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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破庙咳着血抄书时,沈府那位金尊玉贵的“嫡女”正倚着熏笼翻看我的画稿。

“这寒酸笔墨,也配入我的眼?”

她轻笑着将画纸投入炭盆。

后来将军当众踩碎我的右手:“凭你也配和婉儿比?”

直到我的玉佩与侯爷手中那半块严丝合缝。

将军跪在暴雨里三天三夜,我隔着窗轻笑:“脏了的东西,跪多久都嫌碍眼。”

1冷风裹着湿气钻进来,我缩在破庙的角落。

手指僵硬得几乎握不住那支秃了毛的笔,纸上抄录的《女诫》字迹,也因着有些歪扭。

“咳...咳咳...”腥甜涌上喉咙,一阵翻江倒海勉强了压下去。

“活下去...”我对自己无声的说,“沈望舒...活下去...找到娘...”闭上眼,养父和养母的面容便清晰的浮现。

可如今只剩我一个人,在这废弃的城隍庙里靠着抄写字句换取几个果腹的铜板。

破庙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被推开,书铺的赵老板钻了进来。

“抄完了没?”

他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啧!

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歪歪扭扭,鬼画符似的!

拿这种字去糊弄东家,你是想害我丢饭碗吗?”

他夺过我刚抄完的一页,“看看!

看看这字!

都歪到姥姥家去了!

还有这笔锋,跟面条一样!

就这,还想要钱?”

把纸狠狠摔在我面前,沾满了尘土。

“赵老板,”我抬起沉重的眼皮,“今日太冷,手实在不听使唤。

您通融一次,工钱...减半也行。”

“通融?”

赵老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当我是开善堂的?

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抄的东西狗屁不通,没倒扣你钱就是老子心善!

还想要工钱?

呸!

饿死算了!

晦气!”

他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消失在门外的风雨里。

饿。

深入骨髓的饿。

几天前我为了多挣几个铜板,将自己临摹的一幅《寒梅图》送去东宁侯府,希望能被哪位贵人看上。

“...那画是谁送来的?”

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回大小姐,是外面一个...画摊的穷酸女子。”

婆子谄媚的回答。

“穷酸女子?”

那女声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慵懒,“笔墨倒是有点意思,可惜...沾了穷气,瞧着就晦气。”

接着是纸张被随意揉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