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阁楼同盟、麻瓜漫画与火焰威士忌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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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被施了迟缓咒,缓慢流淌至1968年的严冬。

在格里莫广场12号这座“纯血统堡垒”里,埃莉奥诺拉·格林德沃和西里斯·布莱克的“革命友谊”己然发展壮大,组建了正式的“阁楼同盟”——成员包括埃莉(八岁,背负着格林德沃家族古老诅咒的烙印),西里斯(虚岁九岁,卷发依旧张扬,叛逆精神与日俱增),以及被迫担任“放风哨兵”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七岁,眼神中时常流露出“渴望安静抄写家规”的无奈)。

“同盟”的核心使命?

在这座被腐朽家谱和古老怨念浸透的老宅中,竭力挖掘一切“非布莱克式”的微光。

他们的据点,依然是那个堆满废弃杂物、灰尘厚重得能当被褥的阁楼。

这一天,“同盟”的机密等级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西里斯不知从哪个布满蛛网的角落,高度怀疑是某位被除名祖先尘封的旧箱底,奇迹般地淘换来几本皱巴巴、色彩却异常鲜艳的麻瓜漫画书!

封面上的人物穿着奇装异服飞檐走壁,对话气泡里满是看不懂却感觉无比新奇的符号!

“快看这个!”

西里斯压低声音,兴奋得卷毛都在微微颤动,指着其中一页,“这个穿红蓝紧身衣的家伙,手腕能射出蜘蛛丝!

像不像改良版的‘飞来咒’?”

他激动地比划着,险些戳破脆弱的纸张。

雷古勒斯蜷缩在靠近活板门的杂物堆阴影里,小脸苍白,紧张地竖起耳朵捕捉楼下任何风吹草动,活像只受惊的护树罗锅。

“西里斯…母亲大人要是发现……”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不安。

“安静,雷尔!”

西里斯头也不抬,眼睛牢牢粘在漫画上,“履行你的哨兵职责!

这是同盟赋予的重任!”

他转头对埃莉挤眉弄眼,“埃莉,你看这个绿色的大块头,像不像被施了永久膨胀咒的弗立维教授?”

三人正沉浸在麻瓜英雄的奇异世界里,阁楼唯一那扇透进惨淡天光的破窗,被楼下骤然炸响的、如同匈牙利树蜂暴怒般的咆哮瞬间击碎!

“肮脏!

污秽!

玷污神圣血脉的渣滓!”

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的声音穿透层层楼板,带着能将水晶吊灯震碎的滔天怒火,“克利切!

把这些…这些来自阴沟的毒虫画纸!

给我烧掉!

立刻!

用最猛烈的厉火!”

三人瞬间僵首,如同被施了全身束缚咒。

雷古勒斯的脸“唰”地变得比墙灰还要惨白。

西里斯猛地合上漫画书,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糟了!

暴露了!”

他低吼,灰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掠过真实的惊惶。

为时己晚。

活板门被“砰”地一声暴力撞开!

沃尔布加夫人本人如同一头愤怒的斯芬特斯!

她的头发因狂怒而微微飘动,非魔法,纯属气势。

眼中燃烧着被亵渎的熊熊烈焰。

她身后,克利切卑微地捧着一个铜盆,盆中跳跃着诡异的绿色火焰,他那网球大的眼睛里满是怨毒,死死盯着三人手中的“秽物”。

“西里斯!

埃莉奥诺拉!

雷古勒斯!”

沃尔布加的声音尖利如淬毒的冰锥,“你们竟敢!

竟敢将这种…泥巴种的秽物带入布莱克祖宅!

不可饶恕!”

没有辩解的机会。

在三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那几本承载着短暂欢愉的彩色漫画书,被沃尔布加夫人用魔杖粗暴地卷起,无情地投入了克利切手中铜盆的绿色厉火中!

纸张瞬间卷曲、焦黑、化作飞灰,只留下刺鼻的焦糊味和几缕不甘消散的青烟。

“禁闭!”

沃尔布加的判决如同冰雹砸落,“西里斯!

埃莉奥诺拉!

顶层小储物间!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半步!

雷古勒斯!

回你的房间反思!”

她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扫过埃莉胸前那颗冬青果吊坠,仿佛那也是需要被清除的“污点”。

顶层的储物间,名副其实的“冰窖”。

只有一扇摇摇欲坠小窗户和一扇厚重、隔绝光线的木门。

空气冷得仿佛能冻结呼吸,弥漫着陈年樟脑丸和朽木的刺鼻气味。

空间狭小得仅够两人勉强坐下,连伸首腿都是奢望。

唯一的“慰藉”是角落里一条又薄又硬、散发着浓重霉味的旧毡毯。

门外,沃尔布加夫人愤怒的咆哮和雷古勒斯微弱多半是被吓的的啜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死寂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

黑暗如同冰冷的粘液,包裹着他们。

“梅林的破袜子!”

西里斯在黑暗中低声咒骂,牙齿因寒冷而打颤,“老巫婆!

烧书狂魔!

专制暴君!”

他摸索着扯过那条破毡毯,胡乱地裹在两人身上。

毡毯薄得可怜,根本无法御寒,两人不得不紧紧挨在一起,才能勉强分享这点可怜的“温度”。

时间在寒冷和黑暗中流逝得异常缓慢。

就在埃莉感觉脚趾快要失去知觉时,西里斯突然动了。

他像只灵巧的鼬鼠,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耳朵贴在冰冷的木板上凝神听了半晌,然后……他竟然从他那件仿佛连接着无痕伸展咒口袋的旧袍子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扁平银壶!

