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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宁挽晴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知道完了,全完了。

长公主摘下护甲拿起盒中的纸张看起来,越看,脸色就越黑,最后怒不可遏将纸一扔道:“好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本公主。”

宁知月和宁挽晴连忙跪了过去。

宁挽晴慌乱不堪,不住的连连磕头,“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长公主眼中散发出危险的寒光,直接唤人搬来凳子坐在两人面前。

宋安殊捡起地上的纸张,待看到上边那熟悉的笔迹工工整整写着刚刚宁挽晴所做那些诗时,眼里满是错愕。

“挽晴,你……”

“世子,世子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啊,我知你喜爱有才华的女子,可你满心满眼只有姐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眼见事情被挑破,宁挽晴什么都顾不得了,看向宋安殊就像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攀附过去。

只可惜宋安殊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到,一连后退好几步,一言难尽的看向宁挽晴,“竟然没有一首诗是你做的!”

难怪那些诗词的风格和知月那般相似,原来那般惊才绝艳的诗词都是知月所作。

他下意识看向宁知月,却见宁知月跪的笔直,看也不看他一眼。

宋安殊无端烦闷,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死死压住让他喘不过气。

在场众人不断发出唏嘘和讽刺的声音,大家纷纷对着宁挽晴指指点点,不仅是不齿她那种冒名顶替的行为,更是恼羞她们自己方才对一个窃贼恭维的姿态。

长公主抬手制止所有人的声音,冷冷看向宁知月,“知月,本宫一向看好你,你且来亲自说说为何要助纣为虐。”

宁知月恭顺磕头,“公主殿下知道臣女家的情况,作为相府唯二血脉,臣女待这个妹妹一向亲厚娇宠。”

顿了顿,她继续道:“只是挽晴一向心高气傲,前几日她求到臣女面前,说是只愿在春日宴拔得头筹借此赢得名声傍身,好为以后寻个好姻缘做打算,臣女如此疼爱这个妹妹,又岂有不成全之理,臣女并非想欺瞒公主殿下,只是爱妹心切才会纵容,臣女知罪,愿凭公主处置。”

她并没有刻意去夸大或者是捏造子虚乌有的东西。

以前毫无保留疼爱庶妹是真,宁挽晴为了姻缘求她帮忙也是真。

正因为没有说谎,所以宁挽晴张大嘴巴几次想要反驳都无从下口。

宁知月垂下眼帘,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

当今圣上子嗣无数,却个个勾心斗角难以有普通的手足之情。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长公主羡慕那样的情分,一开始关注到她也是因为她能不带任何利益杂质真心维护庶妹。

所以今天她故意说出这样的理由让长公主对自己生出恻隐之心。

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戏耍公主藐视皇家,往小了说不过是因为姐妹情深,一时糊涂为自己妹妹谋出路。

她有什么错呢,她只是爱妹妹无怨付出甚至连才女之名都愿意拱手让人的好姐姐啊。

沉默片刻后,她果然听见长公主的声音软和不少。

“纵然如此,也得有个分寸,”

见长公主消气,四周公子贵女们终于敢重新发声。

他们纷纷感慨,“当姐姐的能做到这个份上确实不易,那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若是我我可不会轻易让给别人,嫡出亲妹妹都不行,更别说只是个庶妹了。”

“是啊,方才那些诗词越是回味越是意境无穷,宁知月的才华当真是无人能及。”

“要我说人还是得自私一点,宁大姑娘对庶妹掏心掏肺,那庶妹却想借机撬墙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白眼狼一个。”

这样一提,众人顿时想起方才宁挽晴对宋安殊说的那些话。

宋安殊急忙开口,“知月,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切都是宁挽晴自己自作多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宁知月勾了勾唇,嘲讽道:“宋世子,说这话的时候麻烦将你唇边染上的口脂擦擦干净吧。”

宋安殊心中一慌,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擦。

却在手举到一半时僵在半空中。

虽然动作没有做完,但他这般行为已然暴露了一切。

宋安殊想要再次解释,长公主却直接道:“好了,本宫不想听你们的爱恨纠葛,知月犯下大错,本宫可以念她拳拳之心不予追究,但是……”

她站起身款款走到宁挽晴面前,一把扼住宁挽晴的下巴眸色狠厉道:“本宫很好奇,本宫昨日才定好的‘令’字,你是如何得知的?”

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从小就在皇宫虚与委蛇,可不仅仅是和颜悦色任人糊弄的角色。

宁挽晴脸色一片煞白,她求助似的看向宁知月,却见宁知月苦口婆心道:“妹妹,事到如今还是实话实说吧,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她很好奇,生死存亡之际能不能诈出宁挽晴背后的那个人。

长公主眼中是明晃晃的杀意,宁挽晴触碰到这目光后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她不安的颤抖着,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笼罩,跪在那里进退不得。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宁挽晴开口,长公主明显失去了耐心。

她一把将宁挽晴甩开,“你以为不说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把她带下去关入大牢,召集公主府所有人,本宫要彻查此事!”

“公主饶命。”

忽而,身后一名侍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像是经受不住压力般跳了出来。

“是奴婢!”

她身体扑簌簌的颤抖着,却是清晰完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是奴婢见钱眼开没忍住诱惑被宁二小姐收买,奴婢无意连累旁人,甘愿赴死。”

言毕不等所有人反应,直接用力咬舌自尽。

殷红的血从她嘴角滑下,一切发生的太快,眨眼的功夫,这名丫鬟便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软趴趴倒在地上。

一条性命转瞬即逝,却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长公主脸色难看极了,眼下死无对证,已经没有查下去的必要。

她强忍着怒火平复好半天才道:“将她给本宫扔去乱葬岗。”

下人噤若寒蝉,匆忙将那丫头的尸体抬走。

长公主重新将目光落回宁挽晴身上,思虑片刻道:“你心术不正品行不端,本宫看在宁丞相的份上不取你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你不得出席任何宴会,再抄一百遍佛经给本宫亲自检阅。”

这几句话看似轻拿轻放,却绝了宁挽晴最在意的东西。

长公主金口玉言她心术不正品行不端,以后但凡有点身家地位的人家都不会再要这种女子进门。

而以后不能参加任何宴会,则让她彻底成了上不得台面之人。

上一世宁挽晴为了宋安殊蹉跎未嫁,又是远近闻名的贤良淑德美妇人,貌美加痴情双管齐下,大抵没有男子不会沦陷。

这一世,她倒要看看声名狼藉的宁挽晴和宋安殊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