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带着小三逼我离婚时，女儿朵朵正发着高烧。他甩下一句：“拖油瓶归你，
别指望我出一分钱！”我抱着滚烫的女儿在雨夜狂奔，绝望中撞进顾清远怀里。三年后，
我成了他的顾太太，朵朵甜甜地喊他“爸爸”。前夫公司破产，
抱着生病的儿子来医院求我：“晚晚，念在旧情，让顾医生救救我儿子！
”顾清远揽住我的肩，声音清冷：“周先生，挂号请排队。”朵朵这时探出头：“妈妈，
这个叔叔好吵，我们快去看爸爸做手术！
”---那扇厚重的、雕着繁复花纹的总统套房房门，在我手下无声地滑开一条缝。
缝隙里溢出的，不是丈夫周明疲惫的鼾声，而是女人娇媚入骨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像毒蛇的信子，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
昂贵的真丝睡袍和男士西装裤像肮脏的抹布纠缠着扔在进口地毯上。周明，
我结婚六年的丈夫，此刻正伏在一个年轻女人雪白的身体上剧烈起伏。那女人仰着脸，
海藻般的长发铺散，表情迷醉，正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柳依依。
“明哥……轻点嘛……”柳依依的声音甜得发腻。周明低吼一声，动作更加狂野。
胃里翻江倒海，浓重的腥甜涌上喉头。我猛地捂住嘴，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屏幕上是幼儿园老师焦急的名字——朵朵发烧了！39度8！
巨大的讽刺和冰冷的绝望像两股洪流将我淹没。我甚至忘了拍照取证，忘了愤怒控诉，
脑子里只剩下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和老师那句“林女士，您快过来吧，朵朵一直哭着要妈妈！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房门无声合拢，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声响。
走廊里奢华的水晶灯光芒冰冷刺眼。我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自己，跌跌撞撞冲向电梯，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空洞地回响，
每一步都踏碎了我对婚姻最后一点可笑的幻想。赶到幼儿园时，
朵朵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小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大眼睛紧闭着，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黏成一簇簇。看到我，她虚弱地睁开眼，伸出滚烫的小手，声音带着哭腔，
细若游丝：“妈妈……难受……朵朵好难受……”“朵朵乖，妈妈来了，妈妈带你去医院。
”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心如刀绞。我一把抱起女儿，
那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烧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刚冲出幼儿园大门，
冰冷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单薄的外套。
周明的电话就在这一刻打了进来，铃声尖锐刺耳。我一手紧紧抱着意识有些模糊的朵朵，
一手哆嗦着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周明冰冷刻薄的声音就穿透了雨幕，
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耳膜：“林晚，你在哪？依依怀孕了，我们离婚！
协议我发你邮箱了，房子归你，车归我，存款平分。朵朵那拖油瓶跟着你，
以后别指望我出一分钱抚养费！”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脸上，冰冷刺骨。
怀里朵朵滚烫的体温和电话里周明冷酷无情的话语，冰火两重天，几乎将我撕裂。“周明！
朵朵在发高烧！39度8！” 我对着电话嘶吼，声音被风雨扯得破碎，
“你能不能……”“发烧？” 周明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不耐，
“林晚，少拿孩子当借口！发烧死不了人！自己带去医院！我很忙，没空跟你废话！
协议赶紧签了，别耽误我时间！” 说完，不等我任何反应，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只剩下一串忙音。“嘟嘟嘟——”冰冷的忙音混着嘈杂的雨声，
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直刺心底最深的绝望。
怀里的朵朵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颤抖和崩溃，
…好难受……”“朵朵不怕……妈妈在……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 我语无伦次地哄着，
泪水混着冰冷的雨水汹涌而下。我脱下自己早已湿透的外套，裹在女儿身上，
试图为她抵挡一点寒意，却徒劳无功。深秋的冷雨像冰针，无孔不入，带走身上仅存的热气。
幼儿园门口这条老旧的巷子，在深夜的暴雨中泥泞不堪，
昏黄的路灯被雨水晕染成模糊的光团，根本打不到车。电动车？早上送朵朵来时还好好的，
