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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封世界的光江离是附中公认的高岭之花,永远独来独往,眼神疏离如寒潭。

直到周屿白转学而来,像颗小太阳撞进她冰封的世界。他递来热牛奶:“同学,

你看起来需要这个。”她冷眼推开:“离我远点。

”他却固执地照亮她每个角落——图书馆为她占座,雨天撑伞追三条街,

甚至翻墙送她退烧药。当她因家庭变故被迫退学时,少年在雨夜拍打铁门:“江离,

你开门看看我!”门内,她攥着退学通知书声音发抖:“周屿白,爱太奢侈了,我背不动。

”多年后学术论坛重逢,已是领域新星的她被他堵在休息室。

男人眼底翻涌着当年未干透的雨水:“现在呢?我的爱够不够轻,让你背得动?

”---附中的深秋,梧桐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是干枯碎裂的脆响。

江离抱着厚厚一摞刚领到的物理竞赛习题集,穿过喧闹的走廊。走廊两侧,

打闹的、说笑的、偷偷分享零食的,人声鼎沸,

热浪裹挟着青春特有的汗味和香皂气息扑面而来。她像一艘沉默的破冰船,

面无表情地切开这片沸腾的海。眼神是冷的,平视前方,焦点落在不知名的虚空里,

周遭一切的喧嚣与她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透明的冰壁。偶尔有人鼓起勇气想搭句话,

目光触及她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便讪讪地缩了回去。高岭之花,附中无人不知。

成绩常年霸榜,美貌毋庸置疑,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也同样闻名遐迩。“欸,

让让!麻烦让让!”一个清亮又带着点莽撞活力的声音突然从斜后方***来,

像一块滚烫的石头砸进了冰面。江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侧目。但下一秒,

一个抱着篮球、穿着崭新附中校服外套的身影就灵活地挤过人群,

带着一阵清爽的洗衣粉和阳光暴晒过的气息,猛地刹停在她旁边,差点撞上。

“呼——总算赶上了!”少年喘了口气,额发被汗水濡湿了一绺,贴在饱满光洁的额头上。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容灿烂得晃眼,像骤然穿透厚重云层的阳光,

莽撞地、不容分说地倾泻下来。他目光落在江离抱着的、几乎遮住她小半张脸的习题集上,

又扫过她没什么血色的、紧抿的唇瓣,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递过来一个还冒着袅袅热气的纸盒。“喏,同学,刚在小卖部抢到的最后一盒热牛奶!

看你脸色不太好,补充点能量?”声音清朗,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坦荡得让人一时无法招架。是周屿白。高二7班新来的转学生。据说篮球打得极好,

人缘更好,转来不到一周,已经成了附中新的“校草”。江离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像两片薄而锋利的冰刃,冷冷地、自上而下地扫过他递过来的牛奶盒,

又落在他洋溢着热切笑容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不需要。

”三个字,吐出来也带着寒气。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去推开,

只是抱着习题集的手臂微微收紧,身体传递出明确的拒绝姿态。说完,便抬脚,

毫不犹豫地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去。校服宽大的衣摆擦过周屿白还僵在半空的手,

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风。周屿白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垮掉。

他看着那个挺直却过分单薄的背影汇入人流,很快又变成那个孤独而沉默的剪影,

眼神里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一种更亮、更执拗的光取代。他收回手,

毫不介意地把那盒被拒绝的热牛奶塞进自己校服口袋,自言自语般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同学耳中:“啧,有意思。”2 固执的温暖从此,

周屿白成了江离冰封世界里一道无法驱散的光影,固执得近乎蛮横。图书馆自习室,

江离习惯性地走向她常坐的那个靠窗、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那里通常无人问津,

是她为自己圈出的绝对领域。然而今天,那个位置上赫然放着一个笔袋,

旁边还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几个大字:“此座已占——周屿白”。

她脚步顿住,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抬眼,果然看到那个少年正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旁,

朝她扬起一个大大的、带着点狡黠意味的笑容,还挥了挥手。江离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抱着书转身就走,在距离他最远的对角线另一端重重坐下,翻开书页,把自己埋进题海。

可眼角的余光,还是能瞥见那个身影时不时地抬头,目光越过一排排书架,

准确地落在她这边,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放学时分,毫无预兆地变了天。

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瞬间织成一片密集的水帘。

没带伞的学生们挤在教学楼门廊下,抱怨声、嬉笑声混成一片。江离站在人群边缘,

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单薄校服外套的拉链又往上提了提,

似乎打算就这样冲进雨里。“江离!等等!”熟悉的声音穿透雨幕。

周屿白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撑着一把明显不够两人并肩的大号格子伞,

几步就冲到她面前,气息还有些急促,额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角。“一起走吧?这雨太大了!

