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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盖头还没烧完,侯府的休书就拍在了苏晚昭面前。

“世子妃善妒,搅得内宅不宁。”

李修远垂着眼,连看她都不肯。

她捏着休书轻笑,袖中账本“啪”地甩在青石板上:“善妒?

侯府每月多领的三百两炭火银,够买十车新炭;边关军粮被换成陈米的差价,够养王氏院里那八房歌姬。

世子爷说我搅家宅,可您继母往婆婆茶里下的砒霜,掺着茉莉香膏的味——”她抬眼扫过人群里脸色发白的王氏,“是不是更香?”

顺天府推官顾昭之抱着验尸册挤进来,指尖敲了敲她账本上的朱批:“苏娘子,顺天府的茶凉了三回,您是先跟我去验毒,还是先看侯府抄家?”

李修远终于抬头,眼里全是慌:“晚昭,我错了……”她转身时裙角扫过休书,风卷着纸页翻飞:“侯府的阴谋,我替婆婆讨了;我的体面,您配不起。”

——后来京城都传,女账神和毒舌推官在顺天府审案时,连账本都能当凶器;而那个求复合的世子,跪在福兴粮行门口三天,只等来一句“滚”。

1 被休当日,她甩出一本假账侯府正厅的紫檀木椅硌得苏晚昭后腰生疼。

李修远攥着休书的手在发抖,宣旨似的扯着嗓子:“苏氏晚昭,善妒无德,屡犯七出……停。”

苏晚昭突然开口。

满堂仆役的抽气声里,她指尖抵着案几缓缓站起。

月白缎裙垂落,连褶皱都规规矩矩——像是早料到今日,连衣裳都挑了最利落的。

李修远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望着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婆母咽气那晚,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冷静得像潭深不见底的井。

“世子要休我,总该让我把话说完。”

苏晚昭袖中滑出一叠账册,“这是侯府近三年的内宅用度。”

王氏端着茶盏的手顿住。

她今日穿了件掐丝赤金褙子,腕间翡翠镯子撞在案几上,叮的一声。

“炭火钱。”

苏晚昭翻开账册第三页,指腹点在“寅月炭银三百两”那行字上,“京城大户冬日用炭,最多不过八十两。

侯府每月三百两,雷打不动。”

老侯爷的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你这是说我侯府不会过日子?”

“孙媳不敢。”

苏晚昭抬头,“只是边关送来的军粮账册里,今年春拨的三万石新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