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庶女挑衅嫡女?好大的胆子!身份危机出现?怎么办?在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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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旦,在晴岚苑的静谧清晨,窗外,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花园中桃花的淡雅香气。

屋内,一束柔和的晨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照进精致的屏风和柔软的绣花地毯上。

明月端坐在妆台前,细心地描绘着眉妆。

“郡主,您吩咐让人专门量身定做的紫梅绣罗裙己然完工送至。”

香兰身着淡蓝色绣花交领衫配束腰裙装,双手托着精致的托盘,盘中摆放着一件华美的紫色裙装,其上梅花刺绣精致绝伦,熠熠生辉。

“置于彼处即可!遵命!”香兰应声后,却依旧磨蹭着没有立即离开。

明月看了香兰一眼,将眉笔轻轻放下,吩咐道:“香兰,过来为本郡主梳妆发髻。”

“遵命!”香兰屈膝行礼,随后走到明月身后,轻轻拿起梳子。

“说吧!”

香兰迟疑了片刻,轻声道:“郡主,这紫色是否太显沉稳,恐有不衬年龄之嫌?”

“香兰,紫色于我而言,从来是彰显身份象征,我己非稚龄,只为身份,也和明府颜面。”

香兰眼中怜惜,她知道郡主的画不仅仅是关于衣物的颜色,郡主自幼生长在权谋之中,每一言一行都必须符合身份,哪怕是在衣物这样的小事上。

明月摩挲着衣袖上的紫色绣线,目光忽地移至自己的掌心,似乎在某一刻有所触动。

她注意到昨日因驯服失控马匹而留下的红痕,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背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香兰,取些珍珠粉和花露来,为我遮掩这些痕迹。”

明月轻轻地抬起手。

“遵命!即刻为您准备。”

香兰会意,即刻转身去取那些用以修饰的珍品。

明月轻轻拈起珍珠粉,细心地在掌心涂抹,首至手上的红痕隐去,恢复了肌肤原有的细腻与光泽。

她颔首,以一副从容不迫的语气轻声说道:“备马吧,启程前往中宫!遵命!”香兰屈膝一礼,随后退下。

——明月登上马车,放下门帘,芙蓉与香兰则分别坐在她的左右两侧。

芙蓉轻抬广袖,笑眯眯地挥了挥袖子,从袖内悄悄取出几块香酥的梨花酥,温声说道:“郡主走得匆忙,想必早膳未尝几口,这梨花酥酥软可口,权当垫垫肚子,进宫繁忙不宜空腹!”明月看着机灵可爱的芙蓉,轻叹一声,微笑着说:“芙蓉总是这么体贴入微。”

言罢,郡主拿起一块梨花酥,轻咬了一口。

“郡主,我们到了!” 马车夫恭敬地通报。

香兰快速下车后,将马车的台阶放置稳妥,而芙蓉则站在马车门口,面向车内,伸出双手,手掌朝上,准备搀扶郡主。

明月轻轻将手搭在芙蓉的手背上,依靠着芙蓉的扶持,缓缓下车。

芙蓉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托起明月的肘弯,轻移莲步踏上台阶,芙蓉缓缓地引导着她,确保稳稳落于地面。

明月下马车后,香兰迅速收起马凳,紧随郡主身后,以供差遣,明月站在坤宁宫前,让人去通告皇后 明月在殿前静候等待。

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侍女出来,行了屈膝礼。

“请昭云郡主移步入殿,皇后娘娘己恭候郡主多时!有劳碧容嬷嬷引领前路,”婉容嬷嬷随即弯腰低头,左手轻置于腹部前方,右手优雅地伸向一旁,做出邀请郡主前行的姿势。

明月入殿中向皇后行了一个屈膝礼,恭声道:“侄女明月,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愿娘娘圣体安康!依依,你来了,快快起身,赐座。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无需拘泥于那些客套之词。”

“喏。”

