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办公室的电梯陷阱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指，又抬起头，望了眼那片空荡荡的栏杆——那个保洁阿姨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点点干涸的黑渍。
“……走吧。”
身旁的格子衫男低声开了口，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沙哑。
他没等我回应，便先一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我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冷清的走廊，来到电梯口时，电梯门恰好缓缓打开。
“叮——”金属门开合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好似一声轻笑。
电梯内部比我想象中还要老旧，按键上的数字有些都己经模糊不清了。
我按下14层（我们的办公室就在那里），可电梯却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我皱起眉，说道，“是不是坏了？”
格子衫男伸手按了几下其他楼层，结果所有按钮都亮起了红光，紧接着，电梯屏幕闪烁了一下，弹出一行字： “请回答公司核心价值观。”
“哈？
什么鬼？”
我愣住了。
“别乱说话。”
格子衫男低声提醒我，“这东西可能是系统测试。”
电梯里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空气也变得闷热起来。
“你快说答案。”
我压低声音说道。
“客户第一。”
格子衫男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下一秒，整个电梯猛地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往下坠。
我一个趔趄，撞到墙上，膝盖传来一阵钝痛。
“看来不是这个答案！”
我咬牙喊道。
电梯恢复平稳，但内壁上却缓缓渗出几条黑色藤蔓状的代码，像活物一样扭动着，朝着格子衫男脚边缠去。
“操！”
格子衫男赶紧跳开，可那些藤蔓像是有意识似的，迅速攀附上了他的裤脚，越缠越紧。
“你先别动！”
我急得不行，“我记得之前好像听到过什么‘团结协作’之类的说法。”
“试试！”
格子衫男喘着气，脚踝己经被缠得发紫。
“团结协作！”
我大声喊。
话音刚落，那些藤蔓瞬间僵住，接着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消失在墙壁缝隙中。
电梯恢复了正常运行，显示屏也开始跳动楼层数字。
“你刚才手臂上……有点发光？”
我注意到格子衫男的袖口下隐约还有微弱的01代码波动。
“嗯……没事。”
他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神却明显闪躲了一下。
电梯缓缓上升，气氛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对了，我叫苏夏。”
我突然开了口。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现在不能说名字。”
“为什么？”
“你忘了刚才天台上那条规则吗？
玩家之间不得透露真实姓名。”
格子衫男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一旦说出来，就会被……代码同化。”
“听起来很严重。”
“本来就很严重。”
他苦笑着说，“林姐就是这么说出去的。”
我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盯着电梯顶部角落那个编号牌：“T - 1999”。
字体己经褪色，像是很久没人维护了一样。
电梯终于到了14层，门缓缓打开。
外面的光线比我预想中要昏暗许多，整条走廊像是没开灯，只有尽头处有一盏微弱的应急灯在闪烁。
“你不跟我一起下去？”
我问道。
格子衫男站在电梯门口没动，眼神忽然变得警惕起来。
“怎么了？”
“嘘。”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我安静。
我屏住呼吸，这才发现走廊深处似乎有人在低声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太清楚内容。
“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一切。”
格子衫男转身离开，脚步很快，几乎是在门关上前的一秒消失在了黑暗里。
电梯门重新闭合，我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心跳还没完全平复。
我回头看了一眼电梯出口的方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走廊尽头的低语声还在继续，好像是谁在念叨着某种古老的程序语言。
我深吸一口气，抬腿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灯光虽然昏暗，但至少还能看清路。
可就在我走到第三个工位旁时，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屏幕上没有登录界面，只有一行不断滚动的文字： “欢迎回来，乌素姆管理员。”
我的脚步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