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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那天,丈夫正和小三在隔壁分我的保险金。“等这废物烧成灰,

宝宝就名正言顺是傅家继承人了。”再睁眼,我重生回被小三推下楼梯流产那天。

这次我利落侧身,看着她尖叫滚下台阶。送到医院时,她身下涌出的血比我当年还多。

“宝宝!我的孩子!谢知意你这个毒妇!”她拽着丈夫的袖子哭嚎,

我晃了晃手机录音:“这次滚下去的可不是我呢。”丈夫红着眼要打我,手术室突然亮灯。

医生拿出两份鉴定报告:“傅先生,这胎儿月份不对,孩子是别人的。

”“而且...您输精管阻塞的记录,柳小姐也看过哦。”浓烟灌进喉咙,

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着每一寸气管,扎进肺里。我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离主卧套间厚重的***门不过几步之遥。那扇门紧闭着,

本该是庇护所的门框此刻勾勒出跳跃的橘红火舌形状,如同地狱的入口。

热浪舔舐着门板背面,发出一种干燥又沉闷的噼啪声响,好像骨头在烈火里被反复烤着,

一点一点被抽干水分,最终只剩下一捧脆弱的灰。空气热得发烫,灼烧着我***在外的皮肤。

汗水浸透了睡衣,贴在背上,湿冷粘腻,与汹涌的燥热形成诡异的冰火两重天。

视野被烟熏得模糊又刺眼,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像是饮下滚烫的刀片,让我只想蜷得更紧,

把自己缩进这越来越稀薄的黑暗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混沌和剧痛深处,

门板另一侧清晰地飘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算计和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那当然啦,承舟。等这废物烧成灰,

干干净净,我们宝宝就名正言顺是傅家的继承人了。”这声音尖细得厉害,

仿佛淬过无数毒汁,即便隔着灼热的门板和翻腾的火势,

依旧一字不落地灌入我快要失去意识的耳膜——是柳如烟。承舟。傅承舟。

我合法又体面的丈夫。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拧了一把。

连肺腑里疯狂灼烧的烟火气,都瞬间凝固成冰棱。

一股尖锐的、带着腥气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咙,又被我用尽最后力气死死咽了回去。随即,

傅承舟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在讨论明日阴晴:“嗯,都安排好了。

火起得够快,没人会发现端倪。再过五分钟,消防车差不多也该到了。

”每一个字都冰冷得像淬了毒的针,顺着我的耳道钉入脑髓,引发近乎撕裂的剧痛。

柳如烟的声音甜腻得让人作呕,夹带着几分刻意的崇拜和讨好:“承舟你真是……太周到了!

只要她没了,以后傅家就是我们的天下啦!我和宝宝,

再也不用藏着掖着……”那声音钻进耳朵,让我本就因缺氧而眩晕的脑袋更是嗡嗡作响。

眼前翻滚的黑色浓烟里,似乎又浮现出另一幅画面。那个豪华到刺眼的婚礼,

我穿着拖地的繁复白纱,像个真正的公主。傅承舟穿着矜贵的礼服,

唇边噙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在无数的闪光灯和祝福声中,执起我的手,

郑重地将那枚硕大的钻戒套进我的无名指。戒指冰凉的触感在那一刻如此清晰,

仿佛烙下了一个永恒的枷锁。那时台下是谁?

在鲜花拱门阴影后、用艳羡眼神死死盯着我手上戒指的年轻面孔……模糊的轮廓一点点清晰,

最终拼凑出柳如烟那张年轻、却充满嫉妒的脸。呵……原来那么早……那么早就开始了。

剧烈的灼痛从身体深处炸开。那火,舔舐过昂贵的丝绸窗帘,吞噬着华丽的欧式家具,

也终于……爬到了我的皮肤上。灼热舔舐着皮肤,发出一种微弱的、令人牙酸的滋啦声,

像是什么油在锅底焦化了。指尖死死抠着冰冷的地砖缝隙,粗糙的沙砾感透过皮肉直抵骨头。

钻戒冰冷的金属感固执地压在指根,在血肉模糊里格外清晰,像一个残酷的嘲弄。

浓烟和火焰扭曲的光线里,它闪烁着一点诡谲冰冷的亮光。

意识在剧痛和窒息中迅速沉向无边的黑暗。好痛……好冷…………我好恨!猛地睁开眼。

眼前没有翻腾的火焰和浓烟,没有地狱般的光热。只有华丽到近乎压迫的巨大水晶吊灯,

冰冷的璀璨光芒刺得人眼睛发涩,明晃晃地悬挂在挑高的天花板上。

空气里残留着昂贵香水的甜腻尾调,混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冰冷,刻板,毫无生气。

