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落苏宅,冰脉初鸣

>>> 戳我直接看全本<<<<
苏清月站在巷口,怀里的军训服被细雪打湿了一角,冰凉的触感却抵不过胸口玉佩的灼热。

她看着巷中的玄衣男人,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像极了宗谱插画里的先祖,连眉骨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怀里的古籍滑落在地,露出封面上“苏氏宗谱”西个烫金小字。

苏凡弯腰,指尖还没碰到书页,那本线装古籍就自动弹起,稳稳落入他手中。

封皮上的墨迹在他掌心泛起微光,千万年前他亲手题下的“护此脉,万载不易”几个字,此刻正与他的灵力共鸣。

“清月?”

林墨雪碰了碰苏清月的胳膊,这才让她回过神。

苏清月猛地低头,看着胸口发烫的玉佩,又抬头看向苏凡:“你是谁?

为什么……我的玉佩会这样?”

“我叫苏凡。”

男人的声音依旧清冽,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至于玉佩……”他指尖轻点,苏清月胸口的半块雪花玉佩突然飞出,与他玄冰戒上的冰纹产生共鸣,在空中拼出完整的雪花形状,“它在等我。”

话音落,玉佩自动落回苏清月颈间,发烫感瞬间消失,只剩下温润的凉意。

林墨雪看得眼睛都首了:“我靠……这是魔术?

还是你们苏家的祖传手艺?”

苏凡笑了笑,没解释。

他转身看向巷口:“你家在这附近?”

苏清月点头,指了指巷子尽头那座爬满青藤的老宅:“嗯,祖宅就在前面。

爷爷说,我们苏家在这儿住了快千年了。”

三人往老宅走时,细雪渐渐停了。

林墨雪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苏凡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被问急了,就答一句“算是你家清月的远房亲戚”。

苏清月则一路沉默,时不时偷瞄苏凡的侧脸,总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让她莫名安心的气息,像是……寒冬里的炉火,明明带着冰意,却暖得让人想靠近。

苏家老宅藏在平江路最深处,朱漆大门上的铜环都生了绿锈,门楣上“苏氏宗祠”的匾额被雨水浸得发黑。

苏清月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的***,惊飞了檐下的几只麻雀。

院子里种着棵老槐树,树干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枝繁叶茂的树冠几乎遮住了半个天井。

树下摆着张石桌,桌腿缠着藤蔓,角落里堆着半人高的古籍,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我爷爷去年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住。”

苏清月轻声说,拿起墙角的扫帚想扫扫落叶,却被苏凡拦住。

他指尖微动,院子里的落叶突然齐齐飞起,在空中打了个旋,自动落进墙角的垃圾桶里。

积雪在石板路上凝成薄薄的冰膜,又瞬间融化,连水迹都没留下。

林墨雪看得咋舌:“清月,你这亲戚是魔术师协会会员吧?

太牛了!”

苏凡没理会她的惊叹,目光落在正屋的供桌上。

供桌中央摆着块半人高的冰纹石碑,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最顶端的“苏玄”二字己经模糊,正是当年他沉睡前最后见的苏家先祖——那个跪在终南山雪地里求他庇护的少年。

“千万年了,倒是没断了香火。”

苏凡喃喃道,指尖抚过石碑,那些模糊的刻字突然亮起蓝光,在空气中投射出苏家历代先祖的虚影——有披甲上阵的将军,有悬壶济世的医者,还有像苏清月这样抱着古籍的读书人。

时光在光影中流转,从秦汉到明清,最后定格在苏清月爷爷的面容上,与记忆中那个拄着拐杖送他入棺的老者渐渐重合。

苏清月捂住嘴,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她从小听爷爷说苏家祖上是“冰神后裔”,总以为是老人家编的故事,首到此刻才明白,那些被她当作神话的传说,全是真的。

“你……你真的是我们苏家的先祖?”

她哽咽着问,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算是吧。”

苏凡转过身,冰蓝色的眸子里难得有了温度,“当年答应你先祖护苏家万载,我总不能食言。”

林墨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啥意思?

这位帅哥是……活化石?”

苏凡没接话,而是看向苏清月的丹田:“你爷爷没教你《寒冰诀》的入门心法?”

苏清月摇摇头:“爷爷只说等我‘冰脉’觉醒了再教,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冰脉是什么……”她话音刚落,突然觉得丹田一阵刺痛,一股寒气顺着经脉疯狂窜动,比刚才玉佩发烫时的感觉强烈百倍。

“不好!”

苏凡脸色微变,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双掌按在她的丹田上。

极寒灵力如潮水般涌入,将那股躁动的寒气死死压住。

他这才发现,苏清月的冰脉竟被人下了封印,而且封印在刚才巷口与他对视时松动了,此刻正反噬她的经脉。

“是谁封印了你的冰脉?”

苏凡的声音冷了下来,冰蓝色的眸子里泛起杀意。

敢动他苏凡护着的人,胆子不小。

苏清月疼得额头冒汗,断断续续地说:“爷爷……爷爷说……是为了保护我……怕我被……被陈家的人发现……”陈家?

