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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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计的减震结构让摩天楼扛过强震,总工却窃取成果站上领奖台。>庆功宴上,

他当众嘲笑我:“小李那种三流院校的,也就配给我打打下手。

”>当晚楼体监测数据突然异常,他逼我签事故报告:“反正你爹还等着医药费。

”>我笑着按下手机,宴会厅投影切换成实时监测图:>“您引以为傲的核心柱,

正在每秒偏移0.3毫米。”>全场死寂中,结构工程师尖叫:“这是要塌!

”>总工脸色惨白扑向投影仪,我轻声说:>“现在塌的,是你的仕途。

”1 深夜绝境凌晨两点十七分。写字楼像一头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

只剩下我这格子间还亮着一方惨白的光。空气凝滞,带着灰尘和隔夜咖啡混合的沉闷气味。

烟灰缸里塞满了扭曲的烟蒂,电脑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上面密密麻麻铺陈着“星耀中心”主塔楼的减震结构节点详图。

手指在鼠标滚轮上机械地滑动,放大,再放大。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肩膀僵硬得像两块锈死的铁砣。胃里空荡荡的,火烧火燎,

只有桌角那个啃了一半的冷硬馒头,和屏幕右下角不断跳动的数字提醒着我时间的流逝。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幽蓝的光刺破这片死寂。不是微信,

是一条冷冰冰的银行短信通知:XX银行尊敬的客户,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贷款扣款失败,余额不足,请尽快存入xxxxx.xx元。

详询……后面跟着一串触目惊心的数字。那是我爸这个月的透析费和药费,

还有雷打不动的房贷。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骤然下沉。

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劣质烟草和焦虑的味道呛进肺里。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微信。

屏幕上跳出一个刺眼的头像——赵天豪,我的顶头上司,“星耀中心”项目的总负责人。

他发来一张图片。点开。高雅的西餐厅,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的光。巨大的龙虾,

流淌着诱人酱汁的牛排,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盛着琥珀色的液体。图片中央,

赵天豪红光满面,搂着公司那个新来的、胸大无脑的公关助理,笑得见牙不见眼。

背景里隐约能看到几个公司高管的身影。图片下面跟着一行字,

语气轻佻得像在谈论天气:小李啊,方案整体思路不错,就是细节还差点火候。

我帮你优化优化,明天汇报用。年轻人,多学着点!呲牙笑

一股冰冷的火焰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烧得我眼前发黑。

手指因为用力捏着手机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优化?优化个屁!

通宵才摸索出的、能让这栋三百米高的庞然大物在强震中屹立不倒的核心技术……在他嘴里,

就成了轻飘飘的“细节差点火候”?成了他随意“优化”的功劳?

喉咙里堵着一团腥甜的铁锈味。我猛地抓起桌上那半块冷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粗糙、干硬的面粉颗粒刮过喉咙,带来一阵窒息的哽咽。为了这个项目,

为了这个能彻底改变我和我爸命运的机会,我赌上了所有。推掉了能赚快钱的外包私活,

婉拒了猎头许诺的高薪跳槽机会——只因为赵天豪拍着我的肩膀,

唾沫星子横飞地保证:“小李,好好干!这项目成了,你就是头功!奖金、升职,

一样少不了你的!跟着我赵天豪,前途大大的!”前途?呵。

胃里那阵火烧火燎的灼痛感更猛烈了。我盯着屏幕上那张奢靡的庆功宴照片,

赵天豪那志得意满的笑容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反复捅刺着我最后那点摇摇欲坠的、名为“希望”的东西。我爸躺在医院病床上蜡黄的脸,

催款单上冰冷的数字,

还有这间租来的、永远弥漫着霉味的小屋……所有的画面在眼前扭曲、重叠,

最终都化作了赵天豪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我低下头,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的键盘边缘。

金属的棱角硌得生疼。不能倒。现在还不能倒。屏幕右下角,时间无情地跳动着。

凌晨两点三十八分。还有最后两组阻尼器的连接节点详图。做完,做完就能……就能怎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爸的药不能停。这个月的房贷,不能再逾期了。

2 荣耀背后的阴谋三天后,“星耀中心”项目表彰大会暨媒体发布会。

会场选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浮夸的金光。

空气里混杂着高级香水、雪茄和香槟的甜腻气味。

衣冠楚楚的各界名流、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公司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们济济一堂,

觥觎交错,谈笑风生。我穿着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廉价西装,

坐在靠近后台通道的最角落位置,像个误入盛宴的局外人。布料粗糙,磨得脖子发痒,

裤腿似乎也短了一截。周围的喧嚣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

背景板上——上面赫然印着“星耀中心项目抗震核心技术总设计师:赵天豪”一行烫金大字。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追光灯骤然亮起,聚焦在舞台入口。

赵天豪穿着一身剪裁考究、价格不菲的深蓝色条纹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

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红光,在热烈的掌声中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台。他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

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顶级的音响传遍全场,带着一种刻意训练过的、沉稳有力的磁性。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媒体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他微微欠身,姿态从容,“今天,

我们齐聚一堂,共同庆祝‘星耀中心’这一城市新地标的完美落成,

更要庆祝我们在建筑抗震领域取得的这一重大突破!”掌声再次响起,更加热烈。

“众所周知,我们这座城市位于地震活跃带,” 赵天豪语气变得凝重,充满使命感,

“如何让这栋高达三百米的摩天大楼,在可能发生的强震中屹立不倒,

保障万千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面临的首要挑战,也是前所未有的技术难题!”他顿了顿,

目光扫视全场,极具煽动力:“今天,我可以自豪地告诉大家,这个难题,被我们攻克了!

