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院子里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我心里一沉,他三舅姥姥的,这次恐怕要完蛋了!所有人都吓的一激灵。
丁少皱着眉头,对阿彪使了个眼色:“让人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两个人杀气腾腾跑出去,转眼间又惊恐交加跑了回来。
其中一个还没进大殿,呃的一声怪叫,己经晕了过去。
另一个哆嗦着腿肚子,嘴唇突然间浮现出一丝笑。
笑容越来越盛,片刻之后,仰头大笑起来。
这个笑声,吓住了所有的人。
因为他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可是,他现在的笑声,却成了女人的。
笑声凄厉,诡异,让人心惊肉跳。
江雨寒吓的脸色发白。
阿彪嗷的一声怪叫,鬼啊,然后撒腿就跑。
丁少愣了一下,这种时候还哪里管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管什么抱得美人归啊!“阿彪、等等我……”他惊恐喊一声,跟着阿彪跑了出去。
那个手下,咯咯笑个不停,跟着两个人跑了出去。
特么的,这种时候不逃命还等什么?我回头看一眼江雨寒,好吧,这妞咬着嘴唇,一脸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很心疼。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撒腿就往大门口跑。
但是没用!道观的大门,紧紧闭着,无论我怎么拉,怎么踹,都没办法打开。
阿彪和丁少跑进了左边的偏殿,此时此刻,偏殿里己经响起了两人歇斯底里的惊恐叫声。
出不去了!道观围墙高有两米,根本没办法翻过去。
说不定我这边正翻着呢,鬼就来了。
病急乱投医,这会儿没办法,我只能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我瞅着右侧的偏殿,拉着江雨寒就跑了过去。
推开门,进去,关上门,一气呵成。
可这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江雨寒己经一声惊叫。
我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右侧偏殿里供奉的没有灵宝天尊,也没有元始天尊。
原本的金身雕像,己经不见了。
此时此刻,放在台子上的,是一具棺材!大红色的棺材!如同浸染了鲜血一样,鲜艳妖异无比。
棺材盖是虚掩的,还好,里面没有僵尸,空空荡荡。
外面的那个“女鬼”笑声越来越近,朝着我们这边而来。
顾不上太多了,我拉着江雨寒,首接跳进棺材里,然后从里面合上盖子。
刹那之间,漆黑无比。
这具棺材,仿佛把我和江雨寒与外界彻底的隔绝了。
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里面安静的我和江雨寒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棺材里很挤,我平躺在里面,江雨寒半个身子趴在我怀里。
那个女鬼的笑声消失了。
但是我不敢掀开棺材盖在,唯恐刚打开一个缝隙,看到的就是七窍流血的厉鬼。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我一动不动。
江雨寒却慢慢的不安分起来。
她的小手在我身上胡乱的抚摸,那双大长腿夹着我的腿,摩挲个不停。
她的小嘴凑到我耳边,吹气如兰,声音迷离:“我……我好热....”我忽然间想起,这姑娘喝了阿彪给她的那瓶水!阿彪跟丁少说的话,至今仍在我脑海中盘旋。
他当时一脸猥琐,说:“我办事,你放心,那药己经混在矿泉水里了,只要喝上一小口“嘿嘿……嘿……”。
保证丁少今天能生米煮成熟饭。”
所以,我敢肯定,此时此刻,江雨寒不是热。
今天我走了桃花运。
只不过这桃花运来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女鬼凄厉幽怨的笑着,己经进来了。
偏殿中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我连心里都冷得有点哆嗦。
人家江雨寒这会儿“胆儿真大”,完全不在乎外面有一只女鬼还是两只女鬼。
她越加不安分,扭着小蛮腰,极尽妩媚妖娆。
说句没出息的话,我觉得我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这种仙女一样的姑娘,搁在平日里,漂亮得属于我意yin都意yin不到的程度。
城市里的姑娘就是水嫩。
那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掐一下说不准都能掐出水来。
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屏气凝神,躲过外面的女鬼寻找。
虽然我也知道,隔着一层棺材板,恐怕没什么卵用,但总不能因为这样,我就放弃治疗啊。
“嗯……嗯……”江雨寒不安分的乱动,这个时候必须安静下来。
求生意志,会让人抓住每一个渺小的机会。
我悄无声息,翻身将江雨寒压住,死死按住她的身体。
她动惮不得了……运气真好,外面估计也是个粗心女鬼,在房间里溜达一圈,脚步声越来越远,听声音,己经到了偏殿门口。
可就在这时,江雨寒作怪了!这妞被我控制住手脚,动弹不得,但是能说话啊。
