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带情人回家后果

妻子带情人回家后果

作者: 裴圭里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妻子带情人回家后果》是知名作者“裴圭里”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梁宇许琴展全文精彩片段:我刚把她最爱的松鼠鳜鱼从油锅里捞出门铃就响我兴冲冲去开看到的却是我老婆许和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陌生男许琴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方这是梁重要客你再去加两个那一我系着油腻的围看着那个男人轻车熟路地换上我的拖坐在我的沙发我知我连这个家的钟点工都不1叮门铃响的时我正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围在厨房里把最后一道松鼠鳜鱼从滚油里捞出鱼皮炸得金黄酥...

2025-07-20 08:20:24

我刚把她最爱的松鼠鳜鱼从油锅里捞出来,门铃就响了。我兴冲冲去开门,

看到的却是我老婆许琴,和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陌生男人。许琴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方哲,

这是梁总,重要客户。你再去加两个菜。那一刻,我系着油腻的围裙,

看着那个男人轻车熟路地换上我的拖鞋,坐在我的沙发上,我知道,

我连这个家的钟点工都不如。1叮咚。门铃响的时候,我正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

在厨房里把最后一道松鼠鳜鱼从滚油里捞出来。鱼皮炸得金黄酥脆,造型昂扬,

像一条奋力跃出水面的龙。这是许琴最爱的一道菜,工序复杂,但我做得很好。我擦了擦手,

满心欢喜地去开门。我以为会看到许琴疲惫但依旧明艳的脸。门开了。许琴站在门口,

穿着一身裁剪精良的职业套裙,妆容精致。但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和我截然不同的男人。他很高,比我高出半个头,

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装包裹着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身体。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表,

在楼道的声控灯下闪着冷硬的光,那光仿佛能刺穿我的眼球。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方哲,

发什么呆?还不快让客人进来。许琴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像在吩咐一个钟点工。她侧身,

让那个男人先进来。男人冲我点点头,那与其说是问好,不如说是一种审视。

他的眼神掠过我油腻的围裙,还有我脚上那双旧拖鞋,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这位是梁宇,梁总,我们公司最重要的大客户。许琴换上拖鞋,语气轻描淡写,

今晚我请梁总来家里,尝尝你的手艺。她叫他梁总,却叫我方哲。我木然地让到一边,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梁宇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像巡视自己领地一样打量着我们这个九十平米的小房子,最后目光落在饭桌上那几道菜上。

哟,挺丰盛啊。许琴,你可真有福气,先生这么贤惠。他嘴里说着夸奖的话,

但那调子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他也就这点用处了。许琴随口应着,脱下外套,

很自然地递给梁宇,而不是我。梁宇顺手就搭在了沙发背上,那是我的专属座位。

我站在玄关,像个多余的摆设。那顿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味同嚼蜡。

我的角色,就是一个上菜、倒酒、收拾碗筷的佣人。

许琴和梁宇聊着我听不懂的合同、项目和投资回报率。他们谈笑风生,默契十足,

每一个眼神交汇都像是淬了蜜的刀子,反复凌迟我。梁宇把一只剥好的虾,放进许琴的碗里。

许琴没有拒绝,她夹起来吃了,还对他笑了一下。那一下,笑得我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女儿朵朵坐在她的宝宝椅里,她只有五岁,还不太懂大人世界的污秽。

她只是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她指着桌子底下,用稚嫩的声音大声问:妈妈,

为什么那个叔叔的脚,一直在碰你的腿呀?空气,瞬间凝固了。梁宇的笑容僵住了。

许琴的脸,一瞬间沉了下来。她没看梁宇,而是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说:看你养的好女儿。我大脑一片空白,

只想立刻抱着女儿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饭桌。朵朵!许琴的声音尖锐起来,不许胡说!

回你房间去!女儿被吓得嘴一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想去抱她。

坐下!许琴低吼,方哲,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梁宇反倒笑了起来,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打破了尴尬。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许琴你别这么凶,会吓到孩子的。

他用一种主人的姿态打着圆场,更像是在宣示他的地位。

我看着女儿被吓得不敢哭出声的样子,我的手在桌子底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传来一阵阵钝痛。这顿饭草草结束了。我默默地收拾着残局,

把碗筷搬进厨房。水槽里,水流哗哗作响,像是想盖住客厅里的一切声音。

可那声音还是传了进来。许琴的笑声,还有梁宇低沉的交谈声。我洗完最后一个盘子,

擦干手走出去,准备告诉那个男人,他该滚了。可我看到的一幕,

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梁宇坐在沙发上,许琴依偎在他怀里。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正把玩着她的头发。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着,就在这个我曾经以为是家的客厅里。

