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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敲打着周氏老宅的琉璃瓦,声音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周临渊站在地下室中央,面前的操作台上放着那只西周青铜爵。

蓝色结晶在暗处发出幽幽微光,像一群窥视的眼睛。

"第三十七次尝试。

"他对着空气说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全息投影在青铜爵上方展开,组成复杂的星图。

周临渊输入一串数字——永昌六十三年三月初七——大晟军粮案爆发的日期。

星图扭曲变形,最终崩溃成杂乱的光点。

"又错了。

"他握拳砸在操作台上,指关节渗出血丝。

血珠滴在青铜爵上,那些蓝色结晶再次亮起,贪婪地吸收着血液。

地下室的角落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

一个古老的日晷状装置缓缓转动,晷针投射出的影子指向墙壁上悬挂的青铜剑。

剑身上刻着两行小字,一行是大晟历法的日期,另一行是现代公历——正是苏明瑾和周临渊的生日。

只不过周临渊现在使用的生日是伪造的。

他真正的生日,只有这把剑知道。

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拓跋弘"的名字。

周临渊按下接听键,却没有立即说话。

"芯片己经植入第一批志愿者体内。

"拓跋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脑机接口测试结果超出预期。

""并发症呢?

"周临渊用肩膀夹着手机,取出一支装着蓝色液体的试管。

"3号志愿者出现记忆混乱,一首在念叨粮仓要烧了。

"拓跋弘顿了顿,"奇怪的是,他从未去过我们的粮仓项目。

"周临渊的手微微一顿。

他将试管中的液体滴入青铜爵,蓝色结晶立刻剧烈反应,发出滋滋声响,升起一缕带着铁锈味的青烟。

"继续观察。

"他简短地回答,挂断电话。

墙上监控屏幕突然亮起,显示有人闯入老宅外围。

周临渊调出画面——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翻越围墙,动作灵活得像只猫。

即使像素模糊,那头标志性的短发和耳垂上晃动的齿轮耳环也足以表明身份:林蝉。

周临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按下桌上的隐藏按钮,青铜爵缓缓沉入操作台内部。

当他转身时,一把精巧的文物修复刀己经抵在他的喉咙上。

"青铜爵在哪?

"林蝉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是国家一级文物!

"周临渊没有反抗。

他低头看着这个还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女孩,注意到她右手食指上新鲜的伤口——与青铜爵边缘的缺口完全吻合。

"它选择了你。

"周临渊轻声说,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林蝉的刀尖逼近了一分:"少装神弄鬼!

安保记录显示是你的通行卡——""通行卡三天前就丢了。

"周临渊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被偷的,就像这样。

"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眨眼间,林蝉手中的修复刀己经到了他手里,而那张磁卡却出现在林蝉的衣袋中。

"你!

"林蝉惊愕地后退,撞上了身后的书架。

一本古籍掉下来,摊开在地。

页面上画着大晟皇宫的平面图,某个角落用朱砂标记着"雷火局"三字。

周临渊弯腰拾起书,动作突然僵住——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鲜血从他指缝间渗出。

林蝉下意识上前扶住他,沾血的手按在了书页上。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血迹迅速被纸张吸收,原本模糊的"雷火局"字样变得清晰可辨,旁边浮现出更多小字,记录着某种火器的配方。

"这...这不可能..."林蝉松开手,脸色煞白。

周临渊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梦见过大晟,对吗?

梦见过自己站在一个装满古籍的房间里,窗外在下雪。

"林蝉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正是她反复做的怪梦。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刺破夜空。

监控屏幕显示数个黑影正从不同方向逼近老宅。

周临渊一把拉住林蝉的手腕:"拓跋的人,快走!

"他们冲向后门时,林蝉注意到走廊墙上挂着一幅古画:大晟时期的官员站在粮仓前,面容与周临渊有七分相似。

画作落款是"永昌六十二年冬"——军粮案发生的前一年。

后院的雨幕中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周临渊将林蝉推入车内,塞给她一个U盘:"给苏明瑾,密码是她左眼泪痣的形状。

""等等,你不一起走?

"林蝉抓住他的袖子。

周临渊望向逼近的黑影,嘴角扬起一抹决绝的笑:"有些事必须我了结。

"他砰地关上车门,"告诉她,拓跋的新能源电池配方里有雷火局的硝石配比!

"车子冲入雨夜的同时,周临渊转身面对那些黑影。

领头的男人掀开雨帽,露出拓跋弘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手腕上的火焰胎记在闪电照耀下红得刺眼。

"周临渊,"拓跋弘的声音像钝刀磨过骨头,"把青铜爵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周临渊笑了。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像无数道眼泪。

"拓跋弘,或者说——督办使大人,"他慢慢卷起袖子,"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吗?

"他的小臂上,赫然是一个与拓跋弘的胎记一模一样的火焰烙印,只是颜色更深,像是被岁月浸透的血。

拓跋弘的脸色骤变:"不可能!

当年明明...""明明亲眼看着我咽气?

"周临渊从腰间抽出一把青铜短剑——与地下室里挂着的那把一模一样,"可惜啊,你烧错账本了。

"闪电再次劈下,照亮两人之间雨幕中的刀光剑影。

当雷鸣响起时,他们己经交锋数个回合。

周临渊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练习过千百次,而拓跋弘的招式狠辣刁钻,招招致命。

"你以为这次能改变什么?

"拓跋弘一个侧踢将周临渊逼退,"苏家还是会灭门,军粮案还是会爆发!

历史己经注定!

"周临渊抹掉嘴角的血迹,突然笑了:"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青铜爵?

"他故意卖个破绽,拓跋弘果然中计,一刀刺来却扑了个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

拓跋弘咒骂一声,打了个手势。

黑影们迅速撤退,消失在雨夜中。

周临渊跪倒在雨地里,咳出一大口鲜血。

血珠落在积水里,诡异地排列成稻穗的形状。

他望着这个图案,想起三百年前那个雪夜——苏明瑾抱着妹妹的尸体,跪在同样的血泊中。

"这次...一定不一样..."他喃喃自语,眼前一黑,倒在雨中。

---与此同时,苏明瑾站在自己的公寓里,面前摊开着拓跋集团最新发布的新能源电池专利图。

水印处若隐若现的徽记让她浑身发冷——那是大晟王朝雷火局的标志,与她梦中焚烧粮仓的士兵铠甲上的一模一样。

手机响起,是林蝉的短信:"拿到证据,周受伤,拓跋是凶手。

速来医院,带上你的血。

"苏明瑾的左眼泪痣突然灼痛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她望向窗外,暴雨中的城市灯火阑珊,恍惚间变成了大晟都城的夜景。

某个瞬间,她分明看见一个古装少女站在对面楼顶——那是苏明瑜,她前世早夭的妹妹,正朝她伸出手,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等我来救你..."苏明瑾轻声承诺,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去。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似乎听见妹妹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姐姐...这次别再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