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黑色三角裤像旗帜似的飘在晾衣架上时,我嘴里的烟差点掉裤裆里。
>老张明明在非洲挖矿,他老婆阳台却晾着陌生男人的内裤。>深夜我蹲守阳台,
目睹陌生男人钻进她家。>隔天她收到神秘包裹,我尾随发现她竟在囤男士内裤。
>忍无可忍,我砸开她家门质问:“你对得起老张吗?
”>她笑得直不起腰:“我粉丝都爱看‘丈夫出差人妻偷情’的剧本杀!
”>“那半夜进你家的男人?”>“我表弟,送道具的!”她指着满屋摄像头,“直播呢,
刚才观众破百万!”>我瘫坐在地,她突然凑近:“想当下一任‘奸夫’吗?日结五百。
”---那条黑色三角裤,带着某种挑衅似的张扬,猛地闯入我的视野时,
它正挂在隔壁阳台的晾衣架上,迎着下午有点蔫儿的风,飘得那叫一个自在。
我嘴里的半截烟差点没叼住,火星子簌簌地往下掉,烫得我大腿根儿一哆嗦。操!
我手忙脚乱地拍掉裤子上的灰烬和火星,眼睛却像被强力胶水黏住了,死死盯着那条玩意儿。
老张!我脑子里就剩下这俩字在轰隆隆地打雷。
老张他妈的此刻应该在非洲哪个犄角旮旯挖矿呢!上个月还给我发过照片,
站在一片红土飞扬的工地上,晒得跟黑炭头似的,呲着大白牙笑,
背景是几个光膀子的黑兄弟。他老婆柳眉,那阳台是她的地盘,
平时晾晒的都是些素净的女士内衣、碎花裙子,偶尔有老张的工装裤,
也是洗得发白、中规中矩那种。这条三角裤…这紧绷绷的黑色,这骚气的款式,
绝对、百分之一万不是老张的风格,老张那审美,还停留在解放前的宽大裤衩时代呢。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噌”地就从我脚底板蹿上了天灵盖。
老张是我穿开裆裤就混在一起的铁哥们儿,他这人,实诚得有点傻,挖矿那苦差事,
还不是为了多挣点钱,好让柳眉在家过得舒坦点?这倒好,后院起火了?
还是用这么一条扎眼的破布宣告的?我“呸”地一声把烟头狠狠摁灭在阳台栏杆上,
留下个焦黑的小坑。心里头翻江倒海,一会儿是老张那张憨厚的脸,
一会儿是柳眉平时温温柔柔说话的样子——妈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万一…万一是误会呢?老张托我照应着点家里,我总得弄个清楚明白!从那天起,我那阳台,
就成了我的瞭望哨。下班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开灯,而是蹑手蹑脚地摸到窗帘后面,
像个搞地下工作的特务,死死盯着对面那扇窗。眼睛瞪得发酸,脖子也梗得生疼。
柳眉的生活规律得像上了发条。买菜、做饭、偶尔下楼扔垃圾。平静得让人抓狂。
那条该死的黑内裤,第二天就不见了,像从来没出现过。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或者,
是风吹过来的?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死了。
风能把一条湿漉漉的内裤精准地吹上她家晾衣架?骗鬼呢!就在我盯梢盯得快要失去耐心,
怀疑自己是不是闲得蛋疼、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突破性的——或者说,
让我血压更高的进展。那是个周末的晚上,快十一点了。
小区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外机嗡嗡的催眠曲。我刚关了电脑,准备洗洗睡,
习惯性地又往对面瞟了一眼。柳眉家的灯还亮着,客厅的。一个身影,一个男人的身影,
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她家楼下的单元门口!我心脏猛地一缩,
整个人瞬间贴紧了冰凉的窗户玻璃,呼吸都屏住了。那男人个头不算高,戴着顶棒球帽,
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左右飞快地张望了一下,动作敏捷得像个惯犯,
然后刷开了单元门禁——他居然有门禁卡!闪身就进去了。操,真有情况!
我感觉血一下子全涌到了头上,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像个壁虎一样趴在玻璃上,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锁定柳眉家那扇透出光亮的客厅窗户。窗帘拉着,但没拉严实,
留下一条缝隙。没过两分钟,那条缝隙的光影晃动了一下,绝对是有人进去了,
人影在窗帘后快速晃过。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拳头攥得死紧,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老张啊老张!你他妈在非洲吃沙子,你老婆在家给你演这出,奸夫都他妈登堂入室了!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老张黝黑憨笑的脸,柳眉温婉的模样,
还有那条黑色三角裤、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影子,在我脑子里疯狂打架。
愤怒、替兄弟不值的感觉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证据,我需要更硬的证据,光看到人影不行,
得抓现行,得拍下来!让老张亲眼看看!第二天是周日。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像游魂一样在小区里晃荡。满脑子都是怎么抓奸的念头,手机都捏出了汗。
正当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小区绿化带旁踱步,眼睛还下意识瞟着柳眉家那栋楼的方向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柳眉!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很白,
长发松松挽着,手里拿着手机,脚步轻快地走向小区门口的快递柜。
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嘴角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的心却沉了下去。这笑容,此刻在我眼里简直刺眼无比。奸夫都登门了,她还能笑得出来?
