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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顾却商坐在楼下沙发上看报纸。

鹿黎缓缓从楼上下来,眼神淡淡扫过沙发上的人,然后落在那只雪白的狗上。

“雪宝,离他远点。”

狗听话地往一边去,在距离顾却商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继续趴着。

顾却商没抬头,寡淡的嗓音从报纸里升起:“别忘了,十点去咱爸那。”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在看报纸。

鹿黎坐在餐桌旁,“要去我爸面前拍马屁,你是不是很兴奋啊。”

顾却商把报纸放一边,坐到她对面。

“谈不上兴奋,但的确挺喜欢去。”

鹿黎把叉子用力拍在桌上,“顾却商,我迟早要把你的面具撕下来。”

顾却商边喝咖啡边乜着她,“我的面具太多,我怕你撕不过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救我爸的事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为了进鹿家,你真是花尽了心思。”

顾却商一点也不生气,把早餐推到她面前。

“吃饭的时候不要动怒,影响消化。”

“留着你的演技去我家再表演。”

“先预热一下,免得到时候生疏。”

顾却商看着她碗里没动的食物,“再吃点,你太瘦了。”

鹿黎一点胃口都没有了,首接上楼换衣服。

等她再次下来,顾却商己经在车里等她了。

她本来想坐副驾驶,一想待会鹿建业可能会在门口迎接,她又坐到后面去了。

顾却商把外套丢到她腿上。

“不想被我看光,就挡着点。”

鹿黎把他衣服丢到一边,“你这种人的衣服,我嫌脏。”

顾却商往后一靠,嘴角勾起。

“我是哪种人?”

鹿黎嘴角染上一抹讥笑,“为了钱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婚姻都能牺牲的卑鄙小人。

我真看不起你。”

顾却商坦然得很,“不为钱者,天诛地灭。”

鹿黎被气得浑身的气血都冲到脑门,耳边还嗡嗡作响。

她觉得自己可能撑不到三年了,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能被他活活气死。

也不知道他给鹿建业吃了什么迷魂汤,非逼着她嫁给他。

顾却商盯着鹿黎没放,见她又是蹙眉又是抿唇,猜到是在心里骂他。

“有什么话就骂出来,你老公我承受得起。”

鹿黎的眼神如刀片剜了过去,“顾却商,你要多少钱才能放过我?”

“我啊......”他故意顿了顿,“我现在不仅要钱,我连人都要。”

“***。”

鹿黎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把眼睛首接闭上,不搭理他。

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一个月前。

那个充满消毒味的病房里,鹿建业拉着她的手说:“你要是不嫁给却商,现在就把我氧气管给拔了。”

“爸,我有男朋友。”

“你那男朋友成不了大器。”

“我不会嫁给顾却商,就算全世界没男人了我也不嫁他。”

“你要是不嫁给他,这手术爸爸就不做了,你什么时候拿结婚证来,我什么时候进去。”

“爸,您是不是老糊涂了,顾却商救你一命您就要把女儿送给他?

说不定那场戏都是他自导自演的。”

“他能自导自演这场戏,代表他有能力。”

“......”车门从外面打开,鹿黎的思绪被强行拉回。

大老远就能看见鹿建业站在门口等他们。

顾却商及时握住她的手,在她挣脱之前低声提醒她:“你爸心脏才好,表现乖点。”

鹿黎成功被威胁,任由他牵着进去。

鹿建业看见他们来,高兴地合不拢嘴。

“却商,来来来,咱俩上次下的那局棋还没动,今天继续。”

鹿黎翻了个白眼,“下次你喊他一个人来就行,别拉上我。”

鹿建业说:“怎么还吃上醋了?”

鹿黎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应该你俩结婚。”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两个大男人怎么结婚?”

“国外都能结,你去的话我给你俩包机。”

顾却商推了推她,“爸身体刚好,别惹他生气。”

这招对鹿黎有用,她闭麦往沙发上一躺,拿出手机刷短视频。

两个男人在旁边下棋,有说有笑,气氛要多融洽有多融洽。

有几次,她都忍不住想打断他们。

要不就趁今天,飞国外去领个证吧。

实在不行,把民政局搬过来,原地结婚。

手机刷得累了,她换了个姿势躺,正好对上了顾却商那张棱廓分明的脸。

要说姿色,顾却商这张脸在整个海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五官犹如神来之笔,每一处都精致到无可挑剔。

在学校那会儿,就有不少女同学为他这张脸争风吃醋。

不夸张的说,整个学校有一大半女的都想和顾却商谈恋爱。

想到这里,鹿黎又想起了那些疯狂的女同学在篮球场上急破脑袋去给顾却商送水的画面。

她忍不住啧了一声。

顾却商的眼神却突然迎了上来。

她躲都来不及躲,就被他抓个正着。

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鹿黎假装没看见,把视线平移到左边。

顾却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当着鹿建业的面叫她:“老婆,过来。”

鹿黎坐着没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

鹿建业回头看她,“你耳朵聋了?”

鹿黎不情不愿地起身,散漫的步伐走到顾却商旁边。

“有屁就放。”

收到鹿建业警告的眼神后,鹿黎立马换了口气:“找***什么。”

顾却商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坐,我教你下棋。”

“用不着你教,我早就会了。”

鹿黎在他身旁坐下,装作很懂似的往棋盘上看。

顾却商微微抬了抬下颌,“你下,我看看。”

看你妹。

鹿黎随意地走了一个马,刚落地就被鹿建业的炮给吃了。

她着急忙慌地把棋又抢了回来,放在原地。

“哎呀,我没看清,不算。”

鹿建业一点都不惯着她,“落子无悔,哪有悔棋的道理。”

倒是顾却商替她求情,“爸,再给她一次机会。”

鹿建业这才给了她第二次机会,“看在却商的面子上,让你一回。”

鹿黎谨慎地看着棋盘,犹豫再三才把炮往前走了两步。

还抬头看了一眼鹿建业的眼神,确认没问题后才把手从棋子上移开。

她手刚移开,顾却商宠溺地捉住她手腕,放回刚刚那颗棋子上。

“宝贝,再往前两步。”

鹿黎触电般弹开,离顾却商远远的。

“你再这样恶心的叫我,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

鹿建业听完捂着心脏,装作不适的样子。

“诶哟,心脏痛。”

鹿黎急忙过去蹲在他面前,“您别动,我打医院电话。”

鹿建业演技拙劣地朝顾却商眨眼睛,“我倒是没事,就是这心脏听不得离婚两个字。”

“......”鹿黎无语极了。

吃饭的时候,鹿建业非要喝酒。

鹿黎坚决不让。

“您是进手术室上瘾了?”

鹿建业死死护着酒杯,“就一口,真的就一口。

女婿来了,爸爸高兴。”

鹿黎把手放开,“行,您喝,趁着再进手术室还能威胁我一次。”

顾却商伸手覆盖在鹿黎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监督爸,就给他一口,不会有事的。”

鹿黎没好气地说:“你自然是没事,正等着继承他遗产呢。”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商不是那样的人。”

鹿建业把手机拿出来,摆在鹿黎面前。

“你们的婚前协议,你看看。”

鹿黎看完后惊讶地看向顾却商,“我什么时候签的?”

“领证那天,你心情不好,什么都没看就签了。”

鹿黎有点印象,那天她伤心到灵魂都出窍了,连怎么出的民政局都不记得了。

“你不图鹿家的钱,那你到底图什么?”

顾却商精致的五官上浮现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他缓缓看向鹿黎。

“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