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烧到意识模糊,恋爱一年半的男友却陪着另一个女孩上了救护车。她手腕缠着纱布,
却在镜头里笑得轻松。男友低头看她的眼神,比他对我说“我爱你”时还温柔。
他对我说:“她和你不一样,我是她的救赎,她需要我。”于是,我成全他,
成全这段“英雄救美”的幻觉。后来,他却跪在我面前,在谎言和背叛中崩溃痛哭,
来换取我的救赎。我笑着竖起中指,轻轻吐出一个字:“滚。”01.那天晚上,
我烧到四十度,意识像浸在水里,模糊又沉重。我给宋远发了第十条语音,
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阿远,我真的很难受……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窗外雷声滚滚,大雨劈头盖脸地拍在玻璃上。我撑着发烫的身体给他打电话,
却一次次被挂断。我告诉自己:他可能在实验室开免打扰,他忙着做实验,没看到。
然而下一秒,手机震动,一条朋友圈弹了出来。
某小孩真不让人省心配图是一张救护车内的***,女孩比着耶,笑得娇俏。
右下角是一只缠着血纱布的手腕,和一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修长手指——宋远的手。
我喉咙发紧,强压下翻涌的恶心感。到底是高烧带来的反胃,还是某种更深的失望,
我已经分不清了。照片里的女孩,叫林雨,是宋远的师妹。我们恋爱一年半,
她却只出现了三个月,就几乎改写了我们的关系。我以为,
我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未来可期”的阶段。他说想买房,我拒了海市的offer,
留在杭市找了份工作陪他读研。我们一起规划未来,一起去宜家挑锅碗瓢盆。直到林雨出现。
那天我去实验室送他落下的文件,林雨是第一个迎出来的:“宋师兄不在,
你把东西给我就好啦。”语气乖巧,笑容无害。但她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研究某种“该被清除的障碍”。宋远这时从实验室出来,
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麻烦你跑一趟了。”他接过文件,转身就要走。林雨却拉住他,
撒娇般问:“宋师兄,她是谁呀?”我正想开口解释,宋远却快一步说:“朋友而已。
”朋友?那一刻,我就像一个不被承认的影子,被晾在走廊尽头。那晚他回家,
说林雨是导师亲戚,导师不希望他谈恋爱,怕影响前途。说完,他抱住我,
声音低哑:“再忍忍,好吗?等我毕业,我们就公开。”我信了。现在回想,真可笑。
02.我打了辆车,颤抖的手抱着手机坐在后座,指尖冰凉。出租车开得飞快,
我却觉得每个红灯都长得像审判日。医院的大门在雨幕中出现时,
我几乎是跌着冲进了急诊室。空气里是消毒水的味道,冷得让人透不过气。我一路避开人群,
最终在输液大厅尽头看见了宋远——他正搂着林雨的肩膀,低声哄她:“没事了,小雨,
不怕。”林雨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手腕包着厚厚的纱布。她抬头,眼神越过宋远,
准确无误地落在我身上,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得逞的笑。我停下脚步,喉头发紧。“简安?
”宋远终于看见我,眉头蹙起,“你怎么来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几乎是颤着声音开口:“我发烧了……高烧,四十度。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却不是关心,而是烦躁:“我开了免打扰,没看到信息。”我抬起手,
无力地指着他手机:“那你怎么发朋友圈?”他一愣,很快低下头,像是逃避,
又像是无话可说。林雨在这时“恰好”啜泣一声:“远哥……我是不是太麻烦了?
