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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今晚不营业,去别家喝吧。”

童林和杨大眼己经在拔刀,正在这时,里面传来了声音。

陆谦则上前隔着门说道:“店家,我们是羽林军,奉长官之命,来调查白天禁军士卒打架一事,还请店家开一下门。”

里面人听到是禁军在叫门,过了一会,终于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大肚便便,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

见到陆谦,显得略微有些紧张,脸上的笑容显得极其不自然。

陆谦走进去,发现店里面桌凳整齐,己经没有任何打架留下的痕迹。

这么早关门,肯定不是因为店内物品损坏所致。

三人找了个桌子坐下后,陆谦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笑着问道:“老板贵姓啊!”

老板指着门口的牌子。

答道:“姓何,何林。”

“哦,何老板。”

陆谦继续问道:“今天这么早打烊,现在正是客人多的时候。”

何林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这不白天小厮们都受了惊吓,晚上就早早让休息了。”

陆谦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

此人虽然表现的战战兢兢的,但眼神中分明很镇定,紧张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而且陆谦在这人身上闻到了香料的味道,大庸的男人可没有佩戴香囊的习惯。

也不是女人身上胭脂的那种香味。

“何老板不要紧张。”

陆谦说道:“给我拿坛酒,我们边喝边聊。”

趁着何林去拿酒的机会,陆谦给童林使了个眼色。

童林立马会意,点了点头,杨大眼反应迟钝,一脸疑问。

老板拿来酒,三人又装的一脸严肃。

倒了三碗酒,陆谦示意老板坐下。

“你来详细的回忆一下,他们究竟是为何打架,要回忆细致,不可有任何的纰漏。”

“这是自然,绝不敢误了几位大爷的事。”

陆谦三人干了一碗,老板才开始娓娓道来。

“他们两人进来,小厮不敢怠慢,赶紧将他们迎到那边靠窗户的位置。”

说着,指了指窗户边的那个桌子。

“你是说他们是一起进来的。”

童林有些疑惑。

老板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是一起进来的,而且很熟悉的样子。

那个高个子的军爷对那个将军还很尊敬。”

高个子说的就是吴柱,他身高有八尺多,在人群中确实很醒目。

而那个所谓的将军就是秦昰,他其实就比陆谦高一级,但秦昰仗着家世,特地给自己弄了一整套三角银甲,穿上整日耀武扬威。

老板继续说道:“后面我就忙别的了,没怎么注意到他们,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还打坏了一张桌子,西个凳子。”

老板显得有些心疼。

打架正值中午,正是人多的时候,老板没注意到确实也有可能,但是士卒走到哪里都是最瞩目的,要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是说不过去。

“你当时在做什么,在哪个位置?”

陆谦问道。

“我就在柜台,低着头记账。”

陆谦点了点头。

“哎呀。”

这时,童林叫了一声。

“老板,你这酒不会是下毒了吧,我喝了怎么肚子疼。”

老板吓的瞬间站起来,一脸的紧张。

“唉幺,这位军爷,可开不得如此玩笑,我怎么敢给军爷您下毒呢,怕是您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便厕在哪,快。”

“军爷,在这边。”

童林捂着肚子跟着老板去了后面。

不一会老板就独自出来了。

陆谦笑着说道:“老板别怕,不是酒的问题,他开玩笑的。

我们继续聊。”

“店里伺候他们的小厮是谁,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什么?”

“我们店里小厮少,没有专门伺候的安排,人多的时候,一个人要忙好几桌客人。

下午我己经问了,没有人听到什么。”

老板紧张的额头汗珠流下来了,赶忙用衣袖擦了擦,不时用眼角看向后门。

陆谦则和杨大眼一边听着老板说话,一边不停的喝酒,显得很是轻松。

老板越是紧张,就越是说明这个店不简单,就看童林有没有什么发现了。

大约过了两刻,童林终于从后面出来了。

“这下总算舒服了,刚才真是错怪老板,对不住了。”

童林说着拱手向老板致歉。

“不打紧,不打紧。”

老板也拱手回礼,看着是放松了不少。

童林偷偷向陆谦点了一下头。

陆谦则站起来,掏出十枚铜钱放在桌子上。

“既然老板什么都没有听到,就不打扰了。

这是酒钱。”

“这可使不得,哪敢收军爷的钱。”

老板拿起钱就往陆谦手里塞。

禁军这些年,军纪逐渐败坏,喝酒不给钱己成常态,商贾在大庸本来地位低下,遇上不给钱的也是敢怒而不言。

“给你的,你就拿着。”

杨大眼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老板的胳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陆谦见状,瞪了一眼杨大眼。

杨大眼赶紧松开了手。

“酒不能白喝,早些歇息吧,今晚打扰了。”

远离了酒肆,陆谦迫不及待的问童林。

“你可有什么发现。”

“后院堆了很多动物的皮子,以羊皮最多,还有牛皮。”

“什么?

还有牛皮?”

杨大眼十分震惊。

在大庸,可是禁止屠宰牛的。

这些大量的动物皮子肯定是从北方来的,至于到底是西凉还是北燕,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也可能有北边的商队来了建业,仅凭这个,陆谦还推测不出什么。

“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了,后院有人站岗,我没能打探到更多。”

既然他们两个认识,吴柱还如此尊敬秦昰,那他们两个又是为何突然大出手。

秦昰仗着身份,在军营里没人敢说什么,但是吴柱只是一个什长,违反军纪肯定免不了军棍。

这些吴柱肯定也知道,他还殴打秦昰,这其中只怕是又有什么谋划。

陆谦总觉得这架打的匪夷所思,完全不是吴柱的行事风格。

而那个酒肆之中又处处透露着诡异,那个何林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会是北边的细作吗?

为何童林去了后院,就让他坐立不安,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这两件事情之间会有联系吗?

一系列的问题出现在了陆谦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