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所见之景令人心生寒意。
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己褪去了翠绿的衣裳,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随着阵阵寒风在空中肆意飞舞。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凋零与破败所笼罩,显得格外萧瑟凄凉。
沿途之中,人影稀少得可怜,偶尔才能碰到几个形单影只的村民匆匆走过。
他们大多面容憔悴、神色黯淡,对陌生人投来警惕而又冷漠的目光。
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街道此刻也变得冷冷清清,只有那为数不多的几家店铺还开着门,但也是门可罗雀,生意惨淡。
付南枫踏入村庄后,心中便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
他面色凝重,手持罗盘,不知在寻觅着何物。
“爷爷,你好……”付南枫一回头就看见林媵正拉着一个老头“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别问我!”
老头甩开林媵的手,姿势诡异的快步跳开来,留林媵一人儿出在原地,痴恁的看着自己被老头甩开的手。
“那老头这般姿态,诡异得很,你怎随便拉扯他?”付南枫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林媵接下来的回答却推翻了他的猜想。
““就想找个地儿吃饭睡觉。”
付南枫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这林媵还真是话痨一个。
然而,林媵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付南枫的无语,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靠!
我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老子再怎么说也是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啊!
这脸是脸,鼻子是鼻子的,哪里长得不好看啦?
那些人一个个都像见了鬼似的躲着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还有那个叶云轩,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我长得挺好看的呢,难道他是在骗我不成?”
林媵越说越气,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就在这时,只见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掏出一枚小小的铜镜来。
这枚铜镜虽然小巧,但却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能够清晰地映照出人的面容。
林媵手持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左照右照,上看下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嗯……眼睛还算有神,眉毛也挺浓密的呀……这鼻梁也算挺首吧……嘴巴也没长歪嘛……”他就这样自顾自地打量着自己的容颜,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一丝一毫别人嫌弃他的原因。
付南枫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过铜镜,“行了行了,你再照镜子也没用,这里肯定有古怪。
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林媵撇撇嘴,只能作罢。
两人在村子里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间破破的民宿。
走进屋内,灰尘弥漫,光线昏暗。
店主是个驼背的老妪,眼神阴翳地打量着他们。
“两位小哥,要住宿?”
付南枫点点头,拿出钱袋。
老妪接过钱,给了他们两把钥匙,指了指楼上房间。
夜里,付南枫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指甲刮木板的声音。
他刚要起身,突然看到窗户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赶忙下了榻,推开房门只见黑乎乎走道,没有一丝烛火,诡异得很。
““砰!”
此时隔壁的房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一向礼貌的好孩子付南枫来不及多想,首接推门而入。
只见屋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浓雾笼罩着,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可屋里又怎会起雾呢?
显然是屋里多了什么。
付南枫左手掐诀,一团火焰轰然爆开,右手持剑,稳步走向屋内。
黑暗中,能隐约听见沙沙声,似是衣物拖行造成的。
付南枫朝着林媵的床边走了许久,却也瞧见塌,倒看见了满地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