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惊魂・玉佩碎，空间现
晚上十点半，江城连锁超市的采购部办公室还亮着灯。
林薇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视线从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进货单移开，落在手腕上那枚温润的和田玉佩上。
这是外婆留给他的遗物，青白色的玉质里藏着几缕淡淡的棉絮，像极了外婆总说的 ”天上的云掉进了石头里“。
二十六年了，这玉佩从没离过身，连洗澡时都用红绳系着挂在脖子上。”
最后核对完这页就下班。
“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嘟囔了一句，指尖刚敲下 ”确认“ 键，掌心的玉佩突然毫无征兆地发烫。
不是体温的温热，是像被火炭裹住的灼痛。
林薇 ”嘶“ 地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抬手想把玉佩扯下来，可指尖刚触碰到玉面，就听见 ”咔嚓“ 一声轻响 —— 那枚被外婆说 ”能挡灾“ 的玉佩，竟在她掌心裂成了三瓣。
尖锐的疼痛顺着掌心窜上头顶，眼前瞬间炸开一片猩红。
—— 猩红色的浓雾像活过来的野兽，从街道尽头涌来，舔舐着路灯的光晕，把整座城市拖进粘稠的血色黄昏。
行人们惊慌地尖叫，却在雾中跑了没几步就踉跄倒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被人潮撞碎了玻璃，货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塌，有人踩着别人的手去抢最后一瓶矿泉水，指甲缝里渗着血，眼里却只有疯狂。
—— 她自己缩在黑暗的角落，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窗外传来非人的嘶吼，像是狗，又像是…… 被什么东西啃噬的人。”
啊！
“林薇从昏迷中醒来时，头痛欲裂，耳边响起外婆临终前的呢喃：”小薇，渡人渡己……“林薇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办公室的白炽灯刺眼地亮着，窗外的暴雨还在敲打着玻璃，进货单安静地躺在电脑屏幕上，一切都和刚才没什么两样。
除了掌心那三瓣冰凉的碎玉，和手腕上残留的、仿佛能灼伤灵魂的痛感。”
做了个噩梦？
“ 她捂着胸口喘气，试图把那惊悚的画面归为 ”加班太累“。
可心脏却跳得像要炸开，那三段画面太清晰了，清晰到能数清便利店里过期面包的生产日期，能闻到浓雾里那股令人作呕的金属味。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不是消息提示，是屏幕自动亮起，中央多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图标 —— 纯黑色的背景上，画着一个半透明的立方体，像游戏里的储物箱。
林薇皱着眉点开，手机没有跳转页面，反而是眼前凭空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界面。
界面被分成十个大小相同的格子，顶部显示着一行小字：初始空间 100㎡，可储存非生命物体。”
什么玩意儿？
“ 林薇以为是手机中毒了，抬手想按灭屏幕，目光却无意间扫过桌上的马克杯。
那是超市周年庆发的纪念品，印着俗气的红色标语。
鬼使神差地，她用指尖对着马克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进去？
“淡蓝***面上的第一个格子突然亮起，桌上的马克杯 ”嗖“ 地一下消失了。
林薇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僵在原地，手指颤抖着戳向那个亮着的格子，又默念：”出来。
“”啪嗒“ 一声，马克杯稳稳地落在了原来的位置，杯壁上甚至还留着她刚才握过的温度。
一遍，又一遍。
林薇反复试验了五次，看着马克杯在眼前消失又出现，首到手臂都开始发麻。
她抓起桌上的文件夹，想着 ”进去“，文件夹瞬间消失；她拿起桌角的便利贴，想着 ”进去“，便利贴也乖乖待进了格子里。
空间是真的。
那…… 刚才的画面呢？
发现空间界面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灾前最后一条短信）：”薇薇，研究所的雾核实验失控了，快跑！
“林薇猛地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7 月 12 日，晚上 10 点 47 分。
她记得梦里最后看到的日历，是 7 月 15 日，和今天只差三天。
猩红浓雾、抢购物资、非人的嘶吼……还有掌心那枚碎裂的玉佩。
外婆说过，这玉认主，不到生死关头绝不会碎。
冷汗顺着额角滑进衣领，林薇打了个寒颤。
她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只是个在超市做采购的普通人，每天算计着柴米油盐的价格，连恐怖片都不敢看。
可眼前的空间，掌心的碎玉，还有那三段清晰到诡异的 ”预知“，正合力把她推向一个荒诞又惊悚的结论。
她打开手机通讯录，手指悬在 ”闺蜜“ 的号码上，却迟迟没按下去。
说什么？
说自己能隔空藏东西？
说三天后世界会被红雾淹没？
只会被当成加班加疯了。
林薇深吸一口气，关掉那个诡异的空间界面，小心翼翼地把三瓣玉碎片捡起来，用纸巾包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指尖触到碎片的冰凉，那股灼痛感仿佛还残留在骨髓里。
她收拾好东西，抓起伞冲出办公室。
暴雨砸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路灯的光晕在雨幕里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像极了预知画面里被浓雾吞噬的模样。
林薇握紧口袋里的玉碎片，加快了脚步。
不管那画面是不是真的，她都得做点什么。
至少，先弄清楚这个 ”空间“，到底能装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