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是你的道场?”
姚悯摇了摇头,心里却暗戳戳憋着笑:等会儿有你惊讶的她故作平静地回道“这里只是处与世隔绝的地方,算不上什么道场。
没有出口,也无生灵,我在这儿住了多久,连自己都记不清了”通天脸上的笑容“咔”地僵住,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都拔高了些,道“与世隔绝?
所以……这地方只能进来,出不去?!”
姚悯一本正经地点头,眼底却藏着笑意,强压着才没让嘴角翘起来通天彻底懵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木然地追问道“姚悯道友,你说真的?
这里当真没有出口?”
他显然不信,哪有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姚悯却比他淡定得多,慢悠悠道“我早年早就找遍了,确实没有出口。
哪怕是你刚才进来的方向,现在回去瞧瞧,那洞口怕是己经没了”通天闻言,哪里还站得住,当即飞身而起,朝着来时的方向急掠而去姚悯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湖边的小石桌,慢悠悠坐下等着,她太清楚这秘境的性子了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通天垂头丧气地飞了回来,一***砸在石凳上,连青萍剑都被他随手搁在桌角,剑穗耷拉着,瞧着竟有几分委屈“进来的那个洞口……真的没了!”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喊道“难道我要被困在这鬼地方一辈子?!”
姚悯提起桌上刚泡好的灵茶,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抿了口,慢悠悠道“倒也不全是。
想出去,也有法子”通天一听,眼睛瞬间亮了,猛地抬头看向她“什么法子?”
姚悯呷了口茶,慢悠悠道“很简单,等死……”通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半晌没接话,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姚悯挑眉,故作无辜道“这个办法不好吗?”
“这算什么办法!”
通天气得差点拍桌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才不信,姚悯在这儿待了数万年,定然有出去的门路姚悯嘴角终于忍不住扬了下,又飞快压下去,摇了摇头通天彻底泄了气,像只被戳破的皮球姚悯瞧着他那副模样,终是忍不住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你耍我!”
通天反应过来,气鼓鼓地瞪着她,手都按在了青萍剑上,瞧着竟像是要拔剑理论一番姚悯干咳两声,收敛了笑意道“这不是在这儿待得太久,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个人,忍不住逗逗你嘛”通天被她堵得没话说,只能哼了一声。
他盯着姚悯,疑惑道“姚悯道友既然寂寞,为何不出去?
我瞧你修为至少在大罗之上,怎会一首困在此地?”
姚悯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心里苦叹:我哪里不想出去?
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出去!
可这破地方跟我犯冲啊,就是不让走!
她喝了一口茶,面上却只淡淡道“不是不想,是出不去”通天更不解了,住了数万年,怎会不熟悉地形?
除非……姚悯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道“我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熟得不能再熟。
可这地方,就像个专门为困我设的法阵,只要靠近边界,便会有股无形的锁链把我拉回来。
我找了数万年,也没寻到阵眼在哪儿”通天闻言,眼睛又亮了,阵道?
这可是他的强项!
他一拍桌子,豪气干云道“若是阵眼不在里面,那定然在秘境之外!
等我出去了,定帮道友寻到阵眼破阵!
论阵道,洪荒之中我敢说第二,怕是没几个敢称第一!”
姚悯抬眸看向他,眼底带着真切的感激道“多谢通天道友。
若真能出去,姚悯定有厚谢”通天摆摆手,目光落在她那杆泛着寒气的长枪上,想起方才那道枪气,又问道“姚悯道友修行的,可是寒冰法则?
方才那一枪,寒气凛冽得很,还有法则流动”姚悯愣了下,心里犯嘀咕:这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我穿越过来就自带这本事吧?
而且……我好像还懂些空间法则,若是说出来,怕是要被当成混沌遗种盘问了她斟酌了一番,才回道“我也说不清是不是寒冰法则,只知道自己与寒气格外契合,便一首修着寒气与枪法。
至于其他道法,也就会些简单的小术法罢了”通天点了点头,倒没再多问姚悯瞥了他一眼,见他虽懊恼却无恶意,便问道“道友是打算在我这儿多待些时日,还是……”通天望了望西周葱郁的草木,又转头看向姚悯,笑道“待一阵吧。
这里的景色,倒是比昆仑山清净雅致得多”声音渐低,目光落在姚悯垂眸抿茶的侧脸上,鬓边白发衬着淡蓝衣袍,倒比这秘境风光更耐看些姚悯笑了笑,抬手在石桌上一拂,两坛泛着清光的灵酒便凭空出现“我瞧道友似乎不大爱喝茶,这是我闲来酿的灵果酒,道友尝尝?”
通天眼睛一亮,拿起一坛打开,浓郁的酒香混着灵气扑面而来他当即唤出个白玉酒杯,斟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只觉酒液入喉甘醇,带着丝丝凉意,果香在舌尖萦绕不散,不由得赞道“这酒甚好!”
姚悯从袖中摸出一枚晶莹的灵果,自顾自啃着,含糊道“道友喜欢就好,我这儿还有不少”通天捧着酒杯,笑道“往后,道友便唤我通天吧,道友二字听着生分”姚悯抬眸,眼底映着湖面的波光,笑道“那你也唤我姚悯便是”石桌旁,一妖一仙,一坛酒,伴着湖边清风与偶尔响起的银***,倒让这寂静了数万年的秘境,添了几分难得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