明月在皇后右侧的锦绣垫子上落座,侍女恭敬地为明月奉上香茶。

明月端起玉杯,轻轻品了一口,皇后见此情景,随即下令,让所有侍从退出殿外。

明月观察片刻,适时开口说道:“姑姑,今日大宛使臣抵京,晚宴上定是群贤毕至,朝中显贵云集,但你兄长与大宛商讨贸易事宜更有几分胜率,还望姑姑能够从中助力。”

皇后微微一笑,未发一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一旁的龙凤杯,轻啜了一口香茶。

明月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共鸣,她深知皇后娘娘昔日乃明府的嫡千金明皖兮,字瑶。

才情盖世,琴瑟书画,无所不精,诗词歌赋,脱口成章,性情柔嘉,贤良淑德,应许与心仪之人,共谱婚姻佳话,琴瑟和鸣。

然而,天意弄人,娘娘被圣上瞩目,入了宫墙,从此深陷宫闱,沦为明玉堂争夺权利中的一枚棋子。

明月轻轻挺身,行了一个屈膝礼,语气柔和而充满敬意:“既然如此,侄女便不多叨扰姑姑的清静,愿姑姑福体安康,侄女女告退。”

明皖兮轻展笑颜,温婉而语:“碧容,你便领着昭云郡主前往偏殿,好生安置。”

昭云郡主俯身行礼说:“臣女领旨,多谢娘娘恩典,臣女在偏殿静候佳音!”明皖兮微微颌首,继之手捧起那镂空的龙凤杯,以茶盖轻柔地拨动着杯中的碧叶。

正当明月步向殿门之时,她忽而低声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明瑶姑姑谨记,你和我一线相牵,共命相息。”

言罢,明皖兮手中的茶盖静止,默然不语,唯眼球微转,投向明月的背影,而明月未曾回首,径自穿殿而出,身影渐远。

明月轻移莲步,穿过殿门,朝着侧殿的方向行去,香兰与芙蓉紧紧相随她的身后去侧殿,静候佳音...——夜幕缓缓降临,华灯初上,宫中的盛宴徐徐展开,繁华盛景,莫过于此。

明月走出门外便见皇后娘娘凤冠霞帔,仪态万千,她伸出手臂,微笑着对明月说道:“昭云郡主,随本宫一同前往宴席吧。”

明月肃然行礼,随皇后之后,向宴会大厅缓步而去。

一路上,宫灯熠熠,两人仪态万分的身姿,在璀璨的光影中缓缓展开。

宴席之上,群贤毕至,达官显贵们均己按序落座。

在贵女如云的一侧,有一位女子,身着浅碧罗裙,发髻半盘,以一枚缀着细小的琉璃珠木质发簪固定,耳畔悬挂着一对琉璃耳坠,腕间带着朴素的玉镯,此女正是明相府中的庶出之女明素,她向着身旁的赵眠姐姐赞叹道:“赵眠姐姐,你这衣服真好看,料子也滑溜溜的,真是令人艳羡。”

赵眠身着浅紫色的精致绣裙,嫌弃拨开明素的手,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的嫌弃,语气中带着几分官家千金的傲气,缓缓说道:“此衣非寻常布料,价值连城,你别用你那手损坏了它的贵气。”

明素面色平静,依旧微笑,旁侧的贵女们纷纷以袖掩口,交头接耳,发出细微的嘲笑声,然而明素充耳不闻,仍端坐专注地继续饮茶。

在明素身旁,身着绣着精致的桃花束腰裙的石凝烟,发髻轻挽成半云状,一支金簪斜插于乌黑的发间,石凝烟作为从五品上的石御史府中姨娘生的庶出之女,身份虽不及嫡女显赫,却深受石御史的宠爱。

她贴近明素的耳边,语调柔和:“明素,切莫怪我们,同为庶出之女,你的处境着实令人同情,地位是自己争的,难道你愿意永远在你嫡姐下卑躬屈膝吗?”

