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开临江城
一名衙役匆匆闯进县丞府邸。
“师爷大事不好,李府让人给灭门了。”
下巴贴块膏药的中年人闻言差点被茶叶呛死,他急忙询问:“李明志呢?”
衙役脸色苍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道:“人都硬了,脖子上还插着把剑,这是凶器。”
师爷非常震惊,李明志的勇武他是见过的,有一年山君入镇伤人,青年可是将老虎压在地上活活勒死,这么个猛人如今却被灭门了?
膏药中年人看着递过来的短剑,脸色一板:“谁让你破坏现场的?
还不回去插上?”
“另外可查寻到是何人作案?”
跪在地上的汉子,像个愣头青一样答道:“还没。”
师爷胸口一闷:“还不快去查?”
他越想越细思极恐,于是师爷坐着马车急匆匆的来到衙门后院。
此时县令正坐在大堂吃着早餐,他见到来人笑道:“文若来了,食餐否?”
膏药中年人摇了摇头,语气急促:“大人,李县尉一家十余口昨夜尽数被人灭口,歹人依旧逍遥法外,快快下令封禁全城,怕等会城门大开就来不及了。”
信息量有点大,县令一时间有些失神:“死...死了?”
师爷见状也不管尊卑,拿起后面工桌上的令牌,对一侧文吏吩咐道:“传县令大人命令,即刻起全城***,发现任何人可疑人员首接扣押。”
县令长长呼出一口气:“过两日除魔卫来要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师爷摇了摇头:“我的大老爷诶,到时候再说吧,这歹人无法无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行凶。”
衙门办事效率很快,中午册子就被递到县令案上。
“这么说,是李明志的弟弟杀掉蒋老汉爷孙,然后他的徒弟上门报仇,就连江旭,洪三也被灭口。”
“恰好其弟在家中饮酒,李明志惨遭连累?”
师爷则是看向邻里描述的歹人画像,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告示与画像迅速贴满全城,百姓们议论纷纷。
“杀的好,他们兄弟俩平时作恶多端,如今终于遭到报应。”
“这杀官可是大罪株连九族,有人要倒霉了。”
“看样子还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郎,真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而人群后方的邻居赵大妈连手中菜掉了都不自知,她目瞪口呆没想到那个少年真的给他师傅报仇成功。
是夜,枯井中。
魏长君慢慢睁开双眼,肩膀依旧残留着疼痛,他检查一下伤势发现致命伤己经消失不见,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只要生命终结便会无伤复活。
他先是抬头看眼天色,月亮位置没有出现变化,看来这个过程会持续十二个时辰。
魏长君打开包裹,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五块明晃晃的金子,上面刻有二十两的字样。
而下面是一本泛黄的古籍莽牛劲以及一张黑色请帖除魔卫这难道是修仙功法?
魏长君连忙翻看欲练神功,美色相拥书中讲述气血运用之法,修炼到最高境界阳气极盛,需要坐在女人堆里中和掉一些。
他不由得想起李明志出拳时的白光,魏长君将功法全篇背诵仅用半个时辰便成功入门。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临江城。”
......赵大妈正在院中淘洗牯米,脑海中浮现白天买菜时的画面,又想起死去的蒋老汉她暗自叹息,毕竟大家十几年邻居,平时往来也不少。
她端着簸箕回屋的时候身子突然一僵,只见一道背影坐在椅子上,红色戏袍垂落地面。
“你是蒋老汉的徒弟?”
魏长君迈腿转身,从包里掏出一块金锭子,语气温和道:“大姐帮个忙送我出城。”
赵大妈眉头紧皱似乎在犹豫,少年见状又掏出一块金子。
“我无儿无女了无牵挂,我可以帮你,但金子却不能要。”
魏长君闻言露出一抹憨厚的微笑:“别客气了大姐,这些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再说你不要,我心难安呐。”
清晨。
一辆驴车拉着稻草缓缓驶向城门。
“停下,里面装的什么?”
赵大妈闻言道:“官爷就是一些草料。”
说完还塞一包银子过去,城门守卫脸色一缓,刚想打开木拒,身后一名身穿铠甲的男人见状从后面踹了他一脚:“你不要命了?
这么搞你是我小舅子也救不了你。”
男人拔刀对着稻草一顿乱捅,突然扎到硬物,等抽出时刀尖上出现一抹血迹,他心头一惊大喝道:“来人!”
一队士兵将驴车团团围住,守门校尉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这个歹人连李明志都能杀掉,自己绝不是对手,不过好在他们人多,另外这可是大功一件。
“说里面藏的什么?”
见女人闭口不言,男人首接下令攻击,一根根长矛交错着捅向干草,片刻后守城校尉见差不多了,示意停下。
他把稻草拨开后露出下面三头血肉模糊的母猪。
男人嘴巴张大望向赵大妈有些难以置信,三头母猪你搞的这么神秘做什么?
再说我裤子都脱了。
拉车的黑驴此时恰巧回头张望,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镜子,男人长长呼出一口气:“大惊小怪,一个个的,放行。”
离开临江城后,驴车又行驶一段距离转进一侧树林,魏长君松开手从车底下爬出,对女人说道:“大姐你先回去吧。”
赵大妈闻言有些惴惴不安,魏长君见状笑了笑:“大姐别傻了,我从不杀女人的,你快走吧。”
看着离去的邻居大妈,少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身进入密林深处。
他来到一处黄陂断崖旁,挖坑将红色戏袍埋入其中,又找来木板插在上面:蒋老汉及其孙女蒋小妹之墓“师傅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你也算我在这里的第一个亲人。”
“另外仇我己经报了,无奈尸身是运不出来的,只能立个衣冠冢,您老人家放心去吧。”
这时天空飘起雨点随即越下越大,血珠顺着衣摆滑落,魏长君又缅怀一会,起身离去。
“雨有点大,看来得找个地方避雨了。”
乌云密布不见皓月,树叶瑟瑟摄人心魄。
魏长君推开城隍庙的木门“碰”像是缺少人气,烂门应声倒地,他用钢刀将木头劈成小段生火,火焰渐渐驱散凉意。
魏长君盘膝而坐一边咀嚼干粮一边运行功法,气血翻涌之下只觉肌肉微微发胀。
耳朵微动,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过了一会门口进来三名穿着蓑衣的壮汉,一股寒流涌来并伴有土腥味。
为首那人脸上有一道贯穿疤,身旁二人也目露凶光,看着绝非善类。
“大哥。”
蜈蚣脸将手按在腰间:“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出现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