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如烟，你把那套江景别墅让给慕辰吧，他马上要结婚了。
"顾老太太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柳如烟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那套价值三千万的江景别墅，
是她和顾慕寒结婚时的婚房，房产证上写的是她的名字。现在婆婆竟然要她让给小叔子？
"妈，那套房子是我和慕寒的婚房......"柳如烟努力保持平静。"慕辰是我小儿子，
他要结婚了当然需要房子。你们夫妻俩住哪里都一样。"顾老太太理所当然地说道，
"再说了，当初买房的钱还不是我们顾家出的？"柳如烟的心狠狠一沉。确实，
当初的首付是公公顾父出的，但这八年来的房贷都是她在还。每个月七万的房贷，
她一分不差地还了整整八年。"妈，房贷我还了八年......""那又怎样？
"顾老太太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嫁进我们顾家，还房贷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还想要报酬？
"客厅里，小叔子顾慕辰搂着女朋友林雨薇，满脸得意地看着这一切。"嫂子，
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和雨薇马上要结婚了，总不能让我们住出租房吧？
"顾慕辰嬉皮笑脸地说道。林雨薇也娇声道："如烟姐，你和慕寒哥都老夫老妻了，
住哪里都无所谓。我们还年轻，需要一个像样的婚房。
"柳如烟看着这一家人理所当然的嘴脸，突然觉得很可笑。这八年来，
她在这个家里究竟算什么？就在这时，玄关传来开门声。顾慕寒回来了。
柳如烟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她的丈夫总该为她说句话吧？"慕寒回来了？快过来，
妈有事和你说。"顾老太太立刻换上慈祥的笑容。顾慕寒走进客厅，看到这架势，
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了？""是这样的，慕辰要结婚了，需要房子。
妈想让你们把江景别墅让出来。"顾老太太轻描淡写地说道。顾慕寒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看向柳如烟。柳如烟眼中满含期待地看着丈夫，等待他的回应。然而，
顾慕寒沉默了几秒后，竟然点了点头："行，让就让吧。房子而已，我们再买就是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柳如烟心上。
"慕寒......"柳如烟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如烟，妈说得对，
慕辰要结婚了确实需要房子。我们先搬回老宅住着，等找到合适的再买。
"顾慕寒避开了柳如烟的目光。顾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我大儿子懂事。如烟，
你听到了吧？慕寒都同意了。"柳如烟感到一阵眩晕。八年了，整整八年，
她在这个家里究竟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意被剥削，可以随意被忽视的工具人吗？
"那房贷......"柳如烟最后挣扎着问道。"什么房贷？房子都给慕辰了，
当然是慕辰还。"顾老太太理所当然地说道。顾慕辰立刻跳起来："奶奶，
我哪有钱还房贷啊？我现在还在找工作呢！""那就让你哥哥嫂子继续还。反正他们有钱。
"顾老太太摆摆手。柳如烟彻底愣住了。房子要给小叔子，房贷还要她继续还？
这是什么道理？"妈，这不太合适吧......"顾慕寒也觉得有些过分。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顾老太太瞪了一眼大儿子，
"慕辰还小，刚毕业没多久，你们当哥嫂的不帮忙谁帮忙？"柳如烟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刚毕业没多久？顾慕辰今年都二十六了，大学毕业四年，换了八份工作，
每份都干不了三个月。说是啃老，其实是啃她。这八年来，小叔子的生活费、房租、买车钱，
哪一样不是她出的？连顾慕辰谈恋爱的花销，都是她在买单。现在连房子都要给他，
还要她继续还房贷？"如烟，你笑什么？"顾老太太有些不悦。柳如烟擦了擦眼泪，
站起身来："我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什么事？""我想起八年前结婚时，
我妈给我的那句话。"柳如烟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说，嫁人要看人品，看人心。
可惜我没听。"说完，柳如烟转身上楼。身后传来顾老太太愤怒的声音："这个柳如烟，
越来越不像话了！慕寒，你要好好管管你老婆！"柳如烟走进卧室，关上门，