我下意识地闪身躲到一棵粗壮的香樟树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只见她走到快递柜前,
熟练地输入取件码。柜门弹开,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箱子,看起来不大,
但似乎有点分量。她弯腰把箱子抱出来,还掂量了一下。是什么?我的神经瞬间绷紧。
难道是…那个男人落下的东西?或者是他们幽会的“道具”?
无数狗血剧情的猜测在我脑子里奔腾。我看着她抱着那个纸箱子,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
步履轻快地往回走。不行,必须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
等她拐进单元门,身影消失后,我立刻从树后窜出来,几步冲到快递柜前。
快递柜的电子屏还亮着,显示着刚取走的快递信息。寄件人信息模糊不清,
但收件人名字赫然是“柳眉”!更关键的是,快递单上备注栏里,
几个小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男士用品,请妥善保管”。男士用品?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又是男士用品!联想到那条黑色三角裤,
联想到昨晚登堂入室的陌生男人…这他妈还用猜吗?这箱子里的“男士用品”,
九成九就是内裤,她在囤货,给那个野男人囤货!愤怒像滚烫的岩浆,
瞬间冲垮了我最后一丝理智。替老张感到的憋屈,对自己多日蹲守的烦躁,
还有对这种明目张胆背叛的痛恨,全都混在一起,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老张那张在非洲烈日下黢黑流汗的脸,无比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操!”我低吼一声,
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快递柜上,发出“哐”的一声闷响,指关节生疼。不能再等了,
今天必须当面问个清楚,必须撕开这层虚伪的面纱!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
带着一身煞气,“噔噔噔”冲上三楼。老张家那扇熟悉的深棕色防盗门就在眼前。
我连门铃都懒得按,直接抡起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哐哐哐!”地砸在厚重的门板上,
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震得我自己耳膜都嗡嗡响。“柳眉,开门,你给我出来,
开门!”我的吼声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
门锁“咔哒”一声被拧开。柳眉的脸出现在门缝里,带着明显的惊愕和被打扰的不悦。
她身上还穿着那条鹅黄色的裙子,头发有点乱。“李闯?你干嘛?
发什么疯…”她的话音未落。我根本不等她把话说完,
积压了多日的怒火和替兄弟讨公道的冲动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我猛地伸出手,
用尽全身力气往门上一推!“砰!”门被粗暴地推开,重重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发出巨大的声响。柳眉猝不及防,被门撞得一个趔趄,惊呼着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李闯!你疯了吗?”她又惊又怒,脸都气白了,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你这是私闯民宅,
我要报警了!”“报警?你他妈还有脸报警?”我一步跨进门内,胸膛剧烈起伏,
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你对得起老张吗?啊?
老张在非洲累死累活为了谁?你他妈在家干这种龌龊事,良心让狗吃了?
”我的怒吼像炸雷一样在屋子里回荡。柳眉被我吼得一愣,脸上那愤怒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混杂着错愕、茫然,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龌龊事?我…我对不起老张?”她重复着我的话,眼睛瞪得溜圆,
像看一个外星怪物一样看着我。“装!你他妈还装!”我像一头困兽,
在并不宽敞的客厅里焦躁地来回踱了两步,猛地停下,手指颤抖着指向阳台方向,
“那条内裤,黑色的,不是老张的,哪来的?说啊!”我又猛地指向门口:“昨天晚上,
十一点,那个戴帽子的野男人,谁?他进来干什么了?”我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客厅,
搜寻着任何“罪证”。很快,我看到了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那个纸箱子,盖子已经被打开了。
“还有这个!”我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个箱子,粗暴地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哗啦——十几条崭新的男士内裤,五颜六色,各种款式,
三角的、平角的、印花的、纯色的…像一堆色彩斑斓的毒蘑菇,散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哈!
”我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讽刺的冷笑,弯腰抓起几条,举到柳眉眼前,手激动地抖着,
“看看,看看,囤货呢?挺齐全啊,准备开专卖店还是怎么着?给那个野男人准备的吧?
伺候得挺周到啊柳眉!”我越说越气,越说越替老张感到不值,
声音拔高得近乎咆哮:“老张拿你当宝,你就拿他当草,拿他当傻子耍,你对得起他吗?
你说啊,你他妈说话啊!”我的吼声在房间里嗡嗡作响。然而,
预想中的惊慌失措、痛哭流涕或者恼羞成怒并没有出现。柳眉脸上的那种古怪神色,
在我倒出内裤、疯狂咆哮的过程中,非但没有变成恐惧或愤怒,
反而渐渐转变成了一种…忍俊不禁?她看着我,看着地上散落的内裤,
看着我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肩膀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耸动。
“噗嗤——”一声清晰的笑声,终于从她紧抿的嘴唇里漏了出来。这笑声,像一根尖锐的针,
瞬间戳破了我熊熊燃烧的愤怒气球。我举着内裤的手僵在半空,
满腔的怒火和质问卡在喉咙里,整个人都懵了。她…她居然笑了?这种时候?她疯了?
“你…你笑什么?”我的气势不自觉地弱了下去,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和结巴。
柳眉再也忍不住了。她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手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