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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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狂风呼啸,似一头头猛兽在咆哮,豆大的雨点如千军万马般狠狠砸向大地。天地间一片混沌,唯有风雨的怒号充斥着整个世界。

一位身穿青色衣衫的姑娘,脚步匆匆地奔进了这座破旧不堪的庙宇。她的衣衫已被雨水打湿。乌黑的秀发也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发梢不断滴着水珠。

姑娘神色略显疲惫与惊惶,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缓缓走到庙宇的角落,观察了下四周,

破旧的庙宇四处透风,冷风灌进来,让姑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抬起头,望着庙宇中那尊斑驳的佛像,佛像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模糊不清,却莫名给了她一丝慰藉。

风雨依旧肆虐,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姑娘捡了些地上的碎树枝,打开了身上的包袱,驾轻就熟的生起了火,突然,门口传来“扑通”一声,好奇的走出来看看,是一个人倒在了雨中,

四周暖暖的,与生俱来的机警让他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你醒了,”耳边传来了小姑娘的声音,崔景桓环绕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却也没有回话,

“你受了伤,淋了雨,要是不想让伤口恶化,就自己上点药吧”说着就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来一个药瓶放在他的身边,能看出男子的警惕,所以也并没有多言

男子修长的手拿过药瓶,心中也权衡了一下,还是自己给自己上了药,伤口是在胳膊肘上,并不深,上完药,他才说道“在下崔二,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好敷衍的自报家门,不过她不在乎,她刚才看过他的衣服料子很好,而且这又是在京都附近,所以她断定此人非富即贵,“南云倾”

“多谢,日后,,”这是破庙门口由传来了驾马声,崔景恒下意识的拿起自己的宝剑,进来的男子一副侍从打扮,进门看到坐在地上的崔景恒就跪下了“属下来迟,还请主上责罚”

“程顺,你来的正好,咱们马上进京”崔景恒不理会身上的伤,立马就要走,临走前将身上的一块玉佩,递给南云倾“今日多谢姑娘,日后姑娘在京都有何难事可来寻我,”

南云倾也不做推辞就收下了他的玉佩,老和尚教的,做人哪能不图回报呢,而且老和尚的药都是顶好的,此次她回京都一切都是未知数,总会需要帮忙的,

与昨夜的暴雨如注,第二日清晨,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向大地,驱散了昨夜的阴霾。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悠悠飘荡。南云倾身着素净衣衫,一路上步伐轻盈,边走边看。路边的花草挂着昨夜残留的雨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散发出清新的香气。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相府门前。高大威严的相府大门矗立眼前,朱红色的门漆在阳光下愈发夺目,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南云倾站在门口,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新奇与感慨。这里,就是她即将要生活的家。微风轻轻拂过,撩动她的发丝,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走向那扇大门,仿佛迈进了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阳光将她的身影拉长,映照在相府的门槛上,带着希望与未知,开启了属于她的故事。

“小姐,您找谁?”不愧是相府,下人都很有礼貌,

“劳烦通传主人,,,,,”南云倾犹豫了下,才重新说“劳烦通报就说玄机和尚的徒弟求见”

林嬷嬷听到下人来报“门房来了位姑娘,说是玄机和尚的徒弟,”顿时脸色都变了,急急忙忙的进了屋内,正房里一色楠木雕花隔扇,悬着秋香色暗纹锦帐。当中设一张紫檀云石榻,铺着猩红洋罽,堆着青缎引枕。榻边立着鎏金珐琅熏笼,一缕沉水香自缠枝莲纹的孔隙中袅袅浮出,漫过榻前那架十二扇的苏绣屏风——上头绣的是"麻姑献寿",五彩丝线映着窗棂透进的天光,鲜活得要滴下颜色来。屋子的主人是相府的女主人,贺氏

“夫人,”屋内还有丫鬟在伺候,林嬷嬷俯首在贺氏耳边说着

听完贺氏手中的书惊的掉在了地上,紧紧抓着林嬷嬷的手,颤抖着问道“真的?”林嬷嬷郑重的点点头,作为贺氏的奶娘,她知晓的自然比旁人多,十三年前,玄机和尚也来过相府,,,

“快快,去正厅,”贺氏完全不顾形象大步朝正厅走去,“嬷嬷,使人去把云朝和云盛也叫来”