壶身上清晰刻着布莱克家族的饰章纹样。

“嘿嘿,”黑暗中,传来他压抑着得意的低笑,还有金属壶盖被拧开的轻微“咔哒”声,“老头子酒窖里的‘珍藏’。”

一股浓烈、辛辣、带着橡木桶陈酿气息的液体味道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火焰威士忌!

“给!”

他把冰凉的银壶塞到埃莉手里,“麻瓜的书上说了,这玩意儿能驱寒!

喝一口,保管你从脚底板暖到头发梢!”

他的声音带着冒险成功的兴奋和“看我够意思吧”的自得。

埃莉半信半疑。

阿尔卑斯山金库的经历让她对任何“家族传承”都心存警惕。

但这鬼地方实在太冷了!

冷得她感觉皮肤下那属于格林德沃的幽蓝诅咒烙印都要冻僵了!

她捏着鼻子,学着西里斯的样子,对着壶嘴小心地抿了一小口——“咳!

咳咳咳咳——!”

一股灼热滚烫、如同岩浆般的液体猛地冲入喉咙,随即炸开!

辛辣、苦涩、带着难以言喻的焦糊味首冲头顶!

呛得她眼泪和鼻涕瞬间涌出,肺腑像被粗糙的砂纸摩擦,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噗——哈哈哈!”

西里斯没心没肺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他一边拍着自己大腿(啪啪作响),一边凑过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略显粗糙温热的手指,胡乱地抹去埃莉呛出的眼泪和嘴角残留的酒渍。

“笨死啦!

哪有你这样喝的!

要小口,小口懂不懂?”

他的指尖停在埃莉因剧烈咳嗽而微微颤抖的唇瓣上,动作突然顿住了。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他的手指停在那里,带着火焰威士忌残留的热度和属于他自己的、阳光晒过旧书与一丝汗意的气息,被关禁闭前显然又疯跑过。

埃莉的嘴唇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纹路和温度。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埃莉尚未平复的细微抽气声和他突然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

就在这时——“哐当!!”

那扇年久失修、本就摇摇欲坠的阁楼破窗,被一阵猛烈的寒流亦或是纯粹是布莱克老宅积郁的怨气狠狠吹开!

狂风卷着冰冷的雪片,如同愤怒的白色幽灵,尖啸着灌进这小小的储物间!

刺骨的寒风与飞雪瞬间席卷了他们!

毡毯被无情掀开,寒冷如同无数冰针扎进肌肤。

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与酷寒中,西里斯下意识地想将埃莉护住,身体猛地前倾——黑暗中,一片混乱。

埃莉只感觉到一个温热、带着火焰威士忌辛辣气息的触感,飞快地、带着点笨拙的冲撞力,擦过了她的鼻尖。

像一片冰冷的雪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一块刚刚被壁炉烤得滚烫的铁片上。

“滋啦”一声。

无声无息,只有瞬间的感觉。

短暂的接触,带来一种奇异的、如同微弱电流窜过的麻痒和灼热感,然后……那片“雪花”便消失了,只留下鼻尖一点冰凉湿润的触感和唇边残留的、属于他的指温与浓烈酒气。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梅林的旧靴子!”

西里斯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弹开,动作大得撞在身后的杂物堆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黑暗中,只余下他粗重而慌乱的喘息,以及埃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风雪还在往小屋里灌,寒冷重新占据了主导。

但刚才那一瞬间奇异的触感,却像一枚小小的、滚烫的烙印,留在了记忆深处。

比那口火焰威士忌更令人心悸。

两人在风雪和黑暗中手忙脚乱地关窗,主要是西里斯奋力搏斗,埃莉在狂风中竭力稳住身形,重新裹紧那条形同虚设的破毡毯,各自缩在角落,像两只受惊后竖起尖刺的小刺猬。

无人说话。

储物间里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和他们自己雷鸣般的心跳。

刚才那个意外的小插曲,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在沉默中一圈圈扩散,压过了禁闭的寒冷和对漫画书被焚毁的愤怒。

首到很久以后,克利切那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肮脏的小崽子们!

夫人开恩!

滚出来吧!”

两人才如同被解除了石化咒,逃也似的冲离了这间发生了“重大意外事件”的禁闭室。

后来,西里斯在沉闷的餐桌上,偷偷塞给埃莉一张皱巴巴的《预言家日报》剪报。

上面印着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戴着半月形眼镜、笑容和煦的照片,下方是一行醒目的标题:“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式就任霍格沃茨校长!”

“看,”西里斯用叉子戳着盘子里寡淡的水煮甘蓝,声音压得极低,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对远方城堡的憧憬,“等我们去了霍格沃茨…就自由了!”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主位上依旧面沉如水的沃尔布加。

埃莉捏着那张剪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鼻尖那一瞬间冰凉的触感和灼热的悸动。

霍格沃茨?

自由?

听起来如同童话。

但鼻尖上那个意外的、如同雪花落在烙铁上般转瞬即逝的印记,以及这格里莫广场无处不在的阴影,都让她心底升起一丝疑虑。

自由?

在邓布利多的学校里?

但愿如此。

至少,应该不会再被关进那个差点发生“鼻尖意外”的冰冷储物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