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八年了，她受够了。她拿出手机，翻到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是她闺蜜苏晴的电话。当年结婚时，苏晴就劝过她，说顾家人品有问题，让她慎重考虑。
可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觉得苏晴是嫉妒她嫁入豪门。为此，她们还大吵了一架，
从此断了联系。现在想来，苏晴说得都对。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几声，
苏晴的声音传来："喂？""晴晴，是我，如烟。"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然后苏晴的声音变得急切："如烟？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柳如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晴晴，我想离婚。"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柳如烟照常起床做早餐。八年的习惯让她无法改变，即使心已经死了，
身体还在机械地重复着每一天的动作。厨房里，她熟练地煎蛋、烤面包、榨果汁。
顾慕寒喜欢西式早餐，顾老太太喜欢中式早餐，小叔子顾慕辰则什么都吃，
但要求必须热腾腾的。这些年来，为了照顾全家人的口味，她每天都要准备三种不同的早餐。
"如烟，牛奶热一下，慕辰不能喝凉的。"顾老太太走进餐厅，第一句话就是交代。
柳如烟没有回应，继续忙着手头的活。"如烟？"顾老太太提高了音量。"听到了。
"柳如烟淡淡回应。这时，顾慕辰打着哈欠下楼了，后面跟着林雨薇。"嫂子，
早餐做好了吗？我饿死了。"顾慕辰一***坐在餐桌旁。林雨薇也娇滴滴地说："如烟姐，
有没有燕窝？我昨晚熬夜了，需要补一补。"柳如烟端着热牛奶走出厨房，
看到林雨薇已经坐在了她平时的位置上。"雨薇，你坐错位置了。"柳如烟提醒道。"有吗？
我随便坐的啊。"林雨薇装作不知道，"反正都是一家人，坐哪里不都一样？
"顾老太太立刻帮腔："是啊，坐哪里都一样。如烟，你别这么计较。
"柳如烟看着被占了位置的餐桌，突然觉得很荒谬。连她在这个家里的位置都被人顶替了，
她还在坚持什么？"我不饿，你们吃吧。"柳如烟放下牛奶，转身要走。"站住！
"顾老太太叫住了她，"你昨天晚上想什么了？关于房子的事，我希望你能配合。
"柳如烟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配合？""对，配合。"顾老太太理所当然地说道，
"今天下午我已经约了中介，你陪慕辰去办理过户手续。""这么快？""当然要快，
雨薇的父母下周就要来看房子了。不能让他们看笑话。"顾老太太挥挥手，"你们早点去，
早点办完。"柳如烟感到一阵恶心。昨天才提出来，今天就要过户？
这是连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她？"我不去。"柳如烟直接拒绝。"你说什么？
"顾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我说我不去。要过户你们自己去。"柳如烟的声音很平静，
但透着一股坚决。顾慕辰不满地说："嫂子，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你不去怎么过户？
""那就不过户。"全桌的人都愣住了。林雨薇急了："如烟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什么时候说好了？"柳如烟反问，"是你们自己决定的，
什么时候征求过我的意见？"顾老太太拍桌子站起来："柳如烟！你反了天了！
这个家你还想不想待了？""不想。"柳如烟说出这两个字时，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就连一直在吃早餐的顾慕辰都停下了动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顾老太太结结巴巴地问。"我说，我不想在这个家待了。"柳如烟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这时，顾慕寒也下楼了。他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顿时变了。"如烟，你在说什么胡话？
"顾慕寒快步走到她身边。柳如烟看着丈夫，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昨天她主动跟他说想离婚的事，他当时只是沉默。她以为他是在考虑，在权衡。
原来他根本没当回事。"我没说胡话。我很清醒。"柳如烟后退一步，和顾慕寒拉开距离，
"顾慕寒，我们离婚吧。""砰！"顾老太太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柳如烟！你敢！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你敢离婚试试！"柳如烟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突然笑了。
