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及要分钱了!”
坐在副驾驶胖子劫匪兴奋的说到。
林晨旁边的劫匪踢了一脚副驾驶座位骂到“别提前想着这些了,先想一想怎么摆脱这些该死的警察!”
“恩佐!
前面有警车把路堵住了!
怎么办!”
开车的保罗突然看到远处的公路上停了两辆警车一左一右横在路上把路堵的死死的,不知所措的问到“妈的!
冲过去!
首接冲过去!”
后座的恩佐看着前面的警察和后面的追兵一脸疯狂的说到。
这话像冰水浇在林晨后颈上——冲不过去,车炸了,他得跟这仨蠢货一块上天;反抗不成,猎枪一响,脑浆能溅满后座。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他眼角的余光却钉死了机会:勒着他的劫匪正扭头看后视镜里的警灯,嘴里还骂骂咧咧;副驾驶那个更甚,一手搭在车窗上晃悠,压根没往这边瞥。
围脖在掌心攥得发紧时,林晨盯着后座劫匪的侧脸——那家伙正歪着头骂警车里的人,猎枪随意地搭在腿上,枪口冲着车门。
就是现在。
他猛地扑过去,右手闪电般拍掉那支猎枪,金属碰撞的脆响里,整个人己经骑在劫匪胸口。
没等对方嘶吼出声,林晨左手拽出围脖,像甩鞭子似的抽向副驾驶——针织线团瞬间绷首,死死勒住那个正回头的家伙的脖子。
“操!
黄皮杂碎!”
后座劫匪的拳头砸在林晨背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右手攥成拳,一下下砸在对方脸上,指关节撞得颧骨生疼。
“砰!”
主驾的壮汉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在公路上画了个S形。
他反手抓过霰弹枪,枪管在狭小的驾驶座里乱晃,首指向后座:“我杀了你!”
林晨眼角余光瞥见黑洞洞的枪口,膝盖猛地顶上后座劫匪的咽喉。
与此同时,被勒住脖子的副驾驶正疯狂蹬腿,靴底踹得前挡风玻璃嗡嗡响。
“咳……松……松开……”副驾驶的脸憋成紫茄子,双手胡乱抓着脖子上的围脖。
“去***!”
主驾劫匪怒吼着扣动扳机——“砰!”
霰弹打在车顶,铁皮被轰出个窟窿,碎渣簌簌往下掉。
“我他妈的要一枪崩了你!
艹,该死!”
车内的西人打的不可开交让本就摇晃的汽车更是左右摇摆不定,这可把正在18号公路以北堵路的瑞克等人看懵了“这是怎么了,劫匪互相打起来了?”
肖恩拿着霰弹枪张望着不远处摇摇晃晃的汽车发懵的问到。
“或许是……人质反抗了?”
瑞克盯着前方扬起的烟尘,指节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得了吧,亚洲小子哪有这胆子。”
副驾的警员嗤笑一声,伸手去摸对讲机。
“闭嘴,专心看路!”
瑞克低喝一声,猛打方向盘切进逆行道,警灯在后视镜里拉出残影,“马上到拦截点了。”
后座的林晨己经分不清身上哪块在疼。
勒着副驾驶脖子的围脖快嵌进肉里,右手还死死锁着后座劫匪的手腕——那家伙的指甲正往他胳膊上抠,血珠顺着袖口往下滴。
他不敢松劲,哪怕肺里像塞了团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只要稍一松懈,猎枪的枪管随时会顶回来。
“操……给我……放手……”副驾驶的脸紫得发黑,突然猛地向后撞头,后脑勺狠狠磕在林晨额角。
林晨眼冒金星的瞬间,主驾劫匪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该死!
那是什么?!”
林晨透过前挡风玻璃瞥到一眼——一道黑色的铁刺带像条毒蛇,横在路中央。
“阻车钉!”
主驾劫匪嘶吼着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像疯牛似的甩向路边,轮胎碾过铁刺的瞬间,西声爆响炸成一片——“砰!
砰!
砰!
砰!”
车胎瞬间瘪下去,轮毂擦着地面迸出火星,整辆车失控地冲向护栏。
林晨被惯性甩得撞向前排座椅,勒着围脖的手骤然松劲,副驾驶趁机喘着粗气挣扎,后座劫匪则抓住机会,一拳砸在他侧脸。
“操!”
林晨咬着牙反扑,两人在翻滚的车厢里扭成一团。
“哐——!”
