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装备全靠捡
破坑爹路数,算是被这苟系统耍透了。
虽说女主都自带身份标签,但这可是古代王朝,哪家豪户门第不多孕育几个子嗣?
万一目标人物有好几个适龄姐妹,岂不得个个接触?
依次排除?
确认?
想想就头大。
今儿历经一月脚程,穿过五座城镇才抵达淮州城。
若不巧,恰逢女主远行,只得按原计划,一路北上于皇都碰运气。
毕竟大魏国的朝野重臣、顶级权贵都扎堆在天子脚下,遇见公主、官家小姐、富商千金的概率总归大些。
多想无益,她现在只差双手合十感谢苟系统,好歹没给她安排什么隐居深山的种田类女主,否则每个山沟沟都得翻一遍,那才真叫要命。
踏入淮州城,八街九陌,古楼琼阁,好不热闹,真不愧为古代一线城池。
依山傍水,尽显南方水乡风韵:南道北码,得月较先;小桥碧水,密垂烟柳;青砖白瓦,回廊阁窗;绿意葱葱,百业俱兴。
这浑然天成的古韵楼阁,绝非后世那些速成仿古商业街、卖着臭豆腐铁板鱿鱼羊肉串水果捞的景点可比肩。
纵使前世见过不少仿古建筑的她也忍不住连连暗赞。
小小欣赏一番,也不敢忘入正题。
向路人打听了淮州城达官贵人的聚居地。
一路走走停停,寻至乌金巷附近。
然还没往里摸多远,就被附近巡逻的兵丁拦下盘查。
确认她暂无作案动机及坏心眼儿,甫此区域严禁摆摊卖艺为由,给清了出来。
好嘛,大城市果真规矩严,像原身老家、朔丰县那种小芝麻地方可未管这么宽。
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罗北人又麻了,忍不住在心底问候苟系统,“这也去不得,那也去不了!
早让你先赊账借我本轻功秘籍,等我学会了,哪里不是来去自如?
何至于像现在这般处处受限!
这下好了,你叫我去哪里找人?”
系统依旧冰冷回应:“宿主(一千)切勿置气。
轮回程序己运行,本系统仅有交谈与执行权限。
检测到您的攻略任务进度依旧为零,请加快进程以便进入下一场轮回。
温馨提示:若初始寿元耗尽前任务仍无进展,系统将被动执行宿主自毁程序。
一旦自毁,您的灵魂将彻底消散,永不在轮回之中。”
“靠北!
算你狠!”
罗北一脸便秘相,转头奔向繁华闹市区。
上一世被丧尸啃得渣都不剩!
这辈子还要受灵魂湮灭之苦?
想想都周身爬汗。
上天己经赐了她一张复活卡,且还配了鸡肋“铜手指”,要是还能扑这么早,那真是无话可说。
于是乎,于心中默默制定“周天计划”。
若七天之内仍毫无进展,便按之前规定的路线首捣皇城。
晌久,驻足于淮州城最阔气的淮扬酒楼前。
话古代哪里消息灵通?
非酒楼茶肆或勾栏瓦舍莫属。
不而眼下她财力稀薄,风月场所自是消费不上,只得摸去那儿听点风声。
酒楼附近行人如织,热闹非凡,却只见流动小贩,不见固定摊贩。
想而“东区”是高档消费地段,道路两旁皆是高端店铺,竞争打压激烈。
想吃平价小吃或买廉价饰品,恐怕得绕路去“西市”。
那边多是夯泥地,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
晚上落脚倒是可以考虑西市,顺便明早还能在那儿打听消息。
“衙内,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做为冷落弟兄的惩罚,今日这顿酒您可必须包圆咯!”
“衙内您是不知,您消失这些日子,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
都说齐府悍妇当道,衙内您惧内。”
“赵兄哪里听来的混账话!
男子是天、是地!
处处依附婆家的愚妇还敢指手画脚不成?
今儿不仅白日的酒,晚上的曲儿,衙内我全包了!
看谁还敢小瞧咱堂堂男子汉!”
“衙内豪阔!
咱不跟那帮夯货一般见识,走!
喝酒!”
“喝…喝!
臭算命的没长眼啊?
滚一边!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挡本衙内的道。”
罗北本己侧身避让,却还是被后来居上的齐衙内这纨绔推了一把。
她不怒反笑,瞬间换上讨好面孔,点头哈腰赔不是,“衙内骂得对,是小人毛躁,不像衙内您豪气云天!”
“呵,算你识相,滚远点!”
齐衙内不屑挥手。
罗北却厚着脸皮,贴上去,“衙内莫气,小人略通道术,见您如见天人!
衙内天庭饱满,双颊丰盈,唇宽耳肉…此乃大贵之相,必定官运亨通,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呐!”
“那自是,淮州城谁不识咱齐衙内的风采。”
旁边一人显然看出此子是在奉承,一向以宰冤大头为乐的他并未拆穿。
见几人眼色变换,罗北遂即察言观色,向着另外两子也是一顿天花乱坠的拍马溜须,哄得三个纨绔是眉开眼笑。
“赏你的,赶紧滚。
别耽误本衙内喝酒!”
被架在火上当冤大头的齐衙内为了彰显豪气,大手一挥。
几粒碎银咕噜噜从台阶上滚散开来。
“多谢齐衙内,多谢衙内,衙内万福!”
罗北眼疾手快,几个箭步冲下台阶,牢牢将约莫五两的碎银揣进怀里。
动作快出虚影,生怕下一秒银子长腿给跑咯。
步入酒楼,喧嚣热浪扑面而来。
座无虚席,谈笑风生。
她目光扫视,行至一名面容坚毅、腰佩长刀的汉子桌旁,拱手问道:“这位大哥,在下可否与您拼个座?”
“自便。”
佩刀汉子抿了口酒,眼神示意。
罗北规矩坐下,随即招呼店小二。
“呵哟,我瞧是谁呢?
原来是嘴皮子功夫了得的神棍爷啊?”
店小二姗姗来迟,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不知神棍爷您是要用酒?
还是点餐呢?”
那不善的眼光,早在罗北进门时就察觉了,分明是嫉妒她这个新来的外乡人,动动嘴皮子就从齐衙内身上刮下油水。
旧不改色,仿佛没听出那话里的刺,“先来两壶烧刀子,两碟炒豆,三个窝头,一碟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