我不该做傻事的……”“你不是麻烦。”宋远温柔地安慰她,语气仿佛换了个人,
“你只是太敏感了,太需要人保护。”接着,他抬头望向我,
眼神忽然变得陌生、冰冷:“简安,她和你不一样。你一直都太独立了,什么都不需要我。
可她不一样……她需要我。”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原来在他眼里,我的独立,
是一种不值得被爱的罪。03.我撑不住了,转身时撞上了推着输液架的护士,
膝盖狠狠磕在地上。身后是林雨惊讶又带点嘲讽的低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简安!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苏梦,我大学最好的朋友,现在是医院的内科医生。
她从走廊尽头冲过来,迅速扶起我,一手摸额头,一手喊护士,“你烧得像烫手山芋,
怎么才来!”我靠在她肩上,闻着她让人安心的消毒水味,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几分钟后我被推进病房,确诊肺炎,需要立即输液住院。苏梦气得要命,
边挂水边质问我:“你疯了吗?都烧成这样了居然还一个人来医院?
”我盯着点滴一滴一滴落下,声音沙哑:“我……找不到他。”“宋远?”苏梦眯起眼,
“他怎么了?”我把一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从林雨初次出现,
到实验室的那句“朋友而已”,到今夜朋友圈里的合照。苏梦听完,脸色铁青,
冷笑一声:“他是救赎者?简直是冤种。”“你还记得那个大厂offer吗?
”我看着天花板,苦笑,“我当时多想去海市,可是……他说,如果我走了,
他就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所以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前程?”她的声音已经压不住怒意,
“而他,为了一个小白花,就放弃你?”我闭上眼,泪水悄然滑落。04.第三天,我出院。
太阳难得露了脸,像是在讽刺我终于清醒。回到公寓,宋远的衣物全都不见了,
只留下一张便签:“小雨需要我,我暂时搬过去。房租我会继续付的。
”我坐在地板上发了会呆,准备收拾东西,随手翻出他的旧鞋盒。里面是林雨的照片,
贴着电影票根、发圈、便签,
还有一本笔记本——记录着林雨每一次“崩溃”的时间点和处理方式,细致得像科研报告。
最后一页写着:“简安太独立了,没有我她也能活得很好。但小雨不行。”那一刻,
我彻底明白。我不是不值得爱,而是我不需要他——这才让他感到无力、不安、逃避。
我拿起手机,拨通那个曾经最熟悉的号码。“喂?”那头传来他疲惫的声音。“宋远,
我们分手吧。”我轻声说。“别闹,安安……”他急了,“你知道小雨最近精神状态不好,
我……”“我不是来征求意见的,是通知你。”我挂了电话,拉黑所有联系方式。这段感情,
从那一刻起,正式画上句点。公司HR的电话截断了我的思绪:“简安,病假结束了?
新电商项目客户点名要你。”我整理好情绪,准时坐在了熟悉的工位上。这一次,
我不是为了谁留下。是为了自己。项目资料堆成小山,
总监程阳敲了敲我桌角:“客户要情绪打动人,你擅长这个,三天能出方案吗?
”我抬头看他,程阳的眼神透着罕见的认真:“你可以的。”“我只需要两天。”两天两夜,