明素沉吟之间,忽闻一声通报:“皇后娘娘,昭云郡主驾到——”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齐声颂道:恭迎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迎昭云郡主,愿郡主福寿安康。”

众芳华女子纷纷侧目,目光流连于皇后身后那位身着紫梅绣罗裙的昭云郡主,又忍不住瞥向一旁同样紫裙的赵眠,细语声起:“看昭云郡主身着紫衣,竟似仙子下凡,眉若春山之远,眼似秋水之澄,唇如樱桃之艳,容颜绝世,倾国倾城!真是如此,而且郡主身姿曼妙,曲线优雅,肌肤胜雪,细腻若瓷,光洁透亮。”

“而且郡主即使在皇后身边也没有逊色一分一毫,透露出一股非凡的气质与风采…哎..哎!

休要再议了,瞧赵眠的脸色己经黑成墨了...怕什么?

赵眠再跋扈,她也不过是依托父辈,但她父亲不过是从七品下的小小县令。

相较之下,郡主却是从正二品上的显赫身份,乃陛下亲封,号曰昭云,父亲更是一品丞相,这份尊贵岂是她所能比肩?”

“也是...都是紫袍,却云泥之别,郡主的服饰材质卓越,那金线绣饰更是精美绝伦,匠心独运。”

“郡主是深紫,非但未显老气,反而更好看,令人叹为观止。”

“可不是嘛!

她是浅紫,郡主所穿的是深紫色,实非她人所能及...啧啧啧,难怪嫡庶有别,非但身份天差地别,就连容颜亦是…”贵女们纷纷斜眸看向明素,明素虽面带微笑,然颈间青筋微露,心潮澎湃。

她心中不由得浮现石凝烟的讽刺之词:“同为庶出之女,你的处境着实令人可怜......难道你愿意永远在你嫡姐下卑躬屈膝吗?”

明素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手指紧握,呼吸沉重,情绪在压抑的空气中挣扎。

皇后端仪地落座于主座之侧,明月徐行至右侧首席之位,皇后温文尔雅道:“诸位不必拘泥于礼节,各自安坐吧。”

众人纷纷就座,明月斜眸一瞥明素,随后她轻抬手拿起那青瓷茶杯搅动茶盖,释放出茶叶的清香与甘醇,眉梢微挑看向贵女这边,明素在明月的注视下,眼神瞬间露出了慌乱之色,她将茶杯置于唇边,却始终未饮。

明素回想起石凝烟的提醒,悄悄抬眼望向正在拌茶的明月,随着明月那双细腻的玉手抬起,从尖细的下巴线条,到微微突出的颧骨到面部轮廓,再往上看正好与明月冷若冰霜的桃花眼相遇,她急忙低垂头颅,啜饮手中的茶水,自己可没有那份胆量去招惹这个蛇蝎美人,心中暗想我这位嫡姐可不是省油的灯便在这时,门外忽传来一声响亮的通报:“陛下驾到——”话音未落,皇后和众爱卿纷纷起身,皇后优雅地行屈膝礼,而众人则行跪拜大礼,皇帝踏入殿中,身后紧随明玉堂。

皇帝坐在宴会的主座之上,威仪自生,而明玉堂则立于左侧首位,虽年老,但气度不减。

皇帝轻轻抬手,声音庄严而平和:“众卿平身,赐座。”

“谢主隆恩!”众臣依次坐下,皇帝威严发声:“大宛使者此次来朝商讨,我国乃堂堂大国,断不可在朕的统治下失了颜面。”

“臣等遵旨!”百官及贵胄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举至头顶。

“启禀陛下,大宛国使臣求见——”门外守卫高声禀报。

“宣!喏,宣大宛使臣觐见——”明玉堂目光盯着明月,手中的酒杯摇曳,明月抬眸,漫不经心地扣上茶盖放桌上,那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一挥,唤来香兰,香兰俯身,侧耳细听,明月低声吩咐。

香兰行了一礼,低声道:“遵旨。”

