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战场上的巨大邪异的利爪,便是藏于“万刃”之内,只在锋刃处轻微突显,浑然一体而又锋芒毕露。
由于利爪过于坚韧,韩老头便偷偷用辟邪剑派送来修护的镇派之剑,对利爪进行打磨,足足花费了三个多月,才把利爪最坚韧、最锋利的部分,磨成刀形。
“你小子可是走了狗屎运,这爪子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竟然能破心力,当时也不把其它指头捡回来,唉!”
“我那会只是好奇,又怎么会想那么多,等我适应了新刀,就去平峰山再找找吧。”
当时的刘靖,痛失爱人,心中除了悲哀,便只剩下愤怒,哪有什么心思寻宝。
去找“万刃”是为了报答恩情,能捡到利爪,也是机缘巧合。
老头儿大大咧咧,继续说道。
“小靖靖,“万刃”本就是名器,现在更是能破除心力,这便是在名器中也是出类拔萃。
这把刀,你可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我故意把它造得平平无奇,你懂为师深意吧?”
“懂的师傅,请师傅为这把绝世高人打造的神兵赐名!”
“咳咳,嗯!
不错,好徒儿,这把刀就以原材异宝来命名,简单易记,朗朗上口,必将成为神兵传奇。”
“好的,师傅!”
刘靖应罢,便将刻刀递了过去,让老头儿在刀镡处雕刻赐名。
“那就叫指甲刀吧!”
刘靖急忙一巴掌把刻刀打掉。
“师傅,不对劲!
既然要平平无奇,便不能刻名,毕竟只有名器才会刻字,这会让人看出端倪!
师傅为神兵所赐之名,徒儿永记心中!
待徒儿举世无敌之时,再让神兵威名,名震天下!”
老头儿望向刘靖,呵呵一笑,反手就是一脑瓜子,然后脸色一正。
“你说咋就咋吧,但千万记得不要对兵器过于依赖。
真正的强者,草木皆兵,即使用树枝,也能胜过,手持利刃的孩童!”
“对,草木皆兵嘛,然后恃强凌弱嘛,我知道的师傅,我有在好好学成语。”
刘靖无奈的回道,明明自己的师傅是兵器大师,以前却只为自己打造了一把稍微锋利的百锻南刀,虽然比许多同袍的兵器是好上一些,但每每提及师门跟脚,都不敢提师傅名字。
无它,看看那把百锻南刀,说了有人信吗?
“我懒得跟你说,您会念书,您清高。
新刀既然成了,就好好练练手吧,武功和法门的事儿,我就不跟你唠叨了,最近又多了几部秘籍,你自个儿爱看看去。”
说完,老头便气鼓鼓的转身往屋外走去。
刘靖跟老头儿打铁铸兵,只学会了皮毛,但武学天赋却是过人,各种功法秘籍,只要稍加研究,便是了如指掌,一把普通南刀便能使出各流派各兵器的招式,来往的宗师、名人,都说老头儿糟蹋了璞玉。
但刘靖和韩朋一样,同样是怪人儿。
各种秘籍只练入门部分,他认为武之一道,就是要简单首接,所谓强大的招式,实在是过于繁复,虽然的确威力巨大,但每每看到那些秘籍高深处就会不自觉反感。
不喜欢那就练不了一点,喜欢的就算练得精疲力尽,仍然乐此不疲。
刘靖是一个极端的奇怪的武痴。
就像南刀,众多兵器中,刘靖从第一眼开始,便爱上了这大开大合的兵器,从此便不再练习过其它兵器,即使师傅屋里摆放过各种名器,但他却从未多看一眼。
刘靖就是如此,从来只会从心。
刘靖身上流淌着“南派”的血脉,可能这亦是他热爱南刀的原因。
刘靖的祖上也是闊过的,他的祖爷爷是著名的南派宗师,生前也是体面人,可惜在这个宗师人均200岁寿命的世界里,刘靖祖爷爷才年过百岁,便早早于沙场归老。
此后,家族里就没出过什么高手人才,祖传的秘籍,族人们都是看着很懂,练着很会,用着就挺不尽人意的。
一首到刘靖出生,可惜刘靖就是只练基础武学,并乐此不疲,让人哭笑不得。
任长辈苦口婆心,费尽口舌,还是倔强如初,强大招式半点不学。
长辈们动手是不敢动手的,刘靖12岁便靠南派基础功,打遍了叔叔伯伯们,那年小靖靖个头才一米五出头。
既然爱练基础武学,那就到韩大师那里学,哪里啥都有,于是刘家便花光大半积蓄,并贡献祖传绝学,将刘靖这位小天才送入韩老头门下,学打铁。
不对,是跟韩老头学功法。
也不对,准确的来说,是跟铁匠铺里。
往来的宗师、名人,这里学学,那里学学。
反正学好有成了,也是算到韩大师头上,老头儿看着聪慧的徒儿,也是爱惜得很。
虽然学识杂乱,刘靖未能有一道大成,但凭各派基础功法,他便己经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自称“百花流”,望百花齐放,融百家所长于一身。
此时,二十一岁的刘靖,己是身材魁梧,浑身腱子肉。
身高一米七九,体重一百七十九,长度十七点九(手指)。
虽然样样总只差一点,却是巍然领先同辈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