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施效颦。
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我戴的是什么剧毒秽物。
话音未落,他手指猛地用力一扯。
啪嗒——
脆弱的丝线应声而断。
数十颗圆润的珠子,骤然碎裂,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
有几颗,甚至滚到了叶听雪精致华贵的裙摆下。
满堂寂静。
所有女眷都屏住了呼吸,眼神在我、谢惊鸿和叶听雪之间惊疑不定地逡巡。
我的手腕***辣地疼,残留着他粗暴的指痕。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难堪的苍白。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叶听雪垂下的眼帘下,那一闪而过的、快得几乎捕捉不到的得意。
太子妃身弱,受不得冲撞。
谢惊鸿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仿佛刚才那场当众的羞辱从未发生。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而是转向叶听雪。
语气瞬间放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别怕,小叔叔给你寻的是最好的南红,有高僧开光加持,是独一无二的。这些……
他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珠子,如同看垃圾。
不入流的玩意儿,以后不许再碰。
他甚至没有看向我,也没有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句东施效颦,就定了我的罪。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镇北王府,努力不去想宴上的贵妇人们该如何议论我,议论今天的事。
谢惊鸿当然没有与我一同回府。
直到夜半时,才从他近卫那儿传来消息。
是叫我禁足院中,跪于书房外思过。
罪名,是冲撞贵人。
2
我想不明白。
系统离开前那明晃晃的 100% 好感度,现在看来只觉荒谬。
禁足了三日。
第四天傍晚,他终于踏进我的院子。
手里拎着个油纸包,带着一身微醺的酒气。
城南新开的铺子,杏花酥。
他把东西搁在桌上,然后伸手。
指腹蹭过我手腕上被他捏出的,尚未完全消退的青紫淤痕。
还疼?
我缩回手,没吭声。
他却笑了,带着点慵懒的痞气。
俯身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
小醋坛子?为串珠子气到现在?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动作亲昵。
我瞳孔一下缩紧。
我为串珠子生他的气?
他眼神有些飘忽,像在透过我看别的什么,听雪身子弱,心思又敏感,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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