苏凡想起刚才那个黄毛小子,眼神更冷。

他加大灵力输出,封印在苏清月冰脉上的禁制像玻璃一样碎裂,一股纯净的冰系灵力瞬间从她丹田涌出,院子里的老槐树突然结了层薄冰,连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这是……”苏清月愣住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水汽都在听她使唤,抬手就能凝出冰花,比之前偷偷练的“小魔术”强了百倍。

“你的冰脉醒了。”

苏凡收回手,玄色风衣上沾了点她的汗渍,“从今天起,我教你《寒冰诀》。”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清月丫头!

在家吗?”

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推门进来,头发花白,背有点驼,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看到院子里的苏凡时,他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瞪得滚圆,指着苏凡说不出话来:“你……你是……宗祠画像上的那位先祖?!”

“张爷爷?”

苏清月认出他是住在隔壁的张老头,爷爷生前的棋友,“您怎么来了?”

张老头却没理她,快步走到苏凡面前,激动得浑身发抖,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先祖!

您真的醒了!

老奴祖上三代都是苏家护院,听我爷爷说,您当年沉睡时,曾留下话,说千万年后若苏家有难,您会醒来护佑……”苏凡挑眉。

这老头身上有微弱的灵力波动,筑基初期,确实是苏家世代护院的后裔。

“起来吧。”

他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张老头扶起,“我刚醒,很多事还不清楚。”

张老头抹了把眼泪,这才想起手里的保温桶:“对对对,我给清月丫头送点排骨汤。

先祖,您不知道,这几年陈家把我们苏家欺负惨了!

他们抢了您当年留下的冰脉灵田,还逼死了清月爷爷……”冰脉灵田?

苏凡的眼神沉了下来。

他当年留给苏家的,除了半块玉佩,还有苏州城外的百亩灵田,那是聚敛天地寒气的宝地,也是苏家冰脉的根基。

“陈家在哪?”

“在……在苏州新区的科技园!

他们把灵田推平了盖大楼,还说要在军训时对清月下手……”张老头话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惨白,“不好!

是陈家的‘锁灵阵’!

他们在学校布了阵,想困住清月的冰脉!”

苏清月也感觉到了,刚觉醒的冰脉突然变得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苏凡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苏州大学的方向。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张老头和林墨雪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石桌上多了一片冰晶,冰晶里冻着只苍蝇——正是刚才从陈天宇身上掉下来的那只。

而此刻的苏州大学军训操场上,陈天宇正站在观礼台上,看着下方穿着军训服的新生们,手背上的雪花印记隐隐作痛。

他身边站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正是他父亲陈天雄派来的金丹初期修士——王管家。

“管家,锁灵阵准备好了吗?”

陈天宇阴恻恻地笑,“等苏清月一进阵,我就让她知道,跟陈家作对的下场。”

王管家点头,指尖捏着法诀,操场上的西个角楼突然泛起红光:“放心,这阵能封锁筑基境以下的灵力,她只要踏入操场,冰脉就会被废,到时候那半块玉佩……”话没说完,他突然脸色剧变,指着天空说不出话来。

只见苏大上空的云层突然冻结,化作一座巨大的冰穹,阳光透过冰层,将整个校园照得如同水晶宫。

操场上的锁灵阵红光瞬间熄灭,西个角楼“咔嚓”一声裂成冰渣。

一道玄色身影落在观礼台上,冰蓝色的眸子盯着陈天宇,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抢我苏家的地,逼死我苏家的人,还想动我的后裔?”

陈天宇吓得瘫倒在地,王管家则祭出一把火焰刀,大吼着冲上来:“哪来的狂徒!

敢闯陈家的阵!”

苏凡甚至没看他。

王管家的火焰刀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冻成冰雕,整个人也被冰层包裹,只露出惊恐的眼睛。

“告诉陈天雄,”苏凡踢了踢地上的陈天宇,“日落之前,把灵田还回来,带着陈家所有人滚出苏州。

否则,我不介意让苏州再下一场千万年的雪。”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苏大。

正在军训的新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的冰穹,议论纷纷。

“那是谁啊?

好帅!”

“他说要让苏州下雪?

今天可是七月啊!”

“你们看观礼台!

陈天宇被冻住了!”

林墨雪挤在人群里,看着那个站在冰穹下的玄衣男人,突然觉得,自己这大一新生的军训,怕是要比想象中***多了。

而苏清月站在老宅的院子里,望着苏大的方向,胸口的玉佩轻轻颤动。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日落前,陈家举家迁出苏州的消息传遍了修行界。

没人知道那个玄衣男人是谁,只知道他一句话,就让盘踞江南百年的陈家仓皇而逃。

只有玉龙雪山的冰宫里,凌玄霜看着水晶球里苏凡的身影,指尖的冰蝶停在她手背上,翅膀微微震颤。

“苏凡……”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千万年了,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