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戴着耳机敲代码，偶尔开口也是言简意赅。
但我知道，他其实很温柔。
上学期我发烧到 39 度。
是他一声不响地帮我记笔记、打热水。
甚至半夜爬起来给我换额头上的湿毛巾。
小宴…
思绪被江临的梦呓打断。
透过月光，能看见他的手臂垂在床边，手腕上还戴着我们去年一起买的友情手链。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4
第二天七点半。
我抱着书本在图书馆门口来回踱步。
这么准时?
韩书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手里拿着两杯冰咖啡，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杯。
怕你睡着。
谢谢韩老师
我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韩书冉扫了我一眼，书带了?
我拍拍书包，带了带了很齐全
进去吧。
他拔腿就走。
我小跑着跟上，偷偷打量他的侧脸。
不得不承认，是真的帅……
看路。他突然说。
谁看你了
我慌乱地收回视线，感觉脸颊滚烫无比。
呵。
似乎听到他轻笑一声。
5
韩书冉选了个靠窗的角落。
他拉开椅子坐下，示意我坐对面。
先做套题，我看看你水平。
我苦着脸接过试卷，一上来就考试啊?
他挑眉，你想直接从微积分开始讲?
我做我做……
我认命地拿起笔，绞尽脑汁地答题。
韩书冉就坐在对面看书，偶尔抬头看我一眼。
半小时后，我交上惨不忍睹的答卷。
韩书冉扫了一眼，眉头越皱越紧。
沈宴，你是怎么考上这所大学的?
我艺术特长生……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从头开始吧。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韩书冉用最简洁的语言。
把高数第一章的内容重新讲了一遍。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清晰，讲到重点时会放慢语速。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但有时还是会走神，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发呆。
听懂了吗?他突然问。
啊?哦…我慌乱地低头看笔记，大概…懂了?
韩书冉眯起眼睛，复述一遍我刚才说的。
我绞尽脑汁回忆，额…就是那个…导数…
沈宴，如果你不想学，我们现在就可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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