”他不由分说地把伞往她头顶倾斜,自己大半个肩膀瞬间暴露在冰冷的雨水中。“不用。

”江离后退一步,声音比雨水更冷。“顺路!真的顺路!”周屿白像是没听见她的拒绝,

或者根本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把伞往她那边送,

脸上带着那种招牌式的、让人无法真正生气的灿烂笑容,好像淋雨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你看你淋湿了感冒怎么办?”江离不再说话,

只是用一种看无理取闹者的冰冷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转身,一头扎进了滂沱大雨中,

身影很快被密集的雨线模糊。周屿白愣了一秒,随即低咒一声“倔驴!”,

毫不犹豫地拔腿追了上去。格子伞在风雨中摇摇晃晃,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水里,

溅起高高的水花,追着她模糊的背影,固执地穿过一条又一条湿漉漉的街道。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浸透了他的校服,贴在身上冰冷刺骨,

但他追着那个在雨幕中显得更加孤寂清冷的背影,像追逐着一个不肯熄灭的执念。

深冬的凌晨,窗外北风呼啸。江离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浑身滚烫,

意识在昏沉和尖锐的头痛中浮沉。老旧的出租屋隔音很差,

隔壁夫妻的争吵声、楼下野猫的嘶叫,都成了折磨神经的钝器。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倒水,却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摔回床上。就在意识快要彻底陷入黑暗时,

窗玻璃传来“叩叩叩”几声轻响。她以为是风声,没理会。声音又响起来,

带着点执拗的节奏。江离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借着窗外一点微弱的路灯光,

看到窗外防盗栏的阴影里,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她心头猛地一跳,强撑着坐起身,

挪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点厚重的旧窗帘。凛冽的寒风瞬间灌进来,吹得她一个哆嗦。

窗外,周屿白那张被冻得通红的脸上却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他头发上、眉毛上甚至睫毛上都结了一层细碎的白霜,鼻尖也红红的,

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他一只手紧紧抓着冰冷的铁栏杆稳住身体,

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药,还有一支水银体温计。

“江离!开门!你肯定发烧了!我买了药!”少年的声音在寂静的寒夜里格外清晰,

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切和担忧。他甚至没穿厚外套,只套着校服毛衣,

在零下的寒风里冻得微微发抖,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两颗灼热的星辰,

固执地穿透黑暗和寒冷,映在她烧得迷蒙的眼底。那一刻,江离冰封的心湖,

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凿开了一道裂缝。冰层下,是汹涌的、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酸涩暖流。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伸出手,打开了那扇冰冷沉重的窗户插销。然而,命运的冰雨,

终究比少年滚烫的心意来得更迅疾、更残酷。3 雨夜的绝望高三开学没多久,

一个阴沉的下午。班主任将江离叫到了办公室,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同情和公式化的为难。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江离同学,”班主任推过来一张薄薄的纸,

声音刻意放得平缓,“这是学校的意思……你看一下。”江离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

白纸黑字,印着刺眼的标题——“退学通知书”。

理由一栏写着冰冷的几个字:“长期拖欠学费,且无法提供有效担保”。

世界仿佛在瞬间失去了声音。窗外操场上隐约传来的哨声、教学楼里的读书声,

全都模糊退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跳动,每一下都牵扯着冰冷的疼痛。

她盯着那行字,视线像是被钉住了,无法挪开分毫。手指在身侧悄然握紧,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勉强维系着摇摇欲坠的清醒。

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自从母亲病倒,家里那点微薄的积蓄被掏空,

父亲那个赌鬼彻底消失后,她靠着打零工和微薄的奖学金支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只是没想到,这张催命符会在高考前最关键的时刻落下。

“老师……”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学费……我下个月……”“江离,

”班主任叹了口气,打断她,眼神里带着爱莫能助,“学校有规定,已经宽限很久了。

不是老师不帮你,实在是……”他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只是为难地摇了摇头。江离明白了。

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熄灭了。她没再说话,只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那张纸。

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重逾千斤,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腰。她对着班主任,

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动作僵硬而缓慢,带着一种无声的诀别。然后,

她挺直了那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压垮的脊背,攥着那张通知书,一步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了教学楼,走出了这个承载了她所有孤傲和隐秘期望的校园。没有回头。傍晚,

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出租屋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雨水顺着破旧的窗缝渗进来,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屋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江离抱膝坐在墙角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板床边,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毛衣,湿透的校服外套被随意扔在地上。

那张刺眼的退学通知书就放在她脚边,被窗外漏进来的风吹得微微卷起一角。

她像一尊被雨水打湿、即将碎裂的石膏像,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被狂风骤雨扭曲的世界。冷,

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比窗外的雨水更刺骨。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沉重、几乎盖过雨声的拍门声猛地响起!“砰!砰!砰!”“江离!江离!开门!

是我!周屿白!”“江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少年嘶哑焦灼的喊叫穿透厚重的木门和狂暴的雨幕,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像钝器狠狠砸在江离早已麻木的心上。“江离!你出来!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退学?

为什么退学?!”“你开门看看我!求你了!你开门啊!”拍门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混杂着他粗重的喘息和被雨水呛到的咳嗽。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撞击那扇隔绝着两个世界的门板。江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空洞的眼神里终于裂开一丝缝隙,汹涌的痛苦和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哽咽。“江离!