又是威胁。这八年来，每当她稍有不满，顾老太太就会用这种方式威胁她。但这一次，
她不怕了。"我不仅敢离婚，我还要把这些年的账算清楚。"柳如烟掏出手机，
打开了一个文档，"八年来，我给这个家花了多少钱，给顾慕辰花了多少钱，我都记着呢。
"听到这话，顾慕辰的脸色瞬间变了。"嫂子，你......你记账？""当然记账。
"柳如烟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顾慕辰，你这些年花我的钱买车、租房、谈恋爱，
总共是一百八十六万。这笔钱，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要回来。""还有这套房子的房贷，
我还了八年，总共五百六十万。如果你们要房子，这笔钱也要还给我。
"顾老太太气得说不出话来。顾慕寒急忙劝道："如烟，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别闹得这么难看。""难看？"柳如烟觉得更可笑了，"顾慕寒，是你们把事情做得难看，
不是我。""八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妈偏心你弟弟，你就跟着偏心。
你弟弟啃老，你就让我养着他。""我辛辛苦苦工作赚钱，你们一家人花得心安理得。
现在连我的房子都要抢，还要我继续还房贷？""顾慕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柳如烟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顾慕寒心上。他确实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愤怒。
在他看来，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柳如烟这样斤斤计较就是小气。"如烟，我们是夫妻，
你这样算账太伤感情了。"顾慕寒皱着眉说道。"伤感情？"柳如烟冷笑，
"我们之间还有感情吗？"这句话让顾慕寒哑口无言。确实，这些年来，
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和甜蜜。更多的时候，柳如烟就像一个保姆，一个提款机。
他习惯了她的付出，习惯了她的忍让，以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柳如烟突然要反抗，
要离婚，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如烟，我们好好谈谈，别闹了。"顾慕寒试图安抚。
"没什么好谈的。"柳如烟坚决地摇头，"顾慕寒，这段婚姻我忍了八年，已经够了。
我要离婚，而且要净身出户地离婚。""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净身出户？
这意味着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分。"我不要你们家的任何东西，但我要回属于我的一切。
"柳如烟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明天我就找律师，准备离婚手续。
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要么好聚好散，要么法庭上见。"说完，柳如烟转身上楼，
留下一桌子目瞪口呆的人。第三章柳如烟回到卧室后，立刻给闺蜜苏晴打了电话。"晴晴，
我需要一个靠谱的律师。""离婚律师吗？"苏晴的声音透着担心，"如烟，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再不离婚我会疯的。"柳如烟靠在床头，声音透着疲惫，"这个家里，
我就是个提款机，什么都不算。"苏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给你推荐个律师，
叫沈云深，专门打财产纠纷案，胜率很高。我发他联系方式给你。""谢谢。"挂了电话，
柳如烟开始收拾东西。八年的婚姻，她的东西并不多。衣服、化妆品、几本书，
还有一些纪念品。其他的，什么珠宝首饰、名牌包包，都是顾家的钱买的，她不想要。
正收拾着，房门被推开了。顾慕寒走了进来，看到柳如烟在收拾行李，脸色更难看了。
"你这是要搬走？""对。"柳如烟头也不抬，继续收拾。"如烟，我们谈谈。
"顾慕寒关上门，走到她身边，"关于房子的事，我可以和妈商量商量。
"柳如烟停下手头的动作，看着丈夫。"现在知道商量了？昨天为什么不商量？
"顾慕寒被问得哑口无言。昨天确实是他想得简单了，以为柳如烟会像以前一样忍让。
"如烟，我承认昨天处理得不够好。但是离婚这种话，你不能乱说。
"顾慕寒试图抓住她的手，被柳如烟躲开了。"我没有乱说。"柳如烟继续收拾衣服，
"顾慕寒，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在你心里，我和你弟弟，谁更重要？