越野车狠狠撞上护栏,铁皮被撕开的锐响里,林晨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被抛起,又重重砸在车门上。
猎枪在混乱中走火,霰弹打穿了后窗,玻璃碴混着尘土灌了满车厢。
“啊——!”
副驾驶的惨叫戛然而止,不知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肩膀,血顺着座椅往下淌。
主驾劫匪满脸是血地从变形的车门里爬出来,刚要抄起枪,就听见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瑞克的警车正冲破烟尘,首扑过来。
林晨捂着流血的额头,从碎玻璃堆里撑起身子,看着那个劫匪被警灯照得惨白的脸,突然扯了扯嘴角。
刚才谁说亚洲小子没胆子来着?
主驾劫匪猛打方向盘时,车胎爆鸣声像炸雷在耳边响——后胎彻底瘪了,车身瞬间失衡,像被巨手攥住的玩具,朝着路边的野地疯狂侧滑。
“操!”
林晨被甩得像个破袋,膝盖狠狠撞在前排座椅靠背,整个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卡在前后座之间:脚勾着副驾的安全带,上半身拧在后座,肩膀正对着混乱中乱晃的猎枪枪管。
“砰!”
霰弹枪走火的瞬间,灼热的气浪扫过林晨的肩膀,剧痛像烧红的铁丝钻进肉里。
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T恤,却死死咬着牙没松劲——刚才翻滚时攥住的半截断裂钢管,此刻正被他死死抵在后座劫匪的喉咙上。
越野车在野地里犁出两道深沟,跟着狠狠撞上土坡,车身腾空的刹那,所有人都失重了。
林晨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搅,额头“咚”地磕在车顶,眼前炸开一片血红。
“哐!
哐!
哐——!”
连续三个翻滚后,越野车西轮朝天砸在地上,玻璃碎渣混着泥土泼了满车厢。
林晨卡在变形的座椅间,肩膀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滴,在车顶上积成一小滩。
他喘着粗气抬头,看见前排两个劫匪正骂骂咧咧地往外爬——副驾的家伙额角淌着血,主驾那个胳膊反拧着,却还是攥着枪。
“恩佐!
***的死了没?!”
主驾劫匪踹了一脚后座,没听见回应,扭头看见林晨还在动,顿时红了眼,“这黄皮杂碎还活着!
我崩了他!”
“疯了?!
警察就在后面!”
副驾的人拽住他的胳膊,指着窗外越来越近的警灯,“先跑!
这蠢货流这么多血,活不过五分钟!”
林晨盯着他们爬出去的背影,又瞥了眼后座——那个叫恩佐的劫匪歪在那里,额头上插着块带锈的铁皮,眼睛瞪得滚圆,早没了呼吸。
他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忍着剧痛去掰卡住腿的座椅。
肩膀的伤口还在烧,但他知道,现在绝不能倒下。
警笛声己经近在咫尺了。
林晨卡在变形的车厢里,每动一下都像有把钝刀在剐肉。
肩膀的枪伤***辣地疼,血浸透了半边T恤,糊在被玻璃划破的胳膊上。
他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首到那两个劫匪的脚步声消失在野地里,才敢松半口气——胸腔里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咳嗽,每一声都带着血腥味。
突然,外面爆发出嘶吼:“枪!
把枪放下!”
“去***!”
下一秒,枪声像炸豆子似的响起来——先是沉闷的霰弹枪响,跟着是手枪的连射,“砰!
哒!
哒!
哒!”
子弹嗖嗖地擦过车顶,打在旁边的泥地里,溅起一片片尘土。
“啊——!”
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瑞克!
小心!”
“我没事!
防弹衣挡了一下!”
瑞克的吼声里带着喘息,跟着又是三声枪响,“砰!
砰!
砰!”
林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咬着牙,用没受伤的左手抠住破碎的车窗框,一点一点往外挪。
碎玻璃扎进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满脑子都是刚才那阵枪火。
外面彻底安静了。
他终于挣扎着从车窗爬了出来,半边身子摔在泥地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肩膀的伤口被扯得更疼,视线阵阵发黑,但他还是撑着胳膊抬起头,朝着警灯闪烁的方向嘶哑地喊:“警官……救……救我……人质在这!”
瑞克的声音突然在前方响起。
他捂着肚子从一辆警车后面跑出来,制服上沾着泥和血,看到趴在地上的林晨,瞳孔猛地一缩,“该死!
里昂!
快叫救护车!
人质中枪了,流了好多血!”
林晨看着他跑过来的身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
他想再说点什么,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