我几乎没合眼。把过往的失望、愤怒、挣扎,全部压进一份名为“废墟重生”的方案。
当程阳收到那封邮件时,我正窝在工位上喝着第六杯冰美式,眼底血丝密布。
他的回复短短一句:“方案很好,今晚早点睡,明天一起过细节。”简简单单,却像一束光,
照进我冷透的夜晚。宋远曾无数次对我说“早点睡”,可他从未真的在乎我是否失眠。
05.提案当天,客户现场鼓掌:“简小姐完全明白我们的核心诉求,
这种情感共鸣点太打动人了!”我站在会议桌前,听着赞许、掌声,心跳如擂鼓。这一刻,
我知道: 我赢了。庆功宴那晚,程阳举杯走到我身边,眼神认真:“总部对你印象很好,
下个月海市项目需要人,你愿意接手吗?”我刚想回答,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的彩信跳了进来。点开,是一张照片。宋远和林雨,穿着同色的衬衫,
在婚纱店前牵手微笑,附言:谢谢你成全,我们下个月结婚。我一时间看不清照片,
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你还好吗?”程阳压低声音。我抬起头,
举杯微笑:“敬我们崭新的开始。”香槟的泡沫在灯光下闪着金光,眼前人群模糊一片。
我知道,我要彻底告别过去了。我抵达海市那天,梅雨季的最后一场暴雨刚停。
机场到市区的高架上,积水反射着街灯霓虹,像一条被打碎的光带。
外滩夜景、陆家嘴天际线、弄堂小馆的蟹壳黄——我却只听进一句:“程总安排您先休两天,
周三正式入职。” 休息?我笑笑。休息是奖赏,不是逃兵的庇护所。周三一早,
我准时站在分公司顶层的落地窗前。黄浦江波光潋滟,游轮汽笛声远远传来,
像在提醒我:新的战役打响了。06.与程总监不同,李总监是个干练到骨子里的女人。
她看完我的方案后,只说一句:“简安,你的洞察比大多男同行都深刻。” 我回以一笑。
项目正式启动。甲方是亚洲排名前三的高奢集团,内部派系林立,做不好随时换人。
可我喜欢这种高压——高压里,人的真实欲望会被逼出来,那才好雕刻。
每天清晨六点到凌晨两点,办公室恒温灯光把昼夜揉成同一种颜色。团队成员见到我,
先是敬畏,再是佩服,最后干脆跟着我熬夜——习惯被鞭策,也习惯被我请奶茶。 三周后,
初稿过审。甲方代表把提案书合上,
意味深长地说:“听说你杭州那边搞定过‘不可能’的客户?
” 我笑得谦逊:“没有‘不可能’,只有‘代价没谈好’。” 会议室一片轻哂,
却没人再质疑我。只是高光时刻往往来得猝不及防,而暗礁从不吭声。项目进入第二轮提报。
客户反馈良好,方案初审在业内甚至引起了一波模仿热潮。朋友圈、行业公众号、商务社群,
时不时有人提一句:“海市分部那位新晋负责人,真是狠角。”我知道“狠”在这圈子里,
是一种不动声色地把情绪吃下去、把结果亮出来的褒义词。我开始习惯被敬畏,
也习惯站在会议室中心,面对三十多张各怀心思的脸,说出让人信服的结论。
这就是权力的轮廓。冰冷、清晰,且具有排他性。07.直到那天下午,
实习生小王鬼鬼祟祟地走到我办公桌边,声音压得极低:“简总,那个……论坛您看到没?
”我点开公司匿名论坛的链接,
帖子标题刺得人眼生疼:爆料简姓女高管靠裙带关系横空出世? 点开图片,
是茶水间的***视角。灯光确实偏昏黄,我站得略近,正拿着平板给程阳演示设计稿,
身体微微前倾。 静止的画面被裁剪得精准又暧昧,像一场不言而喻的“交易”。
跟帖如雪崩般刷屏——“哦豁,原来真是带资进组?” “前脚上位,后脚就当项目主理人,
合理吗?” “这可不只是海市分部的问题了吧。” “李总监也被架空了?