"顾慕寒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在他的观念里，妻子和弟弟都很重要，
不存在谁更重要的问题。但如果非要选择的话......看到顾慕寒的犹豫，
柳如烟就知道答案了。"你不用回答了。你的犹豫已经说明一切。"柳如烟苦笑着摇头，
"八年了，在你心里，我连你弟弟都不如。""如烟，
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柳如烟突然转身，眼中含泪，"顾慕寒，
你说我们还有感情，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我......""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吗？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吗？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柳如烟连问三个问题。顾慕寒张了张嘴，一个都答不上来。
结婚八年，他竟然对妻子一无所知。"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用心了解过我。
"柳如烟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工具，有用的时候拿出来用一下，
没用的时候随手扔在一边。""我不是......""你是。"柳如烟打断他，
"否则你不会在你妈要房子的时候，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那房子是我们的婚房，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你知道我每个月还房贷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我想着这是我们的家，我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结果呢？你说让就让了。八年的坚持，
八年的付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顾慕寒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确实没有考虑过柳如烟的感受。在他看来，房子只是房子，大不了再买一套。但他忘了，
那套房子对柳如烟的意义。"如烟，我错了。我可以和妈说，房子不给慕辰了。
"顾慕寒试图挽回。"晚了。"柳如烟摇头，"顾慕寒，这不是房子的问题，
是我们婚姻的问题。""这八年来，你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还是你爱的只是我给你们家带来的便利？"这个问题让顾慕寒陷入了沉思。他爱柳如烟吗？
当初追求她的时候，他觉得爱。柳如烟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家世也不错。结婚后，
柳如烟确实是个好妻子。会做饭，会照顾人，还很会赚钱。但这是爱吗？
还是只是因为她符合他对妻子的期待？"我......"顾慕寒想说爱，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了。看到顾慕寒的表情，柳如烟彻底死心了。
"算了，不用回答了。我们都累了。"柳如烟擦干眼泪，重新开始收拾行李，"好聚好散吧，
别闹得太难看。""如烟......""你出去吧，我要收拾东西。"柳如烟不想再说了。
顾慕寒站在原地良久，最终还是走了出去。一个小时后，柳如烟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八年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
也有她最痛苦的经历。从今天开始，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提着行李箱下楼，
客厅里的人都看着她。"如烟，你真的要走？"顾慕寒最后挽留道。"嗯。"柳如烟点点头，
"三天后我会派律师来谈离婚协议。希望你们考虑清楚。"说完，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她绝望的家。身后传来顾老太太愤怒的声音："反了天了！
真是反了天了！慕寒，你赶紧去把她追回来！"但顾慕寒没有动。他知道，
这一次柳如烟是真的决绝了。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柳如烟坐在出租车里，
看着越来越远的别墅，心中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八年的委屈，八年的压抑，
终于可以释放了。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如烟，你出来了？""嗯，在去酒店的路上。