现在却怎么也打不着火，冰冷的雨水顺着车座流下。
“救命……谁来帮帮我……”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脖颈，越收越紧。
朵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脸由通红转向一种不祥的青白，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
不能再等了！一股蛮横的力量从濒临崩溃的身体里爆发出来。我咬紧牙关，
用尽全身力气抱起女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瓢泼大雨中。冰冷的雨水疯狂地冲刷着脸颊，
模糊了视线。脚下是坑洼积水的路面，高跟鞋几次陷进泥里，差点摔倒。
我干脆踢掉碍事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冷刺骨、碎石遍布的泥水里，每一步都钻心地疼。
“朵朵！坚持住！妈妈跑快一点！医院马上就到了！
” 我嘶哑着喉咙对怀里意识模糊的女儿喊，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肺部火辣辣地疼，
冰冷的雨水呛进气管，引起一阵阵剧烈的咳嗽。怀里的重量越来越沉，
朵朵的呼吸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黑暗、冰冷、疼痛、绝望……像一张巨大的网，
将我牢牢罩住，越收越紧，几乎要扼断我最后一丝呼吸。就在我眼前阵阵发黑，
双腿灌了铅般沉重，
几乎要抱着女儿一头栽倒在泥水里时——一道刺目的白光撕裂了厚重的雨幕！
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尖锐声响刺破雨夜的喧嚣。一辆黑色的SUV以一个极其惊险的甩尾，
稳稳地横在了我踉跄前行的路上，距离我只有不到半米！刺眼的车灯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完了……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到来。车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顶着倾盆大雨冲了下来。他几步就跨到我跟前，
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种奇异的压迫感，却又莫名地让人感到一丝……安心？“孩子怎么了？！
” 一个低沉而急促的男声穿透哗哗的雨声，清晰地撞入我混乱的脑海。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借着车灯的光芒，我看清了他的脸。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打湿了他额前几缕黑发，
却丝毫掩不住那份清隽和眉宇间此刻凝重的关切。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羊绒衫，
肩头已经被雨水迅速打湿。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有的坚强在瞬间崩塌，
泪水混合着雨水汹涌而下，
音抖得不成样子：“高烧……39度8……喘不上气……我打不到车……医院……”“上车！
” 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打断我语无伦次的哭诉，声音沉稳有力。
他动作极其迅速而小心地从我僵硬的臂弯里接过滚烫的朵朵。
当他触碰到朵朵那异常高温的身体时，眉头瞬间紧锁。他抱着朵朵，大步绕过车头，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迅速将孩子安顿在座位上，动作轻柔却异常利落。然后他转身，
看到我还赤着脚傻站在冰冷的泥水里，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快上车！
”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他一把拉开驾驶座后面的车门，
不由分说地将我半扶半推地塞了进去。车门砰地关上，瞬间隔绝了外面狂暴的风雨声。
车厢里温暖干燥的空气包裹上来，带着一种极淡的、清冽的雪松气息，
瞬间缓解了我几乎冻僵的神经。
我这才迟钝地感受到脚底传来的钻心刺痛——碎石和玻璃碴划破的口子正火辣辣地疼。
男人已经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他侧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后座蜷缩成一团、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我，
以及副驾驶上呼吸微弱、小脸青紫的朵朵。他什么都没说，猛地一打方向盘，
车子发出一声低吼，像离弦的箭般冲入雨幕，朝着最近的市儿童医院疾驰而去。
车厢里只有雨刮器疯狂摇摆的唰唰声，引擎的低吼，以及我压抑不住的、劫后余生的啜泣。
男人专注地开着车，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偶尔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面的情况，
眼神锐利而专注。“别怕，很快。”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穿透了我内心的惊涛骇浪。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灵活穿梭，
