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上的"仁心诊所"四个字已经褪色，边角处还结着蛛网。
玻璃门上贴着"招聘夜班护士"的告示，纸张已经泛黄，边角卷起，显然贴了有些时日。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玻璃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很久没有上油。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霉味。
"有人吗？
"她轻声问道。
诊所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日光灯在头顶闪烁。
候诊区的塑料椅歪歪斜斜地摆放着，其中一张椅子的腿还断了。
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健康宣传海报，边角已经卷起。
"来应聘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陈雨吓了一跳。
她转身看去，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他穿着一件白大褂，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整个人像一具行走的骷髅。
"是、是的。
"陈雨下意识后退一步，"我看到招聘启事......""跟我来。
"男人打断她的话，转身走向走廊深处。
他的步伐很轻，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陈雨跟着他穿过走廊，两侧的诊室都关着门，门上的玻璃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走廊尽头是一间办公室，男人推开门，示意她进去。
办公室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一个文件柜。
桌上放着一盏台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男人在办公桌后坐下，示意陈雨坐在对面。
"我叫张明远，是这里的医生。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我们需要一个夜班护士，工作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
"陈雨点点头。
她需要这份工作，虽然这个诊所看起来有些诡异，但夜班的工资比白班高很多，而且她白天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
"你的简历。
"张明远伸出手。
陈雨连忙从包里拿出简历递过去。
张明远的手指冰凉，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明远翻看着简历，突然问道："你怕血吗？
""不怕。
"陈雨回答，"我在实习期间经常处理外伤病人。
""很好。
"张明远合上简历，"今晚就开始上班，可以吗？
"陈雨有些惊讶："不需要面试其他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