""什么酒店？你来我家住。"苏晴的声音很坚决，"你一个人住酒店我不放心。
"柳如烟的眼眶又红了。还是闺蜜最懂她。"好，我去你家。""我已经在家等你了。还有，
沈律师的电话我发给你了，你明天就联系他。这种男人，不用对他客气。"挂了电话，
柳如烟看着窗外的风景，第一次感到了久违的轻松。她要重新开始了。
第四章苏晴的家是一套温馨的小复式，柳如烟来过几次，但那都是结婚前的事了。"累了吧？
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煮了银耳汤。"苏晴心疼地看着憔悴的闺蜜。八年不见，
柳如烟瘦了很多，脸上也失去了当年的光彩。"晴晴，谢谢你。"柳如烟眼眶发红。
"说什么谢啊，我们是闺蜜。"苏晴拍拍她的肩膀，"当年我就说过，有事随时找我。
"洗完澡，柳如烟坐在沙发上喝着银耳汤，感觉灵魂都得到了洗涤。"感觉怎么样？
"苏晴关心地问。"轻松。"柳如烟笑了，"八年来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
"苏晴仔细观察着闺蜜的表情，确认她不是在逞强后，才放下心来。"说说吧，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这八年来的委屈和痛苦。
从结婚第一年开始，顾老太太就各种挑刺，说她不会做饭，不会照顾人，不懂规矩。
为了融入这个家，柳如烟辞掉了自己喜欢的设计师工作，专心学做饭、学照顾老人。
后来顾父生病，她更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直到老人去世。她以为自己的付出会得到认可，
结果顾老太太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应该的"。小叔子顾慕辰大学毕业后不好好工作，
天天在家啃老。顾老太太心疼小儿子，让柳如烟多照顾照顾。
于是柳如烟又成了小叔子的保姆，洗衣做饭，零花钱、房租、买车钱，全都是她出。
这些年来，她像陀螺一样旋转，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做早餐，晚上十点后才能休息。
周末别人休息，她要给一家人洗衣服、打扫卫生。而顾慕寒呢？
下班回家就是玩手机、看电视，对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我就像个免费的保姆，
还是倒贴钱的那种。"柳如烟苦笑着说。苏晴听得心疼不已："如烟，你怎么忍了这么久？
""我以为爱可以感化一切，以为只要我足够好，他们总会认可我的。"柳如烟摇头，
"结果我错了。在他们眼里，我的好是应该的，我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那顾慕寒呢？
他就没说过什么？""他？"柳如烟冷笑，"他说家和万事兴，让我多包容一点。
说他妈年纪大了，说他弟弟还小。""还小？二十六了还小？"苏晴愤怒地说，
"这就是妈宝男的典型表现。""我也是最近才看清楚的。"柳如烟叹气，
"以前总觉得他是好好先生，温文尔雅。现在才知道，他不是好好先生，他是没担当。
"苏晴气得想骂人："这种男人就该让他们一家人自己过去！你看没有你，他们怎么办！
"正说着，柳如烟的手机响了。是顾慕寒打来的。"接吗？"苏晴问。
柳如烟摇摇头："不接。现在没什么好说的。"电话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了，
但很快又响起来。这次是顾老太太打的。柳如烟直接挂断，然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你做得对。"苏晴赞许地点点头，"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心软。"第二天一早，
柳如烟就联系了律师沈云深。沈云深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干练。
他听完柳如烟的描述后，皱起了眉头。"柳女士，您这个案子有些复杂。
房产证上是您的名字，但首付是男方父亲出的，这在法律上有些争议。""那怎么办？
"柳如烟担心地问。"不过您有优势。"沈云深翻看着资料，"房贷是您在还，
而且您有转账记录。另外，您给小叔子的那些钱，也都有转账记录吗？""有。
我习惯用手机转账，每一笔都有记录。""很好。"沈云深点点头，
"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证据了。"他详细地给柳如烟分析了案情，并制定了诉讼策略。
"我建议先协商，如果协商不成，再走法律程序。毕竟法庭上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柳如烟同意了沈律师的建议。当天下午，沈云深就代表柳如烟联系了顾家，
提出了离婚条件：一、房产归柳如烟所有，或者顾家支付房产评估价的一半给柳如烟。
二、顾慕辰归还借款一百八十六万。三、其他财产各归各，互不相欠。这个条件一提出，
顾家就炸了锅。顾老太太在电话里大骂沈云深是黑心律师，说柳如烟忘恩负义。