速度极快却异常平稳。他显然对路况极为熟悉，每一个转弯和超车都干脆利落。十分钟后，
车子一个利落的甩尾，稳稳停在了市儿童医院急诊大楼的门口，车轮带起一片水花。
他迅速下车，拉开副驾驶车门，解开朵朵的安全带，将孩子稳稳地抱在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跟着我！” 他回头对我低喝一声，抱着朵朵，迈开长腿，顶着依旧滂沱的大雨，
大步流星地冲向灯火通明的急诊大门。他宽阔的肩背为我短暂地遮挡了一部分风雨。
我顾不上脚底的剧痛，踉跄着推开车门，赤着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急诊大厅明亮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各种病痛的气息扑面而来。“医生！孩子高烧39度8，有窒息症状！
疑似急性喉炎！” 男人的声音清晰、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瞬间压过了大厅的嘈杂，清晰地传到分诊台护士的耳中。他抱着朵朵直接冲到了分诊台前。
护士被他迫人的气势和怀里孩子明显危急的状况惊到，立刻拿起电话：“儿科急诊！快！
疑似急性喉炎！三度呼吸困难！”几乎是同时，
穿着白大褂的儿科医生和护士已经推着抢救平车冲了出来。“快！把孩子放上来！
” 医生语速飞快。男人小心翼翼地将怀里呼吸已经极其微弱的朵朵放在平车上。
护士立刻给朵朵扣上氧气面罩，医生迅速检查着她的瞳孔、咽喉，
语速飞快地下着指令：“建立静脉通道！准备肾上腺素雾化！通知麻醉科备气管切开包！快！
”平车被迅速推向抢救室，医生护士的脚步急促而有序。男人没有立刻跟进去，
他站在抢救室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眉头紧锁，呼吸也有些急促，
深色的羊绒衫肩头湿了一大片，紧贴着皮肤，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浑身湿透，赤着脚，狼狈不堪地站在冰冷的走廊地砖上，
脚底的血混着泥水，在光洁的地面留下触目惊心的污迹。巨大的恐慌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波波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抢救室门上的红灯亮得刺眼，像悬在我心口的一把刀。
“朵朵……我的朵朵……” 我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缓缓滑落，
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终于冲破了喉咙，在空旷的走廊里绝望地回荡。
冰冷的墙壁和地砖的寒意透过湿透的衣服刺入骨髓，却远不及心底那万分之一冰冷。
就在这时，一件带着体温和淡淡雪松气息的男士外套，轻轻披在了我瑟瑟发抖的肩膀上。
我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是男人那张被雨水冲刷后更显清隽的脸。
他不知何时蹲在了我面前，视线与我平齐，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怜悯，没有探究，
只有一种沉静的、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依赖的力量。“会没事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
像投入惊涛骇浪中的定海神针，“急性喉炎处理及时，预后通常很好。
这里的儿科是全市最好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的脚上，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你的脚需要处理。”他说着站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分诊台。
我听到他用沉稳清晰的语调对护士说：“麻烦给这位女士拿双拖鞋，
再请外科的同事过来看一下她脚上的伤。另外，帮忙找条干净的毛巾。
”护士很快拿来了拖鞋和一条洁白的厚毛巾。“穿上。” 他将拖鞋放在我面前，
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医生特有的、不容抗拒的专业感。
我麻木地穿上那双过大的蓝色塑料拖鞋，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他拿起毛巾，
没有递给我，而是直接动作有些生硬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开始帮我擦拭湿透的头发和脸颊上的雨水泪水。他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笨拙，
带着一种不习惯照顾人的生疏感。毛巾粗糙的纤维摩擦过我的皮肤，有些刺痛，
但那温热的触感和他专注的神情，却奇异地驱散了我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也让我濒临崩溃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脆弱的支点。我像个失去提线的木偶，
任由他擦拭。眼泪流得更凶，却不再是纯粹的绝望，
混杂着一种在冰冷深渊里骤然触碰到一丝暖意的委屈和后怕。
“我……我叫林晚……谢谢您……” 我哽咽着，声音嘶哑破碎。他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