” “太好笑了,职场都成八点档了。”我坐在工位上,手指划着鼠标滚轮,眼神一动不动。
消息像一颗颗石子砸进平静湖面,炸起的是别人的议论,却溅湿的是我的过往。忽然,
我想起宋远曾经看林雨那样的目光——一种男人自我赋予的“救赎感”,
仿佛谁越脆弱、越无能为力,越值得他的全部忠诚与保护。而我不是。我太知道自己要什么,
也知道什么是不能妥协的底线。这样的女人,不会被他们“需要”,也不会被“宽恕”。
我把帖子截图发给苏梦,附上一句:“你猜是她,还是他?”几分钟后,
苏梦回了两个字:林雨。
近出现在某海市时尚博主的vlog中、在富人俱乐部露面、还有一次深夜打车定位不远处,
距离我们公司不到两公里。她,不仅在海市,而且早就埋下了钉子。我没有回复苏梦。
手机握在手里,却一点都不冰。 真正冷的是心底——一种仿佛“早该如此”的钝痛。
她从未放过我。我知道,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泼脏水。这是精准的猎杀。
她知道我的项目正处在关键节点,知道我刚拿下第一轮策划权,
知道我在海市的资源尚未扎根,知道我和程阳合作默契、却未曾越界。所以,
她选中了“不实又难证伪”的暧昧话题,选中了最阴险的切入口。
我扫了一眼帖子浏览量:在一小时内飙升到三千八百次。
还有人在带节奏:“有人要爆料她在杭州的时候也和原部门领导关系密切……” 我笑出声,
倒不是气笑的,是……太熟了。这正是林雨最擅长的伎俩:她自己靠暧昧攀附,
却最喜欢反咬别人一句“你不干净”。她一次次用这一招让宋远心动、怀疑、崩溃。
她把“污蔑”当作武器,把“脆弱”包装成护盾。 而现在,她以为换个城市,换套剧本,
我还是那个不反抗的观众。可惜这次,剧本我来写,戏由我来演,掌控权在我。
我拨通了行政部内线:“请立刻封存茶水间和会议室当晚的完整监控录像,并备份上传云端。
” 然后发了一封邮件,标题只有六个字:“举报造谣行为。
”08.就在我准备发送邮件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回到工位,打开公司员工名册,
快速翻找那位实习生的资料:姓名、家庭住址、紧急联系人……她叫秦语晨,杭州人。
我立刻拨通她的办公室分机:“请秦语晨来一趟,立刻。”她进门时神情慌张,
眼底血丝清晰,明显熬夜了。我请她坐,递给她一杯温水。她捧着杯子,手在发抖。
“秦语晨。”我淡淡地开口,“你知道我今天找你做什么吧?”她“啪”的一声,
杯子磕在桌面,茶水溅出。她连忙起身:“简总,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用那照片,我真的……只是拿了点钱……”我没打断她的自白,
只是在她噙泪的脸上看到一种熟悉的表情。
她像极了三年前的林雨——在宋远面前落泪时的样子。我没有斥责她,
只平静地问:“谁给你的钱?
”她声音低如蚊吟:“一个姓宋的……他说你以前伤害过他和他女朋友,
现在在海市混得太好,他要教你一点教训。”我眯起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宋远,
真不愧是她***出来的人。我没有骂她。也没有发火。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像在看一只不知死活却又自作聪明的小老鼠。“宋远给你多少钱?”我问。“……五千。
”她低下头,声音像蚊子,“他说只要拍到你和程总单独在一起的照片,不用做别的,
就拍……”“就拍?”我打断她,“你知道你拍的东西最终用在哪里了吗?”她身体一抖,
没敢回答。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打印稿,
“公司匿名论坛截图、热度数据、造谣评论全备份好了。我已经请行政部封锁公司内部IP,
技术那边也定位出了帖子发布地址——你的宿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哽咽,
“他说只是开个玩笑,说你以前在杭州很嚣张……”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你觉得我嚣张?”我轻笑,“我嚣张的部分你还没见过。”说完我按下录音键。
“请你重复一遍,你是怎么认识宋远的?”她吓傻了:“你……你录音了?”“当然,
”我淡淡地说,“你刚才说,
是宋远以金钱诱导你进行恶意***、并授意你造谣在公司论坛发布不实言论,诋毁直属上司,
造成严重影响,对吧?”她猛点头,急得直哭:“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我家里人要我实习留下来,我不能被开除……”“别怕,我不会让你被开除。”我语气温和,
却像一把钝刀割在她神经上,“不过我已经报警了,警方很快会找你录口供——配合得好,
你只是证人;配合得差,那你和宋远,就是共谋。”她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对不起!我可以写说明、道歉、澄清,我……我愿意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