我的呼吸停滞了。许琴看见我,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连姿势都懒得改一下。

她只是抬起眼皮,用一种通知的、不容置喙的语气对我说:今晚梁总不走了。

他在主卧睡。你去沙发上挤一夜,别弄出动静影响客户休息,

这单生意对我……对我们家很重要。说完,她就在梁宇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

仿佛那才是她该待的地方。梁宇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炫耀和怜悯。我站在那里,

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屈辱,像潮水一样,没过了我的头顶。

我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在自己家里,被妻子和她的情人,亲手摁在地上摩擦的笑话。

2那一夜,我没合眼。沙发又短又窄,我的腿都伸不直,只能蜷缩着。骨头硌得生疼,

但远不及心里的疼。主卧的门紧闭着,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嘲笑着我的懦弱。

我不敢去想门背后正在发生什么。可那些声音,还是像虫子一样,拼命往我耳朵里钻。

压抑的喘息,暧昧的笑声,床板被撞击发出的吱呀声……每一个声音,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屈辱的疤痕。

我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可没用。那声音仿佛是从我骨头缝里长出来的。我睁着眼睛,

看着漆黑的客厅,看着女儿房间门缝里透出的那点微弱的夜灯光芒。我想冲进去,

像个男人一样,把那个鸠占鹊巢的混蛋从我的床上揪下来,打烂他那张得意的脸。可我不敢。

我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许琴那句话:这个家,哪一点是你的?是啊,我失业三年了。

这个房子是她买的,月供是她还的。女儿昂贵的私立幼儿园学费,也是她付的。我,方哲,

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像个寄生虫一样,依附着她而活。愤怒,不甘,在胸腔里冲撞,

最后都化成了一股无力感,把我牢牢地钉死在这张沙发上。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熬不住,

昏沉地睡了过去。但很快,我就被惊醒了。是厨房里传来的动静。我猛地坐起来,

第一反应是许琴在做早饭。可当我看到那个身影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是梁宇。

他赤着上身,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我的浴巾。他正熟练地操作着我家那台昂贵的咖啡机,

那是许琴上个月刚买的,我还没舍得用。他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

他甚至还端起刚煮好的咖啡,对我扬了扬下巴。早啊,兄弟。

他脸上带着那种纵欲过度的餍足,语气熟络得像我们是多年的室友。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

拍了拍我的脸。辛苦了。昨晚沙发睡得还习惯吗?侮辱。赤裸裸的侮辱。我的血嗡

地一下就炸了。滚出我的家!我压着嗓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笑了。不是冷笑,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觉得我特别可笑的笑。你的家?他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方哲,

你还没睡醒吗?就在这时,主卧的门开了。许琴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真丝睡袍,头发凌乱,脖子上还带着刺眼的红痕。

她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眉头一皱。方哲,你大清早发什么疯?然后,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梁宇身边,很自然地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声音慵懒又娇媚。亲爱的,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别人私密空间的小丑。梁宇腾出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许琴的手背,

眼神却挑衅地看着我。我跟你说了,滚出去!我失控地吼了出来。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打我的人,是许琴。她的眼里全是厌恶和冰冷。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方哲,我再警告你一次,别挑战我的底线。她指着门口,

这个房子,这台咖啡机,你女儿的奶粉钱,我让你滚,你都得给我滚得干干净净。你懂吗?

我捂着脸,整个人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怕的。她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捅在我最脆弱的命门上。就在这时,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起,声音都在颤。妈……方哲啊!你老婆打电话跟我告状了,

说你小心眼,连她招待个客户都要耍脾气?我妈的声音又高又尖,你一个大男人,

能不能懂点事?许琴在外面打拼多不容易,你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拖后腿?

人家梁总是什么身份,肯来咱家吃饭是给你面子!你还给人家甩脸子?妈,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你别解释了!你就是没出息!许琴都说了,

你要是再这么不懂事,她就跟你离婚!到时候我看你跟你女儿喝西北风去!

