍女扶回后院,忽然想起前世族兄成婚时的光景。

那时叶氏全族倾巢而出,族兄穿着满身金绣的喜服,却在拜堂时被国公府的老仆故意刁难,

让他对着祠堂的牌位磕足一百个响头,磕得额头青肿才肯罢休。而他今日,

竟顺利得有些意外。正思忖间,有仆役来报:“叶公子,老国公请您去书房说话。

”他跟着来到老国公的书房,只见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临窗而立:“你便是叶顾云的儿子?

”“是。” 叶玄躬身应道。“你父亲当年护我突围,身中七箭仍紧握长矛,那份悍勇,

老夫至今记得。”“能护国公周全,父亲死而无憾。”老国公笑了笑,

指着案上的棋盘:“会下棋吗?”“略通皮毛。”等叶玄辞别老国公回到西跨院时,

院中的石桌上已摆着十几个红漆礼盒 —— 那是府中长辈按例送的贺礼,件件皆是珍品。

这些财物,是他前世加起来都没见过的数目。正清点时,窗外传来仆役的低语:“听说了吗?

外面都传遍了那叶赘婿成婚当天就被国公府的人刁难,

连喜服都被换成了粗布的……”“可不是,还听说他为了讨赏,

在老国公面前摇尾乞怜呢……”叶玄合起礼盒的手顿了顿,随即面带嘲讽的摇了摇头。

这些传闻与实情相去甚远,却带着熟悉的恶意 —— 分明是前世族兄在国公府受尽的折辱,

只不过换了个主角安到他身上。想来是叶浪见他顺利入府尽享富贵,自己却要去边境苦熬。

虽说是自己的选择但心中不甘,便将自己前世的遭遇添油加醋散播出去,以平衡心中的不甘。

6叶玄在国公府的日子过得平静无波却又悠然自得。每日埋首于西跨院的书房,

或与老国公对弈,或研读经史。府外的风风雨雨,似乎都被这高宅大院隔绝在外,

唯有书童偶尔从外面听来些消息,当作趣闻讲给他听。这日午后,书童端着新沏的茶进来,

脸上带着几分诧异:“公子,外面都在传,叶氏那边动静不小呢。”叶玄头也未抬:“哦?

何事?”“听说叶浪公子…… 不,现在该叫叶大人了,” 书童挠了挠头,

“叶氏一族托了不少关系,把您名下的秀才功名改到了叶浪公子名下,还给他补了个实缺。

只是…… 他偏要去那沙碛县当县令,族里都快闹翻了。”叶玄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

若不是如此,前世自己怎么会以秀才之身成为县令呢。想起前世自己赴任沙碛县的路。

三千里黄沙,戈壁连天,白日里骄阳似火,能把鞋底烤化;夜晚寒风如刀,

裹着沙石能穿透毡靴。途中遇过马匪,遭过沙尘暴,若不是靠着一股韧劲,

怕是根本走不到任上。“叶氏老夫人和族人们都劝他,” 书童继续说道,

“说那沙碛县是边境苦寒之地,遍地沙地,前任县令要么托关系调走,要么装病辞官,

还有的干脆直接挂冠而去,没人愿意在那儿久待。可叶浪公子铁了心要去,

说只要在那儿熬几年,就能飞黄腾达,直入中枢呢。”飞黄腾达?直入中枢?

叶浪怕是只看到了前世他最后的风光,

却忘了那 “世外桃源” 是用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回亲力亲为才换来的。

沙碛县的百姓起初对官府畏如虎狼,是他带着衙役亲自开垦荒地,教他们引水灌溉。那些苦,

那些难,岂是一句 “熬几年” 就能轻描淡写带过的?“族里人轮番劝他,

连几位叔伯都红了眼,说他是自讨苦吃。可叶浪公子像是魔怔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还跪在叶氏祠堂里,求老夫人成全。听说他长跪不起,水米不进,

这还是从小到大头一回这么倔强呢。”前世的叶浪,何曾有过这般执拗?

那时他只知贪慕国公府的富贵,稍有不顺便怨天尤人。如今却为了一个虚幻的 “前程”,

跪在祠堂里苦苦哀求,想来是被前世那 “连升数级直入中枢” 的幻影迷了心窍。

“最后呢?”“还能怎样?好言难劝求死的鬼。” 书童撇撇嘴,“老夫人最疼他,

看他那般模样,终究是心软了。叶氏上下既心疼又无奈,怕他路上出事,特意请了镖局护送,

听说还变卖了不少祖传的物件,给他凑了一大笔盘缠和路上用的东西,

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去沙碛县呢。”叶玄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

却压不住心底那丝淡淡的嘲讽。自己当年赴任时,是独自一人,背着书箱,跟着商队的尾尘,

一步一步挪到沙碛县的。“公子,您说叶浪公子怎么就非去那沙碛县不可呢?

