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家那院是三间平房,中间走一个门,一进门就有一个牌位和一个香炉映在我的面前,小时候咱也不懂以为家家户户都有,这应该是传统的中式家具摆设,首到有一天晚上我跑去爷爷家正发现爷爷在上香磕头,这属实给我吓了一跳,咱那时候是小孩啊,啥也不懂,我心想这是干啥啊,还想再去观察,支支吾吾没说什么就被奶奶拽进了里屋,后来啊我才知道有这样一段历史。
话说啊,那是1933年的冬天,在那个年代啊,没有几户人家是穿暖衣吃饱饭的,而且要随时提防日本侵略者,当然我们家更是不例外,那年我太爷和我太奶刚刚结婚,但是没有什么“新婚福利”都是凑凑活活过日子,秋收早就结束了,人们都在家里猫冬,我太奶呢心灵手巧,有什么红白喜事啊,她就受人家邀请给人家扎花,做灯笼,剪纸,我太爷在那个年代就更特殊了,他酷爱读书写字,那年他才22岁,没结婚的时候就有人家给请去写个福字啦,写个挽联啊,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这两口子可是忙活开了,而且我太爷太奶心眼相当好,大家日子过的都不行,谁家叫帮忙分文不取,有的人家过意不去,给送两个鸡蛋,给端半碗粮食,邻里之间就是这么的相处融洽,有一天晚上我太爷在一家白事上忙活回来,回到家以后呢就感觉渴,说渴呢一下就渴的不行,我太奶见状立马就给端水,不管是凉的热的端啥喝啥一口气的功夫就喝了五六大碗。
喝完之后我太奶就问:“你好点没啊,咋的啦这是,吃咸啦?”
“嘿,邪了门了,一进家门我就觉得渴的不行,快快再给我倒碗水,还渴。”
我太奶没说什么继续起身给我太爷倒水,等刚从外屋倒水回来一看,我太爷是吐了一地,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我太奶一看吓坏了,毕竟是二十多岁的小媳妇,哪见过这阵仗,摔了手里的水碗就往外面跑,大声呼喊叫人帮忙,那个年代房子屋子封闭性都不强,一有大动静基本上大家伙都能听到,一看我太爷那样的,上来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的就把我太爷扛到了村西头的李郎中家,李郎中查看了一番,基本上没啥问题,于是就对我太奶和众人说道:“我看着这三小子没啥毛病,不像有病,就是脉象上有点不对劲。”
我太奶慌张的问到:“李叔啊,这脉上不对劲怎么会没病呢。”
“不像是实病,快去找个师傅好好看看吧师傅?”
这时候我太爷当家族的一个哥哥说话了“老三从小面目清秀,看着体格就不壮实,怕不是冲上啥了。”
“是啊,还是看看虚病找个土郎中”我太奶听了更慌了:“这三经半夜的,咱也不知道哪里有师傅啊”这个师傅啊,是我们当地对能看事的人的尊称,领仙的,看虚病的叫师傅,谁家有事看风水的呢我们都叫人家先生。
有时候这大仙也能看风水,那都得看身后的仙家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本事看什么样的事,做什么样的功德。
话说回来,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其中一个人说话了这个人还是个小孩,我太奶一叫喊跑出来看热闹的只听这小孩说:“我姥姥在我家住着呢,她就会看。”
众人一听瞬间喜上眉梢,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孩是我们老刘家当家的一个人和我爷爷一辈,叫福生,他的姥姥就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大仙,人家家里供的是大堂口,经她老人家手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这些年也在众乡亲口中落了不少好名声,人们都亲切的称他为姜姨,于是众人就急急忙忙的把我太爷往那个老太姥姜姨那里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