电话被狠狠挂断。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凉。原来,她早就铺好了所有的路。在所有人眼里,

我都是那个不识大体、无理取闹的废物。而她,是忍辱负重、支撑家庭的女强人。

客厅的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他们身上暧昧的味道。我觉得恶心,想吐。

我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身后传来许琴和梁宇的对话。行了,

别跟这种窝囊废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是梁宇的声音。

就是看着他那副死样子来气。要不是看在朵朵的份上,我早把他扫地出门了。

是许琴的声音。朵朵……梁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要不,这个周末,

我带你们去三亚玩几天?就当是……商务考察。好啊!许琴的声音雀跃起来,

那我下午就去请假。方哲就让他看家好了,正好。我趴在马桶上,

听着他们像规划一次普通周末出游一样,规划着带我的女儿,去和她的情人度假。而我,

只是个看家的。等我从卫生间出来,他们已经走了。客厅里空荡荡的,

只有那杯没喝完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家的味道。我疯了一样地冲下楼。

我看到梁宇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缓缓驶出小区。我看到我的女儿朵朵,

坐在后排的儿童座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包装精美的玩具。

我看到许琴坐在副驾驶,她摇下车窗,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嘲讽的笑容。然后,

车子加速,绝尘而去,把我远远地甩在后面。我站在小区的林荫道上,像一棵被雷劈焦的树。

我的人生,好像也被那辆车,带走了。下午,许琴给我发来一张银行账单的截图。

上面是一长串消费记录,奢侈品店,高档餐厅,五星级酒店。最后的余额,

是一个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下面附着一句话。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

梁宇刚刚签下的这个单子,够朵朵上完整个国际幼儿园。你呢?你除了会发脾气,

还能给她什么?3他们在三亚的三天,像三个世纪那么漫长。这个家,空得让人发疯。

我像个游魂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走一步,地板上都像是印着梁宇的脚印,

沙发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坐过的凹陷,空气里都是他不该存在的气息。

我发了疯似的开始打扫卫生。把地板拖了三遍,直到能照出我扭曲的脸。

把沙发套、床单、被罩,所有他们碰过的东西,全都扯下来,扔进洗衣机,倒了半瓶消毒液。

洗衣机轰隆隆地转着,像是我濒临崩溃的心。在给朵朵收拾房间时,我从她的玩具箱底,

翻出了一个画夹。我打开它,一张张翻过去。上面都是朵朵画的画,蜡笔的线条,

稚嫩又笨拙。有长着翅膀的小汽车,有会飞的兔子,还有太阳公公长了三只眼睛。

翻到最后一张,我停住了。那张画上,画了三个人。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小小的女孩,

还有一个稍微矮一点的男人。他们在草地上手牵手,天上挂着一道彩虹。高大的男人是爸爸,

小女孩是朵朵,矮一点的那个,是妈妈。这是她很小的时候画的,那时候,在我女儿心里,

爸爸是为她遮风挡雨的高山,妈妈是可以被他保护的爱人。可现在呢?我拿着那张画,

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眼泪打湿了画纸,把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晕染得面目全非。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都哑了。

我从酒柜里翻出一瓶许琴珍藏的红酒,对着瓶口,狠狠地灌了下去。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食道,冲进我的胃里,也麻痹了我的神经。我醉了。我摇摇晃晃地,

翻出了许琴锁在抽屉里的日记。那是我们刚结婚时她写的,后来就再也没动过。

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一页页地看。今天,方哲为了给我买一张演唱会门票,

在外面站了五个小时,他冻得鼻子通红,把票递给我的时候,笑得像个傻子。我爱他。

方哲说,他要努力工作,以后让我当世界上最幸福的太太。我相信他。我们吵架了,

我把他做的模型打碎了。他没骂我,只是默默地蹲在地上,一点点把碎片捡起来。我好后悔,

我把他最心爱的东西弄坏了。晚上,我从背后抱着他,他转过身,对我说,

‘你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看着那些曾经甜蜜的文字,我的心,被撕裂成一片片。

那个说着爱我的女人,到底去哪了?是我,是我把她弄丢了。是我创业失败,一蹶不振,

是我把生活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她身上。是我把那个眼里有光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负罪感和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骨头。叮铃铃……电话响了,是我的大学室友,

王胖子。我们毕业后联系不多,他回了老家,听说在做点小生意,混得不好不坏。喂……

我的声音嘶哑不堪。我靠,方哲?你声音怎么跟鬼一样?你没事吧?

胖子的声音咋咋呼呼的。没事……屁!你当我傻啊!胖子在那头骂骂咧咧,

我听同学说你老婆现在是女强人,你成家庭主夫了?是不是受欺负了?我再也撑不住了。

压抑了许久的委屈、愤怒、羞耻,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我对着电话,语无伦次地,

把那晚的三人晚餐,把这几天的煎熬,全都吐了出来。胖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以为他会像我妈一样,劝我忍。结果,他破口大骂:操!这他妈还是人吗?

简直是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方哲,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能忍?离!必须离!他的骂声,

像一盆冰水,把我浇醒了一点。离了……我能去哪?我苦笑,我什么都没有。

没钱可以挣!没骨气你就真完了!胖子吼道,你他妈不能这么活着!你得给我站起来!