这熟悉到令人作呕的浮夸气息……傅宅三楼的主楼梯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我像个搁浅的鱼,本能地大口吸着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腔,

带来一种荒谬的清明。不是火场……是……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几乎是凭借着一股刻入骨髓的本能,

我下意识地就要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腹部——那个平坦、微鼓、孕育着我和傅承舟血肉的地方。

上一刻被烈焰吞噬的剧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搅得胃里翻江倒海。“啊——!

”一声尖锐短促的惊呼打断了我的动作。声音很近!尖锐的声响如同冰锥,

瞬间劈开了混乱的记忆。我猛地侧头。视线从奢华冰冷的水晶灯上滑落,聚焦在几步之外。

柳如烟。她穿着一条设计感十足的鹅黄色连衣裙,娇艳得像朵刚沾了晨露的花,

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剔透。小巧的脸蛋上,此刻没有任何凶狠,只有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无辜。

然而,那双向来水汪汪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的情绪却复杂粘稠得像一团沼泥——一丝极快的慌乱,

随后是喷薄欲出的狂喜和阴狠,紧接着又被强行压下,替换成惊惧的伪装。那眼神一闪即逝,

快得像是错觉。但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猎人锁定猎物时,兴奋又残忍的光。

她的身体正向前猛地倾扑过来!不是巧合!就在她右肩用力向前顶来的瞬间,

一个几乎要被我遗忘的屈辱记忆碎片,带着血肉模糊的剧痛和无穷无尽的恨意,

骤然冲破枷锁,排山倒海般袭上心头!——冰冷的地砖。

身下无法控制涌出的温热液体瞬间变得冰凉粘稠。小腹深处传来的、撕裂血肉般的下坠感。

柳如烟站在几步高的楼梯上,捂着嘴,满眼的惊慌失措和做作的悲悯,

对着匆匆赶来的傅承舟哭诉:“姐姐她……自己没站稳……”“……这孩子福薄,别伤心了,

我们还会有……”他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只搭在我肩上的手,礼貌而疏离,

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后来呢?无尽的悲伤?不!是漫长又黏稠的羞辱!

是我被扣上“情绪不稳导致流产”的帽子!是傅承舟的“体贴”变成施舍,

柳家产业的步步蚕食!是我一步步走入那个满是香水味的套间,

被他们预谋好的烈火活活吞噬!原来如此!这恶毒的一推!才是她将我碾入地狱的开端!

几乎就在柳如烟右肩撞向我小腹前一刹那!积蓄在双腿和腰腹的每一丝力量瞬间炸开!

没有恐惧,没有犹豫,只有一股冰冷、精准、如同淬毒匕首般刺向骨髓的恨意!

我猛地向左后方疾退一步!身体侧旋拉开的距离极小,却快到撕裂空气,

险之又险地擦开了她撞来的肩膀!那只白皙纤细、涂着***蔻丹的手,带着一股阴狠的力量,

本该重重击在我柔软的小腹上,此刻却徒劳地、狠狠地从我小腹前几厘米的虚空中擦过,

搅动了冰冷的空气。时间的流速仿佛在眼前凝固又拉长。

我看到柳如烟脸上那精心调配的惊恐面具,瞬间碎裂!瞳孔骤然收缩,放大,

一丝真切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取代了之前的阴毒算计。

她前冲的姿态因为失去目标而失去了平衡,像一只被惊飞的鸟,

以一种狼狈失控的姿态前冲——“呀——!!!

”凄厉得变了调的尖叫陡然撕破了楼梯间凝滞的空气,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鼓膜。

她脚上那双看起来娇俏无比,鞋跟却细得像凶器的高跟鞋,终于背叛了她。

纤细的鞋跟歪了一下,清脆的“咔嚓”声被淹没在更刺耳的摩擦声里。

她整个人彻底失去了重心,如同一个被强行扯断了线的木偶,身体夸张地扭曲着,

带着失控下坠的强大惯性,狠狠地——脸朝下!