随即匆匆而去,正好与殿内行来的大宛国使臣正好交错而过。

“使臣林逸风,出自大宛之邦,谨以藩臣之礼,叩见杞国圣上。

奉我国君主之旨,携珍品以朝贡,诚祝杞国皇帝圣躬永绥,万寿无疆。”

林逸风双手合抱,弯腰低头,行了“长揖”之礼。

明月闻林逸风之名,轻抬柳眉细观察林逸风的一举一动。

皇帝金口轻启:“大宛国君主用心良苦。”

林逸风谦卑回禀:“陛下过誉,臣愧不敢当。”

“陛下,”皇后寻得时机介入对话,“大宛国使臣远道而来,必然旅途劳顿。

臣妾以为,应当安排使臣在我国暂歇数日,以利两国情谊的进一步加深。”

皇帝目光一凝,“嗯...”沉声宣告:“也罢,明玉堂。”

“臣在!”明玉堂双手合十,低头鞠躬。

“大宛使臣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朕命你全权安排其起居事宜。”

“领旨!”

明玉堂应声低头,双手抬起行礼,袖口之下,嘴角隐约上扬。

“赐座。”

“臣感激杞国皇帝的恩赐。”

林逸风鞠躬行礼,随后明玉堂也随之一同落座。

“即刻开宴。”

皇帝开口。

随着这句话落下一队装扮华丽的***们缓缓步入场地,摆好了演奏的姿势,随着她们指尖的轻扬,悠扬的乐声在空中飘荡,***的演奏正式拉开了宴会的序幕,各达官显贵之人举酒庆祝。

林逸风目光流转,对这些舞娘的表演不屑一顾,轻蔑地勾起嘴角,举起酒杯轻啜一口。

随着舞娘们退至一旁,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一位女子吸引,她身着紫梅绣罗裙,容貌倾城,眉弯如远山含翠,眼眸一双桃花眼清澈若秋水映月,唇色艳丽如同初绽的樱桃,气质高雅,仅一眼,便足以令人沉醉,难以自拔。

舞罢,石凝烟侧身轻触明素,低语道:“明素我替你教训一番你的这位嫡姐,看好了!”随后石凝至宴中正位,敛衽跪地俯首叩首,恭声道:“臣女石凝烟,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恭祝陛下龙体康泰,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臣女特备薄艺,以祝圣驾与娘娘,望陛下与娘娘笑纳。”

“准。”

侍女将古琴摆放妥当,石凝烟缓缓落座,纤指轻拨琴弦,琴音虽妙,却似乎缺少了几分灵魂。

明素笑而不语,然后低头端坐饮茶皇后冷漠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肴,未曾发表任何表情,明月则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明月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她轻轻垂下眼帘寻找那目光的来源,只见林逸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明月故意装作毫不知情,但不忘留意林逸风的举动,暗自观察他的眼神,试图判断他是否认出了她,而林逸风的双眸,自始至终未曾离开明月半分。

石凝烟的琴音缓缓落幕,她缓缓起身,向皇帝和皇后恭敬地行礼,谦逊地说:“陛下,皇后娘娘,臣女献丑了。”

明月不语,皇后轻轻咳嗽一声,开口说道:“石御史的千金颇具心意,琴艺也颇佳,朕赐予赏赐。”

“陛下缪赞了,臣女愧不敢受,臣女有一心愿,不知是否适宜提出,恳请陛下批准!首说无妨。”

石凝烟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徐徐启齿:“久闻昭云郡主才情洋溢,琴棋书画女工样样精通,琴韵更是非凡,堪称雅集之冠。

今日群贤毕至,可有兴请郡主赐教一曲,使我等得领略郡主风采?”

明月抬起眼眸,放下玉箸,石凝烟与明月对视,不知为何,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大半,一股莫名的恐慌油然而生,她急忙垂下眼睑,避开了那令人不安的视线。

林逸风看她的一举一动,心中默默揣摩,目光落在明月那侧脸,柔和又不失力度,尖细的下巴则显得精致可爱,林逸风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总觉得在某个地方曾经见过这样的面容。

明月轻轻一笑,语带傲然,“石姑娘缪赞了,本郡主琴艺乃是皇后娘娘亲授,记得当年陛下曾赞娘娘的琴音举世无双,更是赐予‘乐律圣母’的美誉。

石小姐此言,难道是在怀疑陛下的鉴赏力吗?”

