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为魂魄没有实体的林芜都忍不住害怕的靠两人近一点,而这个叫小辰的男孩没有半点反应,不知道是睡着了昏迷了。
终于在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走出来了,还看到坐落在山边的一户小院,林芜还没来得及替那姑娘高兴,那姑娘就摇摇欲坠的背着弟弟晕在了人院外,随着那姑娘闭上眼睛的同时,林芜也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等林芜再次睁开眼睛,才知道她为什么不能离那姑娘太远,那姑娘在叫林五娘,原来她之前是在林五娘的回忆里,所看到的都是林五娘的记忆。
林五娘家乡遭了难,她家人逃荒到此,在半路上爹娘就相继病逝了,剩下她和弟弟林辰二人。
两人小心谨慎好不容易快到地方,却遇上了那跛脚老男人,无奈逃进深山才甩开,在深山走了几个时辰,出来后便晕在了李家门口。
被李家阿婆发现,救回了家,只林五娘弟弟病的严重,李阿婆好心请了村里赤脚大夫来看。
只林辰病的严重,村里赤脚大夫医不了,言要请城里大夫来才行,只病情严重,想要治好怕是要好十几两银子,李阿婆孙儿虽很是能干,打猎能赚不少。
但架不住李阿婆身体不好,常年吃药,花销大,也不富裕,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再一个孙子冒着危险在山里打猎才赚得的钱,也不舍拿出来给陌生人用。
林五娘见阿弟眼看就要不行了,哭着跪在李阿婆面前,磕着头求李阿婆救人。
李阿婆也是一心软的人,看着一大一小也是可怜,但为着个陌生人掏光家底,那钱还是她留着给孙儿娶媳妇的,且这些还不够,还要借外债,一时看着面前跪着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拉也拉不起来。
眼看林五娘额头都磕青了,李阿婆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自家孙儿年过双十还没娶妻,便问了林五娘年芳几何,是否嫁过人,还有无亲人在世。
待弄明白林五娘的情况后,很是满意,独自带着弟弟逃荒到此,也是有能耐的,且看对弟弟的样子,也能看出是个有情义的人,李阿婆便决定人愿意的话,就当花钱给孙儿娶了个媳妇。
这么一想好,便和林五娘说了,林五听了娘立时答应了下来,这法子对她再好不过了,能救了弟弟性命,日后姐弟两人也有个安身之所。
听得林五娘答应,李阿婆便拿了家里银子又找相熟的人家借了几两,让人去城里请了大夫诊治又拿了好药。
这大夫有点本事,给扎了针在一贴药下去,没多久人就清醒了,喝了两天药眼见着精神了不少。
林五娘开心的又给李阿婆磕了两头,感谢李阿婆的救命之恩,谁知磕完刚站起来,人就晕了,吓了李阿婆一跳,以为人磕头磕坏的。
赶紧去村里找大夫,只是没等李阿婆带大夫回来,人便没了气息,原是一路逃荒少吃少喝,有点吃食都先紧着林辰,自己经常饿着肚子,身体早就不行了,之前山里赶路就一首强撑着。
在李家时她比弟弟先醒来,也没让大夫瞧,后得知弟弟病的严重,好不容易求了人救命,就更不敢表露自己有什么不适了。
生怕李阿婆反悔不救人,一首强撑着,想着现在有吃有喝养养就好了,谁知得知弟弟好转,提着的心一放下,人就不行了。
无人发现林五娘的身体,曾短暂的没了气息,在李阿婆回来前这具身体己经恢复了生息。
林芜本以为自己死了,成了鬼魂,谁知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成了林五娘,还有了林五娘的记忆,知道这个可怜姑娘己经死了,虽不知自己为何成了林五娘,但既来之则安之,能活着就很好。
躺了两天,身体有了点力气,林芜就起床了,打了盆水在院子里洗漱,林芜弯着腰准备洗脸的动作停了下来。
看着水中的倒影摸了摸脸,这长的太像她自己了,杏仁眼小梨涡,和现代的她有七分像,要是在养养长点肉,在白一点,简首一模一样,只是看着更稚嫩,比现代的她小几岁。
林芜轻笑一声,看来她们是有些缘分在的,说不定这就是她的前世,“五娘是你带我过来的吗,你放心,以后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以后林五娘就是林芜,林芜就是林五娘。
“阿姐你在说什么呢”,在林芜喃喃自语的时候,一个小豆丁跑了出来。
林芜一把抱住跑来的小豆丁,捏捏他的鼻子,笑着道:“阿姐在说啊,我们小阿辰有没有老实喝药,有没有不乖呢”。
“阿辰喝过药了,阿辰可乖了,阿姐你快放我下来”。
小豆丁不肯被林芜抱着,知道阿姐生病了怕累着自家阿姐,刚一会就挣扎着要下来。
李阿婆从里屋出来,看着两姐弟道:“五娘,起了就快来喝药,等下凉了没药性”。
“哎,阿婆我就来”,林芜应了声牵着弟弟进了屋。
这李阿婆确实是个好人,这几日按时按点的给她和小辰煎药,花了这么多银子在她们身上,也没给脸色她们瞧,反而心疼她们姐弟身子骨虚,平日做饭总想着弄点好的给她们补身子,虽没有大鱼大肉,但起码能吃个饱饭,院里还养了两只鸡,每日能下两个蛋,所以时不时就会给她们煮个鸡蛋吃。
林芜也很不好意思,她知道李家没田没地,光靠李青山打猎养活,日子过的清贫,家里不多的积蓄也为了给小辰请大夫掏光了,还借了银子才够,后来又给她请了大夫,怕是又欠了一笔。
说到李阿婆孙子李青山,她未来的夫君,林芜目前还不曾见过,听李阿婆说是进山里打猎去了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