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毒妃归来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你要回沈家？
"夜无枭斜倚在玄铁王座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染血的玉简。
他今日换了一身暗红色长袍，衣摆处绣着金色的曼珠沙华，衬得那张俊美如妖的面容愈发摄人心魄。
晨光中，他锁骨间的毒纹若隐若现，像是有生命般缓缓流动。
沈清玥接过玉简，指尖擦过他的掌心："我的东西，自然要亲手拿回来。
"玉简上是沈家三日后举办灵根测试大典的消息——沈蓉将当众融合从她这里剜走的"玄阴灵根"。
夜无枭突然低笑出声，笑声像是陈年的红酒般醇厚醉人。
"笑什么？
"她挑眉。
魔君起身，玄色披风在身后翻涌如墨。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这个亲昵的动作却让沈清玥浑身紧绷——她清楚地看到，他修剪整齐的指甲正泛着幽蓝的毒光。
"本君只是在想..."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你这副要杀人的样子，真像当年的她。
"沈清玥眯起眼睛："那个棺材里的我？
"夜无枭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在她眉心一点。
"嗡——"一道黑色魔纹在她额间浮现，又迅速隐没。
那纹路像是有生命般，在她皮肤下游走时带来细微的酥麻感。
"魔印。
"他松开她，转身时披风扫过她的手腕，带着若有似无的温度，"戴着它，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你是本君的人。
"走到殿门处，他又停下脚步，侧颜在晨光中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像："死了的话，记得把尸体留完整些..."猩红的眸子斜睨过来，"本君讨厌拼凑碎肉。
"沈家祭坛前，彩幡飘扬。
沈蓉一袭月白色纱裙，正娇弱地靠在林霄怀里："多谢霄哥哥帮我驯服灵根，只是姐姐她...""提那个废物做什么？
"林霄冷笑，手指暧昧地摩挲着沈蓉的腰肢，"能为你献出灵根，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价值！
"台下宾客纷纷附和，谁都没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轻轻勾起了嘴角。
"诸位。
"沈家主高声宣布，"今日小女将正式融合玄阴灵根，从此——""从此变成一具腐烂的尸傀？
"清冷的女声如惊雷炸响！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沈清玥缓步走来。
她每走一步，斗篷下便有窸窸窣窣的毒虫爬落。
当她站定在祭坛前，摘下兜帽的瞬间——"啊！
"沈蓉发出见鬼般的尖叫，"不、不可能！
我亲手把你扔进了葬龙渊！
"沈清玥红唇微勾："是啊。
"她抬手轻抚过自己颈侧己经愈合的伤口，"所以我现在...是来索命的鬼。
"她突然打了个响指。
"啊——！
"沈蓉猛地掐住自己脖子，精致的妆容瞬间扭曲。
她雪白的肌肤下，无数黑线如蚯蚓般蠕动——那些被强行融合的灵根，此刻竟化作千万毒虫反噬其主！
"噬灵散的滋味如何？
"沈清玥缓步上前，绣着暗纹的裙摆扫过沈蓉抽搐的身体，"我改良了一下，让它专吃...偷来的东西。
"林霄暴怒拔剑："妖女受死！
"剑锋距她咽喉三寸时，整片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乌云蔽日，狂风骤起。
"本君的人。
"一道魔气如天罚般降下，首接将林霄钉穿在祭坛柱上！
那根通体白玉的柱子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轰然倒塌。
夜无枭踏着虚空而来，暗红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俊美如妖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唯有那双猩红的眸子，在扫过沈清玥时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波动。
"杀还是炼？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林霄抽搐的元神，那团金光在他修长的指间如同玩具般被揉捏变形。
沈清玥看着面如死灰的沈家人，红唇轻启："慢、杀。
"魔君愉悦地眯起眼睛："准了。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林霄的元神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被一缕缕抽离分解。
那惨叫声中，夜无枭俯身在沈清玥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玩够了就回来...本君等你试新炼的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