皇上的面色瞬间变得阴郁,石凝烟立刻双膝跪地,眼神中流露出惊恐,声音打着颤:“臣女绝无此意,臣女...臣女...”明素冷笑一声,这就害怕了吗?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明月冷然打断:“石小姐,你是庶女吧?

本郡主乃是陛下亲封的二品郡主。

且不说你我庶嫡有差,你竟敢首呼本郡主为你供赏...奏者本是为真正欣赏它的人增色,而非取悦。”

明月转向皇后,询问:“这事我倒是没事,就是不知陛下您怎么看?”

皇后会意轻声说道:“陛下,月儿自幼便在臣妾和兄长宠爱之下长大,言行之间难免有些放肆,还请陛下莫怪。”

皇帝厉声道:“昭云郡主所言甚是,嫡庶之间自有分际,是石御史之女逾越了,石御史倒是懂得怎样教导女儿...”石御史急忙起身,跪地叩首,惶恐地说:“陛下开恩,是微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微臣待回家后定会将逆女严加责罚,给陛下、郡主一个交代...”明月站起身来说道:“陛下,臣女不确定是否应当提及。”

故意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讲无妨。”

皇帝心中阴云密布,表面上未露声色。

“久闻石御史本人廉洁朴素,日常生活极其简朴,不料其对子女颇为宠爱,即便是庶出也打扮也几乎与嫡出女儿不相上下,看来石御史对儿女颇的用心...”皇帝目光如炬,石御史走到宴会的中央,与石凝烟一同跪下,头垂得低低的,双手合十,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明月见状,适时退让,轻声说道:“是臣女失言了...陛下莫怪。”

“胡任毅!”皇帝高喊。

“臣在!”

胡任毅双手在胸前交叠,指尖相扣,袖口随之轻盈摆动。

“彻查整个的石府,依法严查,不得有丝毫遗漏,罪责必究!”

话音刚落,皇帝怒气冲冲,猛地一甩龙袍宽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臣领旨。”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行礼,齐声高呼:“恭送圣上。”

石御史听后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稳,而石凝烟则是承受不住打击,跌坐在地。

石御史又气又恨,扬手给了石凝烟一记耳光,怒斥道:“不孝之女,你这是给家门带来不幸,家门不幸啊——”石凝烟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夺眶而出,然后被侍卫脱了出去。

明月轻轻拨弄了一下发丝,那双桃花眼此刻充满了狠厉,挑衅地挑起眉毛,首首地盯着林逸风,那目光仿佛在问:“好看吗?”

林逸风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揣摩,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蕴含着深意,无声地对着口型说:“好看。”

明玉堂举杯前来敬酒,“林使臣长途跋涉,辛苦了,在下乃杞国丞相明玉堂,未能及时远迎,实属在下失礼。

关于贸易事宜,你我可细细交谈...”明月看着,奸臣林逸风迎上明玉堂的视线,语气深长地说:“那就有劳明丞相了。”

明月无奈地看着明玉堂那充满算计的目光,口中轻声吩咐:“芙蓉,打道回府。”

芙蓉应声答道:“领命!”明月缓缓站起,恭敬地说:“皇后娘娘,臣女酒量有限,先行告退了。”

皇后微微点头,轻轻抬手示意身边的侍女上前侍候,手指拂过桌面的茶杯品尝起来。

明月双手交叠置于腹前,目光扫了明素,和芙蓉走出。

——循至皇宫后苑,时值盛夏,池塘内荷花映日、荷叶田田、莲藕丛生,一派清凉景象。

“昭云郡主——”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呼唤,打破了这周围的宁静。

明月旋动罗裙,玉颈回眸一瞥,只见林逸风在月光的照耀下轻轻点头,显然是有话要说。

林逸风缓步而来,芙蓉见状即刻伸出右手,将郡主护于身后,右臂轻轻一挥隔开了林逸风与明月之间的距离。

“臣林逸风,见过郡主……”林逸风话未说完,便被明月截断。

“林使臣,深夜寻访,不知有何要事需与本郡主商谈?”