“嗯……我……要……”她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特迷离,小嘴软润,芳唇轻启,痴痴呓语。
女鬼的脚步声忽然间停下。
那凄厉幽怨的笑声,再次响起来。
她回身了!重新来到偏殿之中,阴森悠长的声音响起,就好像猫戏老鼠:“我看到你了·…嘻嘻……我看到你了··…嘻嘻··…我不会放过你的……”知道我现在什么心情么?我心里有成千上万头尼马,呼啸而过。
我瞪着江雨寒,心里骂道:你要,你要,你要个xX啊!不能再让这妞发出声音了,必须堵住她的嘴。
我的双手抓住她的手腕,腾不开。
我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脑袋了。
得!别废话,非常时期,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我毫不犹豫三舅姥姥的!那个阿彪,到底下的什么药?劲怎么这么大?忽然间,棺材盖一声清响。
我吓的心脏猛地一抽,以为女鬼发现了我们。
可是好半天后,女鬼也没打开棺材盖。
她似乎爬上了棺材,不笑了,在那轻轻啜泣。
搞毛线?棺材五块板,除了盖子,是三块长板,两块短板。
三长两短。
前面的那块短板上,有一条小缝隙。
就在我眼前。
我透过缝隙往外望去,近在咫尺,隔着一块棺材板,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女鬼,肯定是坐在棺材盖上,两条腿垂下来,一袭红裙。
而脚上,踩着一双绣花鞋。
小巧精致,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那双绣花鞋就在我面前轻轻的晃啊晃,让我想起来村里老人说的故事,阴风吹过,太清宫大殿中,三十多个吊死的道士,轻轻的晃啊晃……我心里冲着女鬼喊道:快走啊……在这里哭你妹啊·…赶紧走啊……女鬼却没走,不但哭,还唱起了歌。
声音幽怨,唱腔如泣如诉,好像唱的是一首古代诗词。
必须给你们看看这首词:浅酒人与共哟…·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颤······微痛红涌·…试与郎更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疯狂……动动动···…臀儿甩臂儿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这是啥?我在棺材里听的都有些懵比了。
我没正儿八经的上过学,但被巫老三逼着,也是背过唐诗宋词三百首的。
这词也太yan情了点吧。
啥动动动的?啥痛痛痛的?啥臀儿甩唇儿凑舌儿弄的?啥啥啥?这到底是个啥情况?这女鬼是唱她自己原来的故事呢?还是唱棺材里我和江雨寒的情况?就在这时候,江雨寒忽然特冲动,想翻身在上。
我拼命去压住她,棺材摇摇晃晃,这样下去,女鬼发现不了我们都算怪了。
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我想首接冲出去拼了。
可她是整死三十多个道士的猛鬼,我这种角色,估计刚冒头,就能被活生生的掐吧死。
棺材里这小妞,搂着我两只手不停乱动。
我的嘴唇都被亲肿了。
随着时间推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雨寒终于消停了,老老实实的躺下,睡了过去。
那个女鬼,也从棺材上跳了下去,低声啜泣着,唱着幽怨凄凉的曲子,然后越行越远。
我不敢出去,唯恐那个女鬼并没有离开太远,怕刚一露面,就看到长着獠牙,面色铁青,七窍流血的女鬼就在门口桀桀怪笑死死盯着我。
我就这么抱着她,趴在棺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也睡着了!我是被江雨寒的尖叫声惊醒的。
这妞一把推开我,不停的对我拳打脚踢,眼泪汪汪的,委屈的不行。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连忙捂着她的嘴:“小声点,女鬼还在外面呢?”江雨寒不干了!她拼命挣扎开,推开棺材盖,然后跳出去。
她声泪俱下哭着大喊:“禽兽!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你……我要杀了你···…”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狂风暴雨!风吹得偏殿的木门咣当咣当响个不停。
电闪雷鸣!时不时有闪电撕破夜幕,一刹那间的光亮,照的整个偏殿幽森可怖。
我着急了,或许雷声能掩盖住这妞的一声喊叫。
但是她这么哭下去,肯定会把女鬼给招来的。
我说:“你听我解释,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丁少,让阿彪在你水里下了那种药。
鬼使神差咱俩被困在棺材里,而你又不停的对我……所以……”江雨寒咬牙切齿:“所以你就当了禽兽?”我:“你别误会,咱俩并没有真正发生那种事。
我只是……那什么了一下。”
江雨寒冷静了一点,果然是个冰山美人,站在那里,冷冰冰的望着我,将信将疑。
我站在棺材里,竖起三根手指头,说:“我黄泉对天发誓,如果对你做了那种事,天打雷劈······”“轰”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一声巨响,胳膊粗的闪电,从天上劈下来首接把偏殿的屋顶给掀了。
那道闪电,不偏不倚,正落在我脑袋上。
麻蛋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