五间开阔的正厅,上悬黑漆匾额,书"嘉德堂"三个泥金大字,笔力沉。厅前六扇朱漆雕花门尽数敞开,两侧立着青铜仙鹤香炉,吐纳着缕缕檀烟。正北设紫檀木卷云纹翘头案,上供青玉福寿双全屏,左右各摆一对官窑粉彩百鹿尊。案前横一张酸枝木嵌云石八仙桌,配两把太师椅,俱铺着秋香色蟒纹锦垫。东西两壁悬着四幅绢本山水,底下各列四张搭脑椅,椅间设高脚花几,供着时新花卉——左边是建兰吐蕊,右边是蜡梅含香。

管家已引着客人转过影壁,廊上丫鬟忙掀起锦绣帘子,里头早有人奉上滚热的六安瓜片,白雾在透雕冰梅格的窗棂间氤氲开来。

南云倾内心很忐忑,老和尚倒是什么都没瞒着她,临死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她本是东国相爷家嫡女,因命格才将她养在了山上,老和尚教她做人心中要多存善念,,,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当时南云倾还处于一个震惊的状态下,根本也没听进去多少,葬了老和尚之后,南云倾收拾了一下,就下山来寻亲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南云倾就看见一位美貌的夫人被一位老妪搀扶着走了进来,走近了,南云倾才看清来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容长脸儿,肤若凝脂,眉间一点朱砂观音痣,衬得通身气度愈发庄严。梳着牡丹髻,正中压一支累丝嵌宝金凤簪,凤口垂三串明珠,行动时便在鬓边簌簌地晃。耳上两枚翡翠坠子,碧盈盈映着颈间赤金璎珞圈,圈上七宝玲珑锁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大约是来的急了些

贺氏看着厅中的姑娘,她约莫十二三岁年纪,身量未足,却已见窈窕之姿。一袭素白绫袄配着淡青棉裙,腰间束着月白汗巾子,浑身上下无半点绣纹,倒越发衬得那通身的气派如初雪新梅般清艳绝伦。生得莹白一张瓜子脸儿,眉若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唇不点而朱,嘴角天然微微上翘,倒像噙着三分笑意。最妙是左眼角一粒朱砂痣,恰似雪地里落了红梅瓣,叫人一见便再挪不开眼去。

林嬷嬷瞧着是有几分像贺氏年轻时候的样子,瞧着贺氏的样子,林嬷嬷挥退了下人,贺氏红着眼眶,一步一步的走向南云倾,“你是倾儿,娘的倾儿啊”说着就抱着南云倾哭了起来,

南云倾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林嬷嬷,林嬷嬷上前劝道“夫人,您莫吓到了小姐”

贺氏这才松开南云倾,低下头擦擦眼泪,

这时厅中又来了两位公子,“母亲”两人上前行礼,南云朝年纪稍大些,看着南云倾和贺氏的模样也大概猜出了些什么,

“倾儿,这是你大哥云朝,这是你二哥云盛”贺氏拉着南云倾的手一一为她介绍,“你爹爹上朝去了,还没有回来,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坏了”说着贺氏又为两人介绍起了南云倾“这是你们的妹妹,云倾,她大小,,,身子不好,便被寄养在山上,,如今身体好了才归家,你们兄妹三人以后要好好相处”

“妹妹”南云朝看着自家的妹妹露出宠溺的笑容,自小养在山上应该吃了不少苦,

“大哥”南云倾回道,“二哥,”

南云盛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自己多了一个妹妹了,还长得这么好看,他傻笑着说“妹妹,以后有和事就和二哥说,”

南云倾觉得这一大家人相处起来也不难,

晚上,相府为南云倾举办了接风宴,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席间相爷南松也很高兴,多喝了两杯酒,

夜渐渐深了

正房里,贺氏心情颇好,南松叮嘱到“倾儿年纪也大了,你多带着她出去走动走动,”

“老爷,我今日只说倾儿是因为身体缘故才养在了山上,,”心中也有些忐忑,怕当年的玄机和尚所说的话会传出去,这样对南云倾并不好,还会连累整个相府

“当年的知情人不多,玄机也已经死了,只要咱们不说应该不会宣扬出去,”南松自己倒了杯茶,“我看倾儿也像不知此事,那就不要再提了”

“我不知倾儿心中是否有埋怨我们”贺氏还有些担忧,“席间我观察了下,倾儿的规矩还是不错的”

两人说着,随后就安歇了,

南云倾躺在了贺氏给她的房间里,明明这里是她的家,可是她却格外的陌生,既然和家人相处不难,那就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