我们自主研发的‘天穹’减震系统,

采用了世界领先的……”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核心设计理念”,

那些精妙的思路、关键的参数、开创性的结构布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无比熟悉!

那是我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翻阅了多少国内外文献,在电脑上进行了多少次模拟推演,

推翻了多少次方案,才最终敲定的心血!是我的智慧,我的汗水,

我的绝望和希望浇灌出的果实!现在,被他赵天豪,如此堂而皇之、面不改色地据为己有!

成了他加官进爵、名利双收的垫脚石!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喉咙。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那点尖锐的痛楚强迫自己坐着,听着。

“……这套系统的核心,

在于我们创造性地在主结构关键节点设置了多级调谐质量阻尼器***,

配合先进的粘滞流体阻尼器VD……” 赵天豪越讲越投入,神采飞扬,

仿佛自己真是那个运筹帷幄、力挽狂澜的天才工程师。

背景屏幕上配合地播放着精美的PPT动画,展示着那些“属于他”的伟大设计。

“感谢公司领导的高度信任!感谢整个项目团队的辛勤付出!特别是我们结构所的年轻人们,

加班加点,毫无怨言……” 他开始了例行的感谢,提到了很多名字,

包括那些只负责跑腿打杂的行政人员。唯独没有我。李默这个名字,

仿佛从未在这个项目里存在过。

台下的掌声、闪光灯、还有赵天豪那虚伪的、慷慨激昂的声音,都变成了尖锐的噪音,

疯狂地冲击着我的耳膜。世界开始旋转,灯光变得刺眼而模糊。我猛地低下头,

盯着自己廉价皮鞋上的一点灰尘,大口地喘着气,

才能勉强压制住冲上台去撕碎那张伪善面孔的疯狂冲动。“李工?李工你没事吧?

” 旁边一个同组的技术员小张,大概看我脸色实在难看,低声问道,语气带着关切。

我用力摇了摇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

赵天豪似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他放下话筒,在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中,微微欠身致意。

主持人满面笑容地走上前,准备进行下一个环节。就在这短暂的间隙,台下前排,

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某位主管建设的副市长——似乎对技术很感兴趣,

笑着扬声问了一句:“赵总工真是年轻有为啊!

刚才您提到的那个核心阻尼器的位置选择和调谐参数设定,听起来非常精妙,

能再具体讲讲其中的创新点吗?”这个问题显然有点超纲,或者说,触及了真正的技术核心,

超出了赵天豪那点靠剽窃得来的、浮于表面的理解。赵天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

虽然很快被他用更热情的笑容掩盖过去,但那一闪而逝的慌乱,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

他拿起话筒,打了个哈哈:“市长您真是慧眼如炬!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它涉及到我们系统的核心机密,也是我们技术壁垒所在!具体的参数嘛……哈哈,

请允许我暂时卖个关子,等后续论文发表时,大家自然会看到详细的阐述!

”他巧妙地用“技术机密”和“论文发表”搪塞了过去。副市长理解地点点头,没再追问。

赵天豪松了口气,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全场,大概是想确认一下刚才的应对是否得体。

当他的视线掠过我这个最偏僻的角落时,恰好与我抬起的、冰冷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洞穿一切的寒意。

赵天豪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随即,一丝恼怒和轻蔑迅速爬上了他的眼底。

他大概觉得我这种小角色的注视,是对他胜利的一种亵渎。为了掩饰那瞬间的不自然,

也为了在副市长和全场面前再次彰显自己的“地位”和对下属的“掌控”,他忽然举起话筒,

脸上堆起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带着施舍意味的假笑,

声音清晰地传遍会场:“说到团队里的年轻人啊,我们结构所还是很有活力的!

比如我们的小李,” 他伸出手臂,遥遥地指向我这个角落,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样打了过来,“李默!小伙子很踏实,平时帮我整理整理资料,

跑跑腿,打打下手,任劳任怨!虽然只是三流院校毕业的,基础差了点,但这种肯干的精神,

还是值得鼓励的嘛!哈哈!”他发出一阵自以为爽朗、实则刺耳的大笑。

笑声在麦克风的放大下,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侮辱。

“三流院校”、“打打下手”、“值得鼓励”……这几个词像淬了剧毒的冰凌,

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我最后那层名为“忍耐”的薄冰。一股冰冷的火焰瞬间席卷全身,

烧尽了所有的血液,只剩下刺骨的寒。周围响起几声低低的嗤笑,

还有同事投来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那个副市长也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平淡,

带着一丝上位者对底层蝼蚁的漠然。我坐在那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灰般的沉寂。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皮肉里,

渗出血丝,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赵天豪满意地看着我的“沉默”和全场的反应,

仿佛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羞辱表演。他志得意满地放下话筒,准备接受主持人的下一步安排。

就在这时,他放在演讲台上的私人手机屏幕,突然急促地闪烁起刺眼的红光,

伴随着一阵低沉、持续、令人心悸的蜂鸣震动!那声音不大,

但在赵天豪刚放下话筒、会场相对安静的瞬间,显得异常突兀。赵天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眉头猛地拧紧,一把抓过手机。当他的目光扫过屏幕时,那张原本红光满面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拿着手机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起来!

是“星耀中心”结构健康监测系统的最高级别报警!会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前排的领导们疑惑地看着赵天豪突然变脸。主持人也察觉到了不对,拿着话筒有些不知所措。

赵天豪猛地抬起头,慌乱的目光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人群中扫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