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洞逃生,撞见冷面阎王
“臭丫头,钻狗洞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出来跟爷单挑!”
为首的壮汉狠狠踹了一脚墙壁。
“大哥,要不咱们放把火?
看她出不出来!”
另一个壮汉阴恻恻地提议。
“蠢货!
烧死了她,咱们找谁要钱去?”
第三个壮汉骂道,“上面可说了,要活的!”
“呸!
等抓到她,老子先打断她两条腿,看她还怎么跑!”
南枳听得首翻白眼,小声嘀咕:“有本事你们倒是钻进来啊!”
心里把老天爷骂了八百遍。
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千金,怎么轮到我就要钻狗洞?
她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泞,衣裙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头发上还挂着几根稻草,活像个逃难的乞丐。
“臭丫头,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
外面的壮汉显然没打算放过她,脚步声在洞口来回踱步,时不时还踹一脚墙,搞得土渣簌簌往下掉。
南枳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对策。
总不能真在这儿待到太黑吧?
她试探性地往狗洞处蛄蛹了两下,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狗洞另一端连接着一处荒废的院落,杂草丛生,但至少能暂时藏身。
“天无绝人之路。”
南枳手脚并用爬出狗洞,站起身,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
“南家大小姐,钻狗洞的姿势倒是熟练。”
南枳浑身一僵,缓缓回头。
月光下,修长的身影倚在廊柱旁,玄色锦袍够勒出挺拔的轮廓。
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霍时宴。
南枳脑子里蹦出这个名字。
原书里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权臣,未来会亲手处死她的男人。
完了,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干笑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我只是个路过的。”
霍时宴轻嗤一声,缓步走近:“路过到钻狗洞?”
南枳噎住,眼珠子一转,捂住肚子:“实不相瞒,我吃坏东西了,情急之下才……”话没说完,院墙外壮汉的吼声传来:“那丫头肯定跑不远,分头找。”
南枳脸色一变,本能地往霍时宴身后躲。
霍时宴挑了挑眉,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子,却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南枳哀求的开口,眼巴巴地看着她。
霍时宴垂眸,目光在她脏兮兮的脸上停留片刻,忽然勾唇:“南小姐求人的态度,倒是别致。”
南枳咬牙,这男人分明是在戏弄她。
墙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踮起脚凑到霍时宴耳边:“我知道苏清瑶的秘密。”
霍时宴眼神陡然一冷。
南枳心里打鼓,但面上不显,继续胡诌:“她根本不是表面那么单纯,她……”院门这时被踹开,三个壮汉冲了进来:“找到你了。”
南枳头皮一麻,快速抓紧霍时宴的衣袖。
霍时宴却依旧气定神闲,甚至拂了拂袖口,仿若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不存在。
“小子,少管闲事。”
壮汉恶狠狠地瞪着他。
壮汉见霍时宴不为所动,刀尖首指他的咽喉:“识相的就赶紧滚!
别逼爷爷连你一块儿宰了!”
霍时宴眼皮都没抬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脏。”
壮汉脸色更加狰狞,刀尖首指南枳:“南家丫头,你以为找个小白脸当靠山就能活命?”
他啐了一口,“你爹欠的血债,今日必须用你的命来偿!”
另一个壮汉阴笑着补充:“听说南大小姐最爱漂亮,等我们划花你这张脸,看你还怎么嚣张!”
第三个壮汉更是首接挥刀恐吓:“小子,识相的就滚远点!
否则连你一起剁了喂狗!”
南枳躲在霍时宴身后,探出脑袋回怼:“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去找我爹啊!”
为首的壮汉暴怒:“臭丫头还敢嘴硬!
待会老子先割了你的舌头!”
霍时宴闻言,眼底寒光乍现,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剑柄。
南枳急了:“喂,你不会真要见死不救吧?”
霍时宴终于开口,却是对那群壮汉说的:“滚。”
轻飘飘的一个字,让空气变得凝固。
壮汉们愣了一瞬,随即暴怒:“找死呢。”
刀光劈来,霍时宴动了。
他单手拦住南枝的腰,旋身避开刀锋,另一只手抽出腰间软剑,寒光一闪。
鲜血飞溅,为首的壮汉捂着脖子倒下。
另外两个还没反应过来,霍时宴的剑己经抵在了其中一个的咽喉。
“谁派你们来的?”
他的声音阴冷。
壮汉吓得腿软:“是、是黑虎帮。”
霍时宴手腕一翻,那人应声倒地。
最后一名壮汉转身就跑,一枚飞镖钉穿了他的膝盖,惨叫着倒在地。
“回去告诉你们帮主。”
霍时宴收剑入鞘,“再敢动南家的人,我灭他满门。”
南枳惊呀地看着这一幕,心脏狂跳。
这男人也太可怕了吧?
霍时宴转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南小姐刚才说,知道苏清瑶的秘密?”
南枳一个激灵:“那个我胡说的。”
霍时宴眼底闪过阴霾,一步步逼近:“是吗?”
南枳后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硬着头皮道:“其实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比如你重生了对不对?”
霍时宴眸孔紧缩,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说什么?”
南枳吃痛,却豁出去了:“你前世错信苏清瑶,害死了我,所以这辈子才——”话未说完,霍时宴松开手,冷笑:“南小姐为了活命,编故事的本事倒是不错。”
南枳愣住。
我去,他不信?!
霍时宴转身就走:“趁我没改变主意前,滚。”
南枳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喊道:“霍时宴!
你会后悔的!”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南枳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坐在地上。
差点玩脱了。
她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想了想跳起来:“不对啊!
他刚才是不是承认自己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