你说话!你答应我一声!”周屿白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又执拗,“别这样!

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信我!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江离张了张嘴,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地冲出眼眶,

混合着脸上冰冷的雨水,滚烫地淌下来。门外,拍门声骤然停了。死寂了一瞬,

只剩下外面铺天盖地的雨声和他粗重压抑的喘息。紧接着,是他用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

发出的、近乎崩溃的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最深处挖出来的血块,

滚烫的温度和绝望的颤抖:“江离…你听好…爱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的地狱…我陪你下!

你开门…你让我进去…我求你了…”那声音,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江离最脆弱的地方。“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黑沉沉的天幕,

瞬间照亮了屋内江离惨白如纸、泪流满面的脸,

也照亮了门外那个被雨水彻底浇透、狼狈不堪却依旧固执地用身体抵着门板的少年轮廓。

巨大的雷声紧随其后,震得破旧的窗棂都在嗡嗡作响。在这天地震怒的轰鸣中,

江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低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轻飘飘地,

却又无比沉重地穿透门板:“周屿白……”门外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他屏住的、紧张的呼吸声。“爱太奢侈了……”她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汹涌滑落,

砸在冰冷的手背上,“我背不动。”门外,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更加狂暴的雨声,

像无数只冰冷的手,疯狂地拍打着这间风雨飘摇的小屋,

也拍打着门外那个被彻底冻僵在绝望里的少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江离以为他已经离开,

久到她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冻僵。

门外传来一声极轻、极压抑的、仿佛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哽咽。紧接着,

是身体缓缓滑落、靠在冰冷门板上发出的细微摩擦声。然后,再无声息。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雨,还在疯狂地下着,冲刷着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

也冲刷着两个少年人刚刚萌芽、就被现实碾得粉碎的、滚烫的心。

4 重逢的质问时间是一场沉默而巨大的洪流,裹挟着破碎的过往,奔涌向前。八年光阴,

足以将稚嫩的棱角磨平,将炽热的火焰沉淀,也将某些深入骨髓的疼痛,

掩埋在忙碌生活的厚重尘埃之下。国际材料科学前沿论坛的会场,灯火通明,衣香鬓影。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氛、现磨咖啡以及属于顶尖学术圈特有的、矜持而热烈的交流气息。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着台下或专注或沉思的各国学者。

江离站在演讲台上,聚光灯将她笼罩。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西装套裙,衬得她身姿挺拔,

气质清冷如高山雪莲。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沉静、锐利,

带着历经淬炼后的从容与自信。她指尖划过激光笔,

幕上清晰地展示着最新的研究成果——一种具有革命性自修复能力的智能复合材料结构模型。

她的英文发音标准清晰,语速平稳有力,逻辑缜密得无懈可击,

每一个数据、每一个推论都掷地有声。台下鸦雀无声,

只有相机快门轻微的咔嚓声和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当她结束最后一张幻灯片的讲解,

微微欠身致意时,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充满了惊叹、赞赏与探究。

u, Dr. Jiang. Brilliant work!” 会议主席激动地总结。

江离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自信的弧度,在持续的热烈掌声中,从容地走下演讲台。

镁光灯追随着她的身影,记者们试图围拢上来,被她身旁干练的助理不着痕迹地隔开。

她需要片刻的安静。刚才台上那一个多小时高度集中的精神风暴,让她太阳穴微微发胀。

她婉拒了几位知名学者递名片交流的意图,目标明确地走向会场后方相对僻静的休息室区域。

推开其中一扇厚重的、隔音良好的橡木门,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只有柔和的灯光和角落绿植散发的淡淡草木清香。江离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

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空间。她走到靠墙的小吧台边,拿起一只干净的玻璃杯,

给自己倒了半杯冰水。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那份燥热和疲惫。

她靠在冰凉的吧台边缘,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按压着发胀的太阳穴。镜片后的眉宇间,

终于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无声地转动了。

江离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猛地睁开眼,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警惕地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门外走廊的光线走了进来,然后反手,轻轻地将门关上,

落锁的“咔哒”声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当那人完全走进灯光下,

江离的呼吸骤然一窒。周屿白。八年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风霜的痕迹,

反而将那份少年时的清俊轮廓淬炼得更加深邃成熟。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

衬得他肩宽腿长,气质沉稳内敛。曾经灿烂得晃眼的笑容被收敛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居上位的、不怒自威的从容。然而,此刻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却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久别重逢的审视,有毫不掩饰的灼热,

更有一种深沉的、仿佛沉淀了八年的、未干的痛楚和执着。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

牢牢地锁在她脸上,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力度。他一步步走近,

锃亮的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江离骤然失序的心跳上。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冷冽木质香调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了这片她刚刚找到的宁静空间。

江离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冰凉的杯壁传递着寒意,

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迅速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面对陌生人的疏离与疑惑。“先生,这里是嘉宾休息室,

您是不是……”她试图用公式化的语言划清界限。“江离。”周屿白打断她,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压抑了太久的磁性,清晰地叫出她的名字。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