但沈云深见多了这种场面，淡定地说："顾老太太，我们是在讲法律，不是在讲道德。
如果您觉得条件不合理，我们可以法庭上见。"挂了电话，
沈云深对柳如烟说："他们肯定会反击的，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果然，当天晚上，
柳如烟就接到了无数个电话。顾慕寒、顾老太太、顾慕辰，甚至连林雨薇都打来了。
有的哭诉，有的威胁，有的讲情怀。但柳如烟都没接。"你这样做对不对？"苏晴有些担心，
"万一他们真的妥协了呢？""不会的。"柳如烟摇头，"我太了解他们了。
他们不会轻易妥协的。"果然，第二天一早，沈云深就接到了顾家律师的电话。
对方也提出了条件：离婚可以，但柳如烟必须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能要。
理由是柳如烟这些年花的都是顾家的钱，而且是她主动提出离婚的。"太过分了！
"苏晴听到这个条件，气得跳起来，"他们这是想白嫖八年啊！
"沈云深倒是很冷静："在我预料之中。他们这是想试探我们的底线。""那我们怎么办？
"柳如烟问。"法庭上见。"沈云深坚决地说，"这种案子，只有法官才能给出公正的判决。
"于是，柳如烟正式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消息传开后，整个圈子都震惊了。谁都没想到，
一向温顺的柳如烟竟然会主动提出离婚，还要分财产。有人说她是为了钱，
有人说她是被律师挑拨的。但柳如烟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后重新开始。第五章法院传票下来的那天，顾慕寒脸色铁青地坐在客厅里。"慕寒，
现在怎么办？"顾老太太急得团团转，"她真的要告我们？""妈，您先冷静一点。
"顾慕寒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疼得要命。他没想到柳如烟会走到这一步。在他印象里，
柳如烟一直是个软弱的女人，从来不会反抗。"冷静什么？那个白眼狼要分我们家一半财产！
"顾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我就不该让你娶她！"顾慕辰在一旁幸灾乐祸："哥，
早就跟你说了，嫂子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好了吧，惹麻烦了。""你闭嘴！
"顾慕寒瞪了弟弟一眼，"这事跟你也有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结婚。
"顾慕辰无所谓地耸耸肩。就在这时，顾家的律师吴律师来了。
吴律师是顾老太太的老朋友介绍的，专门帮有钱人打官司。"吴律师，你说我们胜算大吗？
"顾老太太急切地问。吴律师看了看传票，皱起了眉头："顾老太太，这个案子有点麻烦。
""怎么麻烦了？房子的首付是我们家出的，她凭什么要分一半？""问题就在这里。
"吴律师解释道，"虽然首付是您出的，但房产证上写的是柳如烟的名字，
而且房贷也是她在还。在法律上，这套房子很可能被认定为她的个人财产。
"顾老太太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什么？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还有更麻烦的。
"吴律师继续说道，"她***书上还要求顾慕辰归还借款一百八十六万。
如果她有转账记录的话，这笔钱是要还的。"顾慕辰听到这个数字，
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百八十六万？她疯了吧！""你这些年花了多少钱，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顾慕寒冷冷地看着弟弟。顾慕辰的脸涨得通红。确实，
这些年他花柳如烟的钱已经习惯了，根本没想过要还。"那现在怎么办？
"顾老太太问吴律师。"我建议私下和解。"吴律师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打官司，
你们的胜算不大。而且一旦败诉，可能要赔得更多。""和解？"顾老太太瞪大了眼睛，
"让我们主动给她钱？""顾老太太，您要想清楚。是少赔一点，还是败诉后赔得更多？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半晌，顾慕寒开口了："那她的条件是什么？""房产要么归她，
要么你们出钱买她的份额。另外，顾慕辰要还那一百八十六万。""不可能！
"顾慕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哪有那么多钱？""那就卖房子。"顾慕寒面无表情地说。
"卖房子？"顾老太太急了，"那我们住哪里？""住这套老宅不是挺好的吗？
"顾慕寒看着母亲，"妈，您不是一直说要节俭吗？"顾老太太被儿子的话噎住了。
她确实经常教育儿媳妇要节俭，但那是对别人说的，对她自己可不适用。"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