站起来。多么简单,又多么沉重的三个字。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第一次,

有了一丝反抗的念头。他们是第三天晚上回来的。门一开,

一股热带的、夹杂着海水咸湿气息的香水味就涌了进来。许琴和梁宇都晒黑了些,

看起来容光焕发。朵朵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我叫不上名字的娃娃,

那娃娃比她半个身子还高。她看见我,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有像以前一样扑过来抱我,

而是躲到了许琴的身后。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叔叔……她小声地叫着我,不是爸爸,

是叔叔。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朵朵,乱叫什么?许琴皱眉呵斥了一句,

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责备。我蹲下身,强行挤出一个笑脸,拿出那张被我压平了的画。

朵朵,你看,这是你以前画的画,还记得吗?朵朵看了一眼,怯生生地摇摇头。

梁宇在一旁笑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卖力讨好却无比滑稽的小丑。方哲,

别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来烦孩子了。朵朵现在喜欢的是芭比娃娃,不是你这些废纸。

他一边说,一边从他那个名牌手提袋里,又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朵Duo,看,

梁叔叔给你带了最新的乐高城堡。朵朵的眼睛立刻亮了。她丢下怀里的大娃娃,

一把抢过那个乐高盒子,开心地喊:谢谢梁叔叔!我手里的那张画,飘落在地。

画上那三个手拉手的小人,被朵朵的小皮鞋,踩上了一个黑色的脚印。压垮骆驼的,

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我慢慢站起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许琴。

许琴,我们谈谈。谈什么?她不耐烦地整理着行李。你到底在教女儿什么?

你让她管我叫叔叔?你让她觉得我是个买不起玩具的废物?我的声音在发抖。

梁宇嗤笑一声,上前一步,挡在我和许琴中间。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满是鄙夷,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养不起,

不是废物是什么?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我胸口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我伸手去推他。我的手还没碰到他。梁宇就轻描淡写地一侧身,

脚下不知怎么一绊。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狼狈地朝他扑了过去。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我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脸上是火烧一样的剧痛。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

耳朵里嗡嗡作响。我难以置信地回头。许琴站在那里,保持着挥手的姿势,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全是暴怒。方哲!你敢动他一下试试?!她打了我。

为了这个男人,当着我女儿的面,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滚。她指着门,

嘴里吐出一个冰冷的字。带着你的东西,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我被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推出了家门。防盗门砰的一声在我身后关上,

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和曾经。我站在冰冷的楼道里,只穿着单薄的家居服,

手里攥着钱包和手机。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万分之一的凉。手机铃声,

突兀地响起。是王胖子。我麻木地接起。喂,方哲……你听我说,

胖子的声音出奇地严肃,我这里可能有条路子,是个苦差事,也是个赌局。但是兄弟,

你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可以输的吗?输?是啊,我还有什么,

是可以输的呢4王胖子开着他那辆破旧的五菱宏光,

在长沙一条我从未涉足过的老街巷口停下。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混杂着煤灰和食物馊味的复杂气味。就是这儿了。

胖子熄了火,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来,却没点燃。我的手还在抖。胖子,

到底是什么路子?我哑着嗓子问。还记得你大学时候那点爱好吗?

搞什么古玩、木雕、传统工艺……那时候我们还笑你净整些没用的。胖子吐出一个烟圈,

烟雾模糊了他憨厚的脸,现在,可能就这没用的东西,能救你的命。

他把我带进一条更深的巷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前。门没锁,

推开就是个小院子。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木料和半成品,一个穿着老头衫的精瘦老人,

正低着头,专注地用一把刻刀雕琢着手里的木块。何师傅。胖子恭敬地喊了一声。

老人头都没抬。胖子也不尴尬,他拉着我到一边,压低声音说:这就是何松,

人称‘鬼手老何’。咱们这地界儿,搞木雕的,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他的东西,

外面那些大老板、收藏家,抢着要,一件小玩意儿就能卖到六位数。

我看着那个沉默得像块木头的老人,心里一片茫然。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

胖子一拍大腿,这老头脾气怪得很,不爱钱,也不见客。想求他一件作品,比登天还难。

我之前想当中介,帮人牵线,被他拿着扫帚给打了出来。他说,

不跟我们这些浑身铜臭味的商人打交道。胖子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光。

但是,方哲,你不一样。你懂这些。你不是商人,你现在……胖子顿了顿,

似乎在找一个不那么伤人的词,你现在是个走投无路的‘闲人’。老头最烦人去谈价钱,

但据说他敬佩有真才实学、有耐心的人。他塞给我一沓皱巴巴的钱,不多,大概两三千。

这是我全部家当了。你就在这附近租个最便宜的床位住下。别去求他,也别提钱。

你就待着,看,学。能不能让他高看你一眼,让他愿意出手一件东西,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这太不靠谱了。我犹豫了。靠谱?什么叫靠谱?胖子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用力摇晃,许琴给你戴绿帽子,把你像狗一样赶出家门,这靠谱吗?你回去跪下求她,