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地掠过。他点了点头，
声音依旧沉稳：“顾清远。”***朵朵最终脱离了危险。急性喉炎，三度喉梗阻，
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顾清远没有立刻离开。他帮我办好了住院手续，垫付了押金，
甚至在朵朵转入普通病房后，还特意去买了清淡的粥和小馄饨回来。“顾医生，
真的……太感谢您了！这些钱……” 我拿出手机，想把医药费和车费转给他，
声音充满了感激和不安。萍水相逢，他帮的忙太大了。顾清远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看着护士给朵朵拔掉输液的针头。朵朵因为虚弱和惊吓，还有些蔫蔫的，
大眼睛却一直好奇地、依赖地看着这位救了她的高大叔叔。听到我的话，顾清远转过头，
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他穿着简单的深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臂，
整个人在病房柔和的灯光下褪去了雨夜里的凌厉，显出一种温润的质感。“举手之劳。
”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孩子没事就好。钱的事不急。
”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视线扫过我依旧苍白的脸和缠着纱布的脚，
“你先安心照顾孩子。我就在隔壁楼神经外科，有事可以找我。”神经外科？
我这才恍然想起，他似乎对医院流程极为熟悉。原来他是这里的医生。
“顾叔叔……” 朵朵虚弱地开口，
小手指了指顾清远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碗飘着葱花的小馄饨，大眼睛里带着渴望。
顾清远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他走到床边，极其自然地拿起碗和勺子，舀起一个吹了吹，
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到朵朵嘴边，动作笨拙却异常认真：“小心烫。”朵朵张开小嘴，
听话地吃了下去，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点笑容。那一刻，我看着这个高大陌生的男人，
耐心地喂着我病弱的女儿，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被那碗小馄饨的香气冲淡了。
心底某个冰冷的角落，被这猝不及防的温暖，悄然融化了一角。***单亲妈妈的日子，
像一场永不停歇的跋涉。战场在深夜台灯下对着电脑屏幕熬红的双眼前，
在幼儿园门口翘首以盼又步履匆匆的人潮里，更在每一次女儿抱着小被子钻进我被窝，
小声问“妈妈，顾叔叔还会来看我吗”时，心口涌起的酸涩与微光。
顾清远像一颗投入我死水般生活的石子，涟漪扩散，却并未带来惊涛骇浪。
他出现的频率不高，却总是恰到好处。有时是朵朵出院后，
我焦头烂额地应付堆积如山的工作和家务，门铃响起，
是他托人送来的新鲜水果和几本崭新的儿童绘本。有时是深夜加班回家，
发现门口放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温热的、炖得软烂的排骨汤，
附着一张打印的字条：给朵朵加餐。落款是简单的一个“顾”字。他从未刻意邀功，
也从不逾越。仿佛那场雨夜的援手，只是他漫长医生生涯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直到那个闷热的夏夜。朵朵的哮喘毫无预兆地复发了。白天在幼儿园玩得有些疯，
晚上睡觉时还好好的，半夜却突然被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声惊醒。小小的身体蜷缩着，
小脸憋得通红，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嘶嘶”声，像破旧的风箱。“朵朵！朵朵不怕！妈妈在！
” 我手忙脚乱地找出雾化器和药，手抖得几乎拿不稳药瓶。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雨夜那濒临窒息的绝望感再次袭来。
“妈妈……难受……喘不上气……” 朵朵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我强迫自己冷静，一边安抚女儿，
一边哆哆嗦嗦地拨通了顾清远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顾医生！
朵朵……朵朵哮喘又犯了！很厉害！我……我用了药，
效果不好……”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别慌！
” 顾清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冷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听我说，
林晚。立刻给她吸沙丁胺醇气雾剂，两喷，间隔一分钟。保持她半坐位。我马上过来！
”“好……好……” 我像抓住了主心骨，按照他的指示，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
给朵朵用药。听着他电话里沉稳的呼吸声，看着他发来的清晰操作步骤，
心头的恐慌奇迹般地平复了一些。不到十五分钟，门铃声急促响起。我冲过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