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逃婚?先卷走太子的金夜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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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牙,顾不上姿势难看,准备抱着包袱往下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冰冷、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如同鬼魅般,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咫尺之地响起:“太子妃,深更半夜,意欲何往?”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沈妙!

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谁?!

什么时候到她身后的?!

她竟然毫无察觉!

沈妙艰难地、一寸一寸地扭过头。

墙头投下的阴影里,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月光吝啬地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腰间佩着一柄乌沉沉的刀,刀柄的金属在月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脸上覆着半张冰冷的玄铁面具,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

沈妙只看了一眼,就如坠冰窟!

那不是人的眼睛!

更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又像是潜伏在暗夜中锁定猎物的猛兽之瞳。

冰冷、锐利、毫无波澜,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其中激起一丝涟漪。

所有的情绪、温度,都被那层坚冰彻底隔绝。

太子侍卫长——林风!

那个传说中武功深不可测、性情冷硬如铁、只忠于太子萧恒一人的煞神!

太子最锋利、最忠心的爪牙!

完了!

沈妙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大字在疯狂刷屏。

刚重生就要被这煞神扭送到萧恒面前?

然后呢?

一杯更毒的“安神茶”?

还是首接白绫匕首伺候?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背上的金夜壶隔着包袱皮,冰凉地硌着她的脊梁骨,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不能坐以待毙!

电光火石之间,强烈的求生欲如同火山般爆发,瞬间压倒了恐惧!

前世临死前那滔天的恨意和今生对自由的渴望,在这一刻化作一股破釜沉舟的疯狂!

跑是跑不掉了!

打?

她背着个金夜壶,能打过这煞神才有鬼!

那就…赌一把大的!

在翠果惊恐欲绝的目光中,在侍卫长林风那毫无温度的冰冷注视下,骑在墙头的沈妙,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她没有求饶,没有辩解,更没有试图攻击。

她猛地松开抱着包袱的手(任由那价值连城的包袱“咚”地一声砸在墙内翠果的脚边),身体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向前一扑!

不是扑向墙外,而是扑向了墙下那个散发着致命危险气息的男人!

沈妙如同八爪鱼一般,不管不顾地扑过去,一把死死抱住了林风那条肌肉紧绷、蕴含着可怕力量的大腿!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后,她扬起脸,在冰冷的月光和对方冰冷面具的俯视下,用尽毕生的“真诚”和“恐惧”,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石破天惊地喊出了那句足以让整个东宫乃至京城地震的话:“林大哥!

救命!

救命啊林大哥!”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充满了无助和恐慌,眼泪说来就来,瞬间盈满了眼眶。

“太子…太子殿下他…他有龙阳之癖啊!

他娶我根本就是个幌子!

是为了遮掩!

我…我好害怕!

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他会不会杀我灭口啊!

林大哥!

求你救我!

放我走吧!

我保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夜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墙内的翠果,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小姐…小姐在说什么?

龙阳之癖?

太子?

灭口?

她是不是被吓疯了?

墙外幽暗的小巷里,死寂一片。

只有沈妙那带着哭腔、充满“恐惧”的控诉还在微弱的回荡。

林风,这位以冷酷寡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著称的太子心腹侍卫长,身体似乎也极其细微地僵硬了一瞬。

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透过冰冷的玄铁面具,居高临下地、极其缓慢地,落在了沈妙的脸上。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仿佛在审视她话语里每一个字的真伪,每一个表情的破绽。

沈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的冰冷和压力,抱着他大腿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

她强撑着,逼出更多的眼泪,眼神里写满了“弱小、可怜、无助但特别真诚”。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了一个世纪。

每一秒的沉默,都像一把钝刀子在沈妙的心口上磨。

就在沈妙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沉默和压力逼得崩溃,准备再添一把猛料的时候——林风动了。

他没有如沈妙预想中的暴怒、呵斥,或是首接拔刀。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她抱着自己大腿的手。

他只是极其缓慢地、微微弯下了腰。

这个动作让沈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做什么?

掐死她?

然而,林风的目光,越过了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肩膀,落在了她的脚上。

沈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哦豁!

刚才在墙头上挣扎扭动得太厉害,再加上扑下来抱大腿动作幅度太大,她脚上那只本就穿得不甚牢靠的、缀着珍珠的软底绣花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

此刻,那只可怜巴巴的、沾着墙头灰尘的绣花鞋,正孤零零地躺在离她几步远的冰冷青石板路面上,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凄凉和可笑。

然后,沈妙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依旧低沉,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然而,正是这极致的平静,在此刻此景下,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和…压迫感。

他弯着腰,视线落在那只绣花鞋上,用他那标志性的、毫无波澜的语调,清晰地吐出五个字:“太子妃,您鞋掉了。”

“……”轰隆!

沈妙脑子里仿佛有十万道惊雷同时炸响!

炸得她外焦里嫩,魂飞天外!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被扭送回去,被当场格杀,甚至是被这煞神信了她的鬼话(虽然她自己都不信)……但她万万没想到!

是这种反应!

是这么一句话!

他聋吗?!

他瞎吗?!

我抱着他的大腿哭喊太子是断袖啊!

是断袖!

惊天秘闻!

动摇国本!

结果他就跟我说…我鞋掉了?!

重点是这个吗?!

啊?!

大哥!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还是说…他其实…好这口?

所以对我的爆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沈妙整个人彻底石化了。

抱着林风大腿的姿势僵在那里,脸上的泪痕未干,表情却凝固成一个巨大的、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问号。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这一刻己经被这匪夷所思的回应震得脱离了躯壳,在夜风中凌乱飘荡。

月光惨白,照着墙头墙下这诡异静止的一幕:一个抱着煞神大腿哭诉太子断袖的准太子妃,一个弯腰提醒对方鞋掉了的冷酷侍卫长。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沈妙那只孤零零的绣花鞋旁。

万籁俱寂。

只有沈妙心中,那山呼海啸般的吐槽和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沉沉压下——这煞神,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她的跑路大计,还有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