摇尾乞怜,这就靠谱了?方哲!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这是一场赌局,

赌注是你后半辈子的尊严!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心上。是啊,

我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是跳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还是攀住眼前这根随时可能断裂的藤蔓,搏一线生机?我接过了那笔钱。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一条盘踞在老街的孤魂。我在何师傅家对面租了一个小阁楼,每天推开窗户,

就能看到他那个小院。我没去打扰他。我就像胖子说的那样,只是看着。

看他每天清晨打太极,看他侍弄院子里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花草,看他一坐就是一天,

跟手里的木头较劲。一开始,何师傅把我当空气。后来,他看我的眼神,

开始带了些审视和不耐烦。有天下午,下起了大雨。院子里堆放的木料眼看就要被淋湿。

我没多想,冲下楼,跑进院子,用一块巨大的油布,费力地把那堆木头盖好。

等我做完这一切,浑身已经湿透了。何师傅就站在屋檐下,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我,

一句话没说。我知道,这点殷勤打动不了他。我开始用我大学里学的那些早已生锈的知识,

去琢磨他的东西。我偷偷捡他扔掉的废料。那些在他看来是失败品的木块,

在我眼里却是宝藏。我能看出他用的是什么刀法,是圆刀、平刀还是角刀。

我能分辨出那些木头是黄杨木、紫檀还是阴沉木。我每天晚上,就在我的小阁楼里,

用捡来的废料,和一把我用仅剩的钱买来的最便宜的刻刀,笨拙地模仿。我的手上,

很快就布满了口子和水泡。疼,但这种疼,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一个月后的一天,

我正在院子外,对着一块被他丢弃的,有天然虫蛀痕迹的崖柏木发呆。何师傅的声音,

第一次在我身后响起。你在看什么?我吓了一跳,回头见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我有些紧张,指着那块木头说:何师傅,这块木料,虽然有残缺,但是这个虫洞,

如果顺势而为,可以雕一个‘达摩面壁’。虫洞就是达摩面壁的山洞,浑然天成,

比硬生生凿一个出来,更有禅意。我说完,心里忐忑不安。何师傅没有表情的脸上,

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他盯着我看了很久,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刻刀,

要把我从里到外都剖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懂这个?大学的时候,

学过一点皮毛。我谦卑地说。他又沉默了。就在我以为他要赶我走的时候,他转身,

指着院子里一块被劈了一半,像小山一样巨大的、长满了丑陋树瘤的楠木疙瘩。一个月。

他伸出一根手指。用这块废料,给我雕一个故事出来。他看着我,

眼睛里有一种残酷的平静。一个,丢了魂的男人的故事。

如果你的作品能让我看到‘魂’,我们就谈谈。如果不能……他顿了顿,

就从我的眼前,消失。我看着那块巨大而扭曲的木料,它像极了我此刻的人生。丑陋,

残破,毫无希望。我的手,握住了那把冰冷的刻刀。我知道,我的赌局,正式开始了。

这把刀,不仅要刻木头。更要刻我自己。5雕刻,是一场漫长的、孤独的修行。

尤其是在用一块几乎被判了死刑的废料,去讲述一个关于灵魂的故事时。

我把自己关在了院子里,何师傅默许了。他没教我,也没管我,只是每天把三餐放在门口。

我的世界,只剩下我和那块巨大的楠木。一开始,我毫无头绪。我拿着斧子和凿子,

对着那堆树瘤和裂痕,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许琴和梁宇的脸。

他们在我家的沙发上亲昵,他们扇在我脸上的耳光,他们带着我的女儿远走高飞,

女儿那声陌生的叔叔……愤怒、屈辱、不甘,像岩浆一样在我胸口翻滚。啊!

我怒吼一声,抡起斧子,狠狠地劈向那块木头!木屑四溅,像纷飞的眼泪。

我发了疯似的砍着,劈着,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在这块沉默的木头上。一天,

两天……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精疲力尽地停下来时,我的手上,全是血泡和伤口,

新的叠着旧的,钻心地疼。而那块木头,被我砍得面目全非,更像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

我颓然地坐倒在地。我完了。我不仅是个生活上的废物,

还是个连自己唯一懂行的事都做不好的废物。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许琴。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她标志性的,带着嘲讽的笑声。方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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