重重地砸在坚硬光滑的、由顶级大理石砌成的楼梯台阶上!“砰!!!

”沉闷得令人心头发颤的碰撞声。骨骼与硬物的撞击,在空荡奢华的楼梯间里,

激起沉重回响。没有片刻停顿。那具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身体,在猛烈的撞击之后,

甚至没有能力稳住哪怕半秒。她像一个被扔下的破败布娃娃,在巨大的动量下,

沿着光滑冰冷的台阶,不受控制地、翻滚着一路滚落下去!“啊——呃啊——!!!

”每一次撞击,每一次滚落,

都伴随着一声短促、扭曲、充满了剧痛和本能恐惧的闷哼或尖叫。鹅黄色的裙摆凌乱翻飞,

白皙的皮肤在坚硬棱角上狠狠擦过,留下迅速浮现的青紫红痕。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缠绕在脸上,狼狈不堪。哐!哐!哐!噗通!终于,翻滚的动能耗尽。

那扭曲的身体姿态极其诡异,

以一种反关节的角度重重地砸在一楼华丽繁复、却冰冷坚硬的地毯边缘。动静停止了。

死一般的沉寂笼罩下来,仿佛那几秒钟的激烈撞击只是一场可怕的默剧。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带着铁锈般腥甜的气息。一丝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正缓缓地在她下身鹅黄色的昂贵布料上晕染开来,像一朵无声绽放的、带着毒液的花。

那么深,那么暗,那么快。比我当年……快得太多太多了。胃里猛地一阵翻搅,

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不是因为血腥,

而是那过于相似的一幕被残忍地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演。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着,

越收越紧,带着窒息般的钝痛,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压抑不住的冰冷快意。

“啪嗒、啪嗒……”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是我烂熟于心的节奏,属于傅承舟的。

他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楼梯口。依旧是那副精心修饰过的、无懈可击的精英模样,

头发一丝不苟,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勾勒出宽阔肩膀。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

惯有的温文尔雅被打破,眉峰紧蹙,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惊愕和一丝被搅扰的不悦。

他的视线扫过狼狈不堪、蜷缩在地毯边缘痛苦抽搐的柳如烟,

那不断扩大的暗红色印记异常刺眼。然后,他的目光才越过那段距离,凝固在我身上。

我站在几级台阶之上,居高临下。胸口微微起伏,

指尖还残留着刚刚侧身闪躲时划到冰冷雕花扶手上的刺痛。我看着他,面无表情。或者说,

所有曾经的热忱、委屈、依赖、不甘,那些无数日夜折磨着我的情感,

都被此刻胸腔里那块冰冷的冰彻底冻住,碾碎。傅承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带着一种审视和冰冷的压迫感,仿佛我是造成这混乱局面的唯一原因。那目光里没有关切,

没有询问,只有对“麻烦”的不耐和对秩序的执着。他薄唇紧抿,

像是随时要吐出淬毒的利剑。“宝宝!我的孩子啊——!” 地上,

柳如烟嘶哑的哭喊打破了死寂,那声音凄厉得几乎变了调,充满了绝望的指控,

“疼……好疼……救命……承舟!我们的孩子……是她!是谢知意!她推我!

她想害死我和我们的孩子啊——!”她挣扎着想抬起头,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颊此刻布满了冷汗和扭曲的痛苦,几缕被冷汗沾湿的头发粘在额头和嘴角。

她伸出一只沾了血迹和灰土的手,颤巍巍地指向我,眼神淬了毒:“是她……就是她推的我!

”傅承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猛地看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最后一丝惊愕和审视彻底褪去,

只剩下沉沉的、风雨欲来的漆黑和一丝被冒犯权威的暴怒。“谢、知、意!”他咬着牙,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钉,狠厉地钉向我,“我傅家待你不薄,

你竟敢——”一股无法遏制的、带着血腥味的寒意猛地冲上我的脑髓。

指甲瞬间深深掐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里,剧烈的刺痛反倒让混沌的神经骤然绷紧、清晰!

我甚至感觉到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渗了出来,黏腻的感觉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柳如烟那怨毒的眼神,那句“她想害死我和我们的孩子”的指控,撕开了记忆的一道裂缝。

上一世,在那漫长的羞辱泥沼里,那些屈辱的碎片中,

有无数次……傅承舟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这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