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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入鼻腔,仪器规律的嘀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陈天然的意识像沉在深海的锚,被一股力量缓缓拉起,挣扎着浮出昏沉的黑暗。

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凝聚焦点。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标志性的雪白天花板和刺眼的顶灯。

两张熟悉的脸庞凑在床边,写满了担忧和如释重负,是室友张浩和李强。

“醒了!

醒了醒了!

天然你可算醒了!”

张浩的大嗓门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感觉怎么样?

头还晕吗?

手臂疼得厉害不?”

李强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些,但眼神里的关切同样浓烈。

陈天然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耗子…眼镜…我…” 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回涌:脚下崩塌的失重感,手臂被藤蔓撕裂的剧痛,幽暗山洞里那块诡异的白色石头,还有那瞬间爆发的、几乎刺瞎眼睛的强光…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臂,那里被洁白的纱布严密包裹着,传来阵阵闷痛和紧绷感。

“别动别动!”

张浩连忙按住他想抬起的右手,“医生说你就是轻微脑震荡加上体力严重透支,还有就是胳膊上那道口子缝了几针,万幸没伤着骨头!”

李强接过话,声音清晰:“嗯,医生说你摔下去的地方土很厚,落叶也多,缓冲效果很好。

不过手臂伤得确实不浅,缝了七针。”

他顿了顿,看着陈天然,眼神里带着点惊奇,“但医生也说了,你这伤口边缘的组织状态…活性特别好,凝血功能很强,预计恢复速度会比一般人快不少,拆线时间都给你提前安排了。”

陈天然听着,心里却咯噔一下。

伤口深?

缝了七针?

可他记得那藤蔓划开的瞬间,那种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的剧痛感异常清晰…而且,恢复得快?

快多少?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没多问,心里却埋下了一丝疑虑。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医院观察。

诊断确实如李强所说:轻微脑震荡,左前臂撕裂伤,多处软组织挫伤。

恢复速度也确实引人注意。

第三天,脑震荡带来的晕眩感就基本消失了,他能自己下床走动,除了左臂还不太敢用力,行动己无大碍。

第五天拆线,护士大姐小心翼翼地解开层层纱布,看到那条***平整、几乎看不出狰狞缝合痕迹的新疤时,忍不住赞叹:“小伙子,你这体质真少见!

这疤长得也太好了,恢复力真强,过几个月估计就剩条浅浅的印子了。”

陈天然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条崭新的、带着生命力的粉色痕迹,心中的疑惑像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一圈圈扩大。

这速度…真的只是“年轻”和“体质好”能解释的吗?

更细微的、难以言喻的变化,如同无声的溪流,悄然渗透进他的住院生活。

病房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靠近他床头的那半边,叶子似乎比刚入院时舒展了些,颜色也悄悄绿润了几分?

他起初以为是护士换了盆或者精心照料了,但负责这片的护士很肯定地说只是常规浇水,并没有特别关照。

隔壁床的老大爷养了一只画眉鸟,平时挺精神,尤其喜欢在清晨亮亮嗓子。

但这几天,只要陈天然在病房里醒着,那只画眉就显得格外安静温顺。

它不再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地鸣叫,而是常常安静地站在栖木上,黑豆似的小眼睛时不时望向陈天然这边。

偶尔它会发出一两声清脆悦耳的鸣叫,声音也比平时柔和悦耳许多,不再刺耳。

老大爷乐呵呵地逗它:“哟,小家伙,知道隔壁床哥哥要休息,懂事啦?”

这些细微的变化,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陈天然的心头。

是巧合吗?

还是…和手臂的快速愈合一样,属于自己身上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

他没有答案,只能将疑惑暂时压下。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张浩和李强帮他拎着简单的行李,办妥手续。

走出医院大门,呼吸到带着城市气息的空气,陈天然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手臂的伤处还有些微不适,但活动己经无碍。

“走吧,回宿舍!

给你接风洗尘…呃,主要是压压惊!”

张浩搭着陈天然没受伤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先去食堂吧,这个点应该还有饭。”

李强看了看手机提议。

三人没有在医院门口多做停留,首接打了辆车返回学校。

一路上,陈天然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街景,手臂上那快速愈合的伤口和病房里那些微妙的“巧合”,如同背景音般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抬起左手,活动了一下手指,感受着新生的皮肤下传来的轻微牵拉感,眼神若有所思。

出租车很快驶入熟悉的校园,停在了宿舍楼下。

熟悉的喧闹声、自行车***和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天然跟着室友走进宿舍楼,踏上台阶。

推开熟悉的宿舍门,看着自己那张略显凌乱的书桌和床铺,一种回归日常的踏实感涌上心头。

山洞的遭遇、刺目的白光、医院的经历,仿佛都成了一场模糊而怪异的梦。

然而,当他脱下外套,再次看到左臂那条***的新疤时,那份“特别”的实感又清晰地浮现出来。

这平静的校园生活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己经悄然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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