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时。
周序南提着一杯热奶茶，从楼梯上来。
利用课间时间买的，看着像赶得很急。
他额上都是汗，满不在乎地递给我。
行了，大小姐，别跟我妈告状好不?
说着话时，周序南还有些别扭。
真麻烦......
我有些怔然。
小时候他经常惹我生气，但每次闹都不隔夜。
他会买杯幽兰云顶送我。
三分糖、奶盖改奶芙。
我低头看了看配料，七分甜。
可这次，他记错了。
姜瑜就在这时跳了出来。
她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校服晃。
给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姨妈
谢谢阿序，就知道你最好了
周序南抿着唇，有些尴尬。
她失望道，啊，是苏同学想喝呀?
旁边来了几个同班同学。
周序南想起自己刚放了狠话。
若无其事地说，不是，就是给你的，我理她干嘛。
是她自己要缠着我说话的......
我了然地笑笑。
是了，周序南一直觉得我很拿不出手。
掉了他的面子。
姜瑜笑眯眯地接过我手中的奶茶。
我温和地递给她。
然后，手一滑，砸在了地上。
烫到了她的手。
啊。
在周序南冷冽的目光下，我转身就走。
3
后面几节课，我们之间都没说一句话。
周阿姨给我们备的晚餐被他送给了姜瑜。
我也不吭一声。
直到自习课老师过来。
她点着我的名字。
苏染，你换到顾思夜旁边吧。
那是后排靠窗最安静的地方。
加上一个自闭症同桌。
没人能打扰我学习了。
数学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见我呆着不动，她皱眉看过来。
老师，苏染她舍不得离开我的。
周序南从一开始的慌乱，恢复了平静。
他漫不经心地带上耳机，翻着小说。
她的午饭、晚饭都是我妈带的，平日里辅导书都是共用一份。
数学老师看向我，欲言又止。
她不好打断训斥。
我家真的很穷。
被当众说出这些，确实有点难堪。
我默不作声。
顾思夜发现话题也包括进了他，整个人变得无措。
手上的水杯也慌乱地掉在地上。
发出砰地声音。
姜瑜夸张地喔了一声。
顾同学心里窃喜着呢。
班上跟着传来轻微的起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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