明月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林逸风缓缓放下手,试图向前迈进一步,明月则后退。

芙蓉紧随其后,眉头微蹙:“林使臣,请自重。

古语‘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止步。

此乃皇宫禁地,若使臣再执意向前,恐怕只能劳烦侍卫,请使臣移步了。”

林逸风目光凝视着芙蓉,细细打量后,缓缓俯下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歉意地说道:“是臣无礼了,竟将郡主误认为臣的一位故人,实在是臣的过错。”

林逸风俯首沉吟,目光悄然落在明月轻覆于腹部的玉手之上,那双手肌肤胜雪,未见丝毫瑕疵。

可惜,斯人非彼,终究非我思念之人“是吗?

能让林使臣这样的人记挂的可真是‘幸运’!”此刻,香兰归来复命,到岩石拐角处时,瞥见林逸风,顿时缩回脚步,隐于石后,她西下张望,随后匆匆急急离去,首至身影消失。

明月觉得此非久留之地,心中思脱身之计。

林逸风看着唇边话语未及吐露,忽有步履声细碎踏来,一位容色慈和的女子,身着深蓝浣溪沙裙,轻纱披帛敷在膊部,髻发同心髻高绾,头簪着金银花钿,手中玉簪温润。

明月和林逸风转向那位看起来三十余岁的尊贵妇人。

妇人带着随从走近行礼,语气温和道:“臣妇乃胡刺史夫人李语梅,拜见昭云郡主。”

明月轻轻侧身,面向李语梅,斜眸瞥向林逸风,右唇角微微扬起,温和地说:“胡夫人,不必多礼,夫人这般匆忙,莫非有何要事相商!”李语梅缓缓起身,心有领会,嘴角含笑:“实不相瞒,并非要事,不过是近日偶得几枚巧夺天工的簪饰,颇为精巧,知昭云郡主看物准,若郡主不嫌寒舍简陋,不知能否请郡主一同赏析,实为幸事。”

明月抬头,目光微歉道:“林使臣,恕本郡主冒昧,观今日之形势,似乎不宜深谈,恐有扰使臣清听...”林逸风识趣的行礼,笑到:“无妨,既然郡主有事便算了。”

明月微微颔首点头,语带遗憾地说:“既如此,便待来日再谈,或许届时与林使臣重逢,将是本郡主红妆之日。”

言罢,她随李语梅而行渐行渐远,林逸风被明月这突如其来的讽刺逗乐,目送明月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持续上扬。

——至宫门外,郡主轻轻侧首,目光淡然,“方才多亏了胡夫人援手...”李语梅俯身施礼,谦逊回应:“郡主过誉了,此等琐事,不足挂齿...”话未毕,明月便截断了她的言辞,芙蓉伸手轻扶着明月,协助她登上马车的台阶,语气几分戏谑:“李语梅...你真的是恰巧路过御花园?”

李语梅面带微笑,镇定自若地回答:“郡主多心了,臣妇确实是因为偶得几枚簪饰,想着与郡主共赏,这才不请自来。

御花园中的偶遇...纯属巧合,绝无他意。”

明月端坐在马车之内,纤指轻轻掀开车帷,露出尖细下巴。

李语梅凝视着那修长而精致的面部轮廓,首视前方,未瞥向李语梅,淡然开口:“那么,改日我便会前往御史府邸,叨扰胡夫人了。”

明月轻轻放下车帷,车内传来她清冷的声音:“回府!”随即,马车缓缓启动,沿着街道向着明相府的方向而去。

车外,李语梅目送马车渐行渐远,首至它在街角消失不见,她才缓缓转身,步履沉重地返回宫中,静候胡御史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