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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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的水晶灯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折射出的光芒在香槟塔上跳跃。

祁念安站在最边缘的罗马柱旁,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杯壁,香槟气泡顺着杯壁缓缓上升。他刻意与热闹的人群保持着距离,像一匹独狼审视着自己的领地。

钢琴声突然响起,德彪西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祁念安的手指蓦然停住,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落在三角钢琴前的女人身上。

她穿着的珍珠白缎礼服,低调不失奢华,后背开着一道优雅的V领,露出如玉的肌肤。黑发如瀑垂落肩头,随着演奏的节奏微微晃动。

灯光在她发间流转,宛如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弹到动情处,睫毛轻颤,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祁念安眯起眼睛,水晶灯的碎光落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他微微前倾身体,看清了钢琴旁的名牌——温婉,艺术策展人。

温婉…这个名字在他唇齿间无声地滚动了一圈。

“祁总也对古典音乐感兴趣?”周氏地产的少东家端着酒杯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温家的千金,温志远的独女。书香门第,据说追求者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祁念安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目光仍锁定在那个身影上:“只是觉得弹得不错。”他的声音低沉冷冽,像冬日里结冰的湖面。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祁念安放下酒杯,穿过人群向钢琴走去。

随着距离缩短,他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的医院消毒水气味——下午探望母亲时沾染的。

他不动声色地松了松领带,让雪松香水的气息更明显些。

温婉起身行谢礼时,目光不经意间与走近的祁念安相接。她微微一怔——这个男人有着刀削般的下颌线,眉眼深邃得近乎锋利,但最摄人心魄的是他的眼神,像黑夜里的海,表面平静下暗流汹涌。

她礼貌地颔首微笑,眼角弯起的弧度让祁念安想起母亲年轻时照片里的模样。那一刻,他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即又为自己的失态皱了皱眉。

祁念安目光微凝,声音低沉而克制:“这首《月光》...很少有人能弹出这样的颗粒感。”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酒杯边缘。

温婉手指从琴键上收回,她的目光掠过他袖口微微反光的铂金袖扣,睫毛轻颤:“您过奖了,德彪西的曲子总是...像隔着雾气看花。”

祁念安向前半步,雪松香混着极淡的消毒水味:“第三小节的处理很特别。”

他突然直视她的眼睛:“像在躲避某个音符?”

温婉耳尖微红,指尖无意识蜷起:“您竟听出来了...那里总让我想起雨夜迷路的孩子。”

祁念安喉结滚动,从侍应生托盘取过两杯香槟:“或许...迷路才能发现意外的风景?”

温婉低头看着两人无意中触碰到的双指,迅速收回手抿唇说道:“比如慈善晚宴的钢琴声里,藏着位音准苛刻的评论家?”

祁念安突然低笑,眼底冰霜微融,举杯示意:“不,只是碰巧被月光晃了心神。”

远处水晶灯折射的光斑在他眉骨投下阴影,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温婉率先移开视线,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不好意思,我该去致辞了。”

温婉转身时裙摆扫过他西装裤脚,不经意的说道:“您的助理在等。”

祁念安突然扣住她手腕又立即松开,从西装内口袋抽出烫金名片:“温小姐,期待您...更完整的演奏。”

他转身时,温婉发现他后颈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旧疤,像被什么锐器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