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把那瓶纳米疏通液（其实偷偷换了系统抽的“电弧修复剂”）往烧断的接头上一抹，再让王铁牛用他那套“祖传手法”焊了两秒，原本乌黑的接头居然泛出银亮的光。
“我靠！”
王铁牛举着焊枪跟举着圣旨似的，“这玩意儿比厂里的进口修复液还管用！
你小子真有秘方？”
林默叼着冰棍（陈雪买的，说庆祝“首单团队业务成功”），含糊不清地说：“祖传的，我太爷爷以前给八路军修过步枪——当然，这是我瞎编的，主要是你手艺好。”
乐子值+5，当前79点陈雪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指尖在焊枪的线头上轻轻划着：“里面的铜线接得很稳，比我摸过的电线都整齐。
铁牛哥，你焊东西的时候，是不是能感觉到金属在‘听话’？”
王铁牛愣了一下，挠挠头：“差不多吧。
就跟揉面团似的，你得知道劲儿往哪使，不然就粘手上了。”
林默眼睛一亮，把冰棍棍一扔：“铁牛哥，你那‘焊活儿秘籍’该兑现了吧？”
王铁牛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封面都磨掉角了：“给你。
这是我当学徒时记的，里面有怎么焊薄铁皮不烧穿，怎么焊水管不漏水——不过你小子要是敢笑我字丑，我就把你这破店的货架焊成一坨。”
林默赶紧双手接过，翻开一看，里面的字确实跟蚯蚓爬似的，但画的图纸却格外清楚，哪个角度下焊，电流调多少，甚至连“下雨天焊东西要戴橡胶手套”这种细节都记着。
“绝了！”
他举着笔记本冲陈雪晃，“你看这图，比我大学机械制图老师画的还明白！”
陈雪伸手摸了摸，指尖在纸页上停顿：“这页画的是焊枪角度，30度对不对？
我摸这折线的手感像……像我折的纸飞机翅膀。”
王铁牛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没看也知道？”
“我摸出来的。”
陈雪笑了，“线条的轻重不一样，折角的地方纸被压得更实，就像你焊的时候，电流大的地方金属会更烫。”
林默突然拍大腿：“我知道咱仨能干嘛了！”
他抢过笔记本，翻到空白页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三角：“铁牛哥你是焊枪担当，陈姐你是摸图担当，我是逗乐抽奖担当！
咱仨凑一起，别说修焊枪，就是给火箭焊个尾巴都不是事儿！”
王铁牛被他画的三角逗笑了：“你这画的是火箭尾巴还是烤串签子？”
“这叫抽象派设计！”
林默梗着脖子犟，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咳嗽，抬头一看，吓得差点把笔记本扔地上——是房东张老头，手里还拎着个血压计。
“小林啊，”张老头拄着拐杖，眼睛在王铁牛和陈雪身上转了圈，“你这店是要改成修理厂啊？
动静这么大，我在家都听见‘焊武帝’的名号了。”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最抠门，上次他在门口摆了个旧洗衣机都被骂了半小时。
赶紧迎上去：“张大爷，您这是来视察工作？
我给您测测血压？
哟，您这血压计的指针跳得跟蹦迪似的，是不是也想抽个奖换个新的？”
张老头被他逗乐了，血压计往柜台上一放：“少贫。
我这血压计不准了，时高时低的，你能修不？
修好了这个月房租给你少五十。”
乐子值+4，当前83点“五十块！”
林默眼睛亮了，这够买两箱泡面了，“您瞧好吧！
不过我得请俩帮手——陈姐听声辨位，铁牛哥……呃，铁牛哥负责给我加油打气。”
他把血压计拆开，对着里面的弹簧和齿轮发呆——这玩意儿精密得很，比电扇复杂多了。
陈雪凑过来，指尖在零件上轻轻点着：“这里有个小弹簧松了，震动的时候会蹭到旁边的齿轮，就像……就像两根头发缠在一起，扯一下就乱了。”
王铁牛蹲在旁边看了半天，突然说：“这弹簧得用镊子夹着掰，力气大了会断，力气小了掰不首——跟哄女朋友似的，得掌握火候。”
林默被他逗笑了，手上却没停。
他偷偷用攒的乐子值抽了次奖，这次运气爆棚，抽到个“微米级校准器”，跟个小镊子似的，夹起弹簧来稳得像钉钉子。
三个人凑在一堆零件前忙活，张老头蹲在旁边看，嘴里念念有词：“现在的年轻人真能耐……”半小时后，林默把装好的血压计递过去：“您试试，保证比医院的还准——要是不准，我给您免费修一个月水管。”
张老头戴上试试，指针果然稳稳当当的。
他乐了，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拍在桌上：“说话算话！
这钱你拿着，以后有啥修不了的玩意儿，我还来找你。”
看着张老头乐颠颠地走了，王铁牛突然说：“你这店太小了，下次来个大活儿根本转不开。”
陈雪点头：“后面的仓库堆着好多旧零件，其实清理出来能当工作台。”
林默摸着下巴，看着面板上的83点乐子值，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要不……咱把仓库改了？
搞个‘秘密基地’？”
他贼兮兮地凑近两人：“我抽奖抽到个‘隔音棉配方’，贴墙上，以后铁牛哥焊东西再大声，也吵不到张老头；陈姐你不是说摸图纸不方便吗？
我再抽个‘盲文转换笔’，以后系统给的图纸，首接转成你能摸的；至于我……你负责逗我们开心攒乐子值。”
王铁牛和陈雪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俩人都笑了。
林默挠挠头，突然觉得这破五金店的铁锈味里，好像混进了点别的东西——像是爆米花刚炸开的甜香味，又像是拆开新玩具时的期待感。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那把万能螺丝刀，突然觉得，这玩意儿说不定真能拧开一片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