” 书童实在不解,“听镖局的人说,那地方连喝口水都得省着用。”叶玄放下茶杯,

轻轻摇了摇头。前世自己升迁,从来不是靠那首绝句。那是春耕时跟着百姓一起下田,

看土地的成色;是冬夜里在油灯下核算赋税,算清每一粒粮食的去向;是遇到天灾时,

第一个扛着锄头去修水渠,哪怕双手磨出血泡。叶浪怕是只看到了结果,

信以为真以为升迁靠的是那首绝句的功劳了!7不是叶氏请了镖局,备了厚资,

叶狼怕是连沙碛县都到不了。前往沙碛县的路依旧布满荆棘,

可山匪自有镖局的镖师们拔刀应对,

途中更无需叶浪沾半分尘土 —— 他只需安坐于密闭的马车中,

自有仆从屈膝奉上清水干粮。饶是如此,叶浪仍觉得这一路的颠簸与尘土已是天大的委屈,

眉头几乎从未舒展。唯有想到 几年后“飞黄腾达,直入中枢” ,

那双眼眸才会闪过一丝灼热,强压下满心的不耐,扯着嘴角摆出几分 “隐忍” 的模样,

总算捱到了沙碛县城门之下。刚踏入县衙不过半日,所谓的县中 “大户” 便闻风而动,

凑了银子备下接风宴,勉强拼凑出几分 “体面”,席间少不了舞姬扭捏作态,丝竹乱耳。

酒过三巡,那些肥头大耳的乡绅便开始称兄道弟,说着 “日后还望大人提携” 的谄媚话,

叶浪被奉承得晕头转向,竟也端起官架子,与他们推杯换盏,笑声穿透窗棂,落进百姓耳中。

百姓们本还抱着几分希冀 —— 新来的县令,总归该有些不同吧?

可此刻听着酒楼里的喧嚣,看着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大户与新官打得火热,

眼中那点微弱的光便一点点灭了。日子还不是老样子?换个名号,多了个分食的,仅此而已。

前世叶玄背着旧书箱,混在扛货的脚夫里走进这城门。他蹲在田埂上跟老农聊墒情,

坐在晒谷场听妇人说家常,

三五天便摸透了那些 “和善面孔” 下藏着的龌龊 —— 哪家勾结官吏瞒报赋税,

哪家强占流民的薄田,哪家私设赌坊坑害百姓…… 桩桩件件,都记在心上。可叶浪呢?

他怕是连走出县衙看看的耐心都没有。那些大户递过来的酒杯里,盛的哪是酒,

分明是裹着蜜糖的麻药。哪还有机会窥见那些笑脸背后,淬着毒的獠牙。前世的沙碛县,

每一寸土地都浸着叶玄的汗。他领着衙役们跪在滚烫的沙砾里,亲手栽下第一排沙棘,

指尖被棘刺扎得鲜血淋漓,混着沙土结成暗红的痂;他趴在渠边丈量地势,算准水流走向,

寒冬腊月里赤脚踏入冰碴水,只为让引来的雪水多润半亩田;那些盘剥百姓的大户,

哪个不是他攥着实证,顶着威逼利诱,一步步剥掉他们伪善的皮囊,绳之以法。

为寻能在沙地里扎根的药材,他把县衙后园辟成试验田,春播时跪在田里点播,

夏伏天顶着日头观察长势,秋霜里守着幼苗防霜冻,

冬夜里在油灯下记满厚厚几册的总结与反思。当第一株耐旱的黄芪结出籽,

当百姓的粮囤里终于能存下过冬的余粮,那些曾经枯槁的脸上才绽开笑,

像荒漠里冒出的绿芽。商队闻着烟火气来,货郎担摇着铃铛穿街过巷,沙碛县渐渐有了活气,

却也引来了流寇山匪。叶玄便把自己的俸禄分下去,教百姓练拳脚、搭箭垛,

农闲时村口晒谷场夜夜有呼喝声,他自己也提着刀站在队伍里,

肩头的旧伤在寒夜里隐隐作痛,却让每个守夜的村民都觉踏实。

他还在废弃的土屋里开了蒙学,教孩子们认字,说 “日子要过好,先得明事理”,

朗朗书声混着风沙,竟也成了沙碛县独有的韵律。那 “世外桃源” 的美誉,

从不是凭空来的。是他踩着晨露出门,披着星月归家,用无数个不眠之夜,

把 “蛮荒” 二字,一点点磨成了 “安居”。可今生的沙碛县衙,

叶浪的身影总陷在太师椅里。他嫌沙土磨坏了锦靴,嫌日头晒黑了面皮,

嫌百姓身上的汗味熏人,整日只与那些 “大户” 围坐饮酒,

听他们吹嘘 “大人日后必是栋梁”,酒杯碰得叮当作响,把衙役们巡街报来的匪患、粮荒,

全当耳旁风。他唯一上心的,是把前世叶玄那首题咏风物的绝句,署了自己的名,

用烫金的纸誊了,贴满县城的牌坊、驿站的墙壁,甚至让仆从刻在石碑上立在路口。

字里行间的 “风沙息,五谷生”,他一个字也不懂,却日日催着书吏打听:“这诗,

传到京城了吗?陛下听闻了吗?”仿佛这几句诗就是他通往中枢的 “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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