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刺目的白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眼。头顶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某种令人不安的蜂鸣。我试图抬起手遮挡光线，却发现手腕被冰冷的手铐固定在桌面上。

"你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对面传来。我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审讯室里除了我，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另一个是年轻的女警，她手里拿着记录本，笔尖在纸上轻轻点着。

"这是哪里？"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翻开面前的文件夹："2025年10月15日凌晨2点，你在哪里？"

我努力回想，但脑子里一片空白。记忆像是被撕碎的纸片，怎么也拼凑不起来。我只记得昨晚...不，应该是前天晚上，我在家里喝了些酒，然后...

"我...我在家。"我犹豫着说。

"有证人吗？"

我摇摇头。独居多年，家里除了我，就只有那盆快要枯死的绿萝。

中年男人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照片上是一具女尸，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瞳孔已经扩散，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开的。

"认识她吗？"

我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个樱桃纹身。

"不...不认识。"我说。

"真的吗？"中年男人又抽出一张照片，这次是我和一个女人的合影。照片里，我们站在一家咖啡馆门口，她挽着我的手臂，笑得很甜。我认出来了，这就是刚才照片上的女人。

我的手开始发抖，手铐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这不可能，我根本不记得见过这个女人，更别说和她合影了。

"我们在你家找到了这个。"中年男人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条沾满血迹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