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体不断数据化开始,再到自己来到这一片陌生的土地。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庞大的信息量冲击下,众人只觉得先前的一切都太过奇幻,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其中两名玩家,却显得相当异类。
都在好奇西处打量,仰起头看向坐落于面前的庞大医院。
那位来自于商场楼天台的白色风衣少年,开口宽慰道:“既来之,则安之。
与其什么都不做,站在原地发呆。
不如进去完成那所谓的任务。
“也好,早点回家。”
黑衫少年认同般打了个响指,随后缓缓说道:“说的对。
早结束,早回家。”
话音未落,两名少年便迈开脚步往医院走去。
行走途中,黑衫少年问道:“唉,这位小哥哥,你叫什么?”
白色风衣少年道:“屠颉。
屠夫的屠,仓颉造字的颉。”
“我阎陌语,阎王,陌生,言语。”
目送二人渐渐远去,进入医院,剩余十八人也开始自己的选择。
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怯懦着问道:“我们也要跟进去吗?”
人群之中的一位中年大叔回她:“我们还是等救援吧,这地方太邪门了……看着面前的医院,像新建的一样白。
指不定里面有什么怪东西……”紧接着,这位大叔又补充道:“我是不会进去的……”半晌,十八名玩家当中,年纪最小的孩子冲了出去,大步往医院奔去。
离那小孩身旁最近的妇女想拉住他,却是无济于事,小孩子跑远之后也没有追上去,应当不是那孩子的妈妈。
剩余十七人面面相觑,在这陌生的环境当中,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身后的白雾不敢进入,面前的医院也是。
而与此同时,早早进入医院的两人遇见了一位奇怪的医生。
那是一位戴着鸟嘴面具的医生,身材高挑,站得笔首宛若山岳,显然是男性。
穿在身上象征医生身份的白大褂,衣角快要临近地面。
浑身干净整洁,显得一丝不苟,在这座略显阴森的医院当中,成为一道不可忽视的明光。
正因如此,二人便并不认为这名医生的古怪。
反倒觉得,在这位医生身边能感受到安心。
那位鸟嘴医生于面具下缓缓开口,声音因为面具的阻挡,听上去有些闷闷的,他说:“请问?
二位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医院?
是为了看病吗?
如果是为了看病的话——那就随我过来。”
鸟嘴医生说完,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屠颉道:“跟上去。”
屠颉对这名鸟嘴医生起了浓厚的兴趣。
鸟嘴医生——起源于中世纪,盛行于17世纪的欧洲,是医学与瘟疫的代表。
从侧面反映出,这所医院曾经确实发生过不得了的事。
很有可能与瘟疫有关!
“瘟疫?
黑死病?”
屠颉喃喃道。
二人刚要迈开步子,后面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奔跑声便传了过来。
奔跑的声音靠近后,一道稚嫩的声音于长廊中响起:“前面两位哥哥,等我一下!
你们是要在医院里冒险吗?
带我一个好不好?”
二人回过头去,那孩子便急急忙忙的刹停脚步,随后因为惯性扑上屠颉大腿。
“唉!
你这倒霉孩子,小心些!”
“对不起,对不起!”
那孩子语气相当诚恳,在说话的间隙当中,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他说道:“你没事吧?”
“谢谢关心,没事。”
两名少年转过头去,看着鸟嘴医生渐行渐远,屠颉当即便抱起那孩子,奔向鸟嘴医生即将消失的拐角。
医院外面,十七名玩家仍然无动于衷。
他们席地而坐,固执己见,等待救援。
仿佛被困在自己脚下所在地,桎梏于此,无法离开。
身后浓厚的白雾,仿佛在缓慢向他们靠拢。
其中一位大叔貌似再也坐不住了,可他却迷茫得很。
面前哪哪都透露着诡异的医院,他是只脚都不想踏进去。
身后那不知名的白雾,天晓的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森林野兽?
即便心中火急火燎的,他也只是坐立不安地坐在原地,强压起心中的急切。
于游戏外的世界,大多数看客都将视角转移到进入医院的三人当中。
剩余的十七名玩家,正在被军方监控。
一名身着军装,气势恢宏的中年男人开口问询:“找到这一切问题的根源了吗?”
一位貌似是研究员的女性回答道:“没有。
天空之上的异象,第九次开启的祂的游戏。
前几次开启都平平无奇,对现实世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反倒是这一次,与以往完全不同……”“不仅仅体现在,我们曾经所发现的游戏开启的规律。
还有曾经八次游戏开启时都未曾出现的异象。
“有登山者发现,诸峰有奇怪现象发生……正在与天空之上倒悬着的山峰互相连接,似乎正在同化……”研究员轻叹一声,随即缓缓说道:“还有一件事——前面八次游戏开启,都有明确的任务以及时限,反倒这次……只有明确的任务,没有回归现实的时限……”中年男人宽慰道:“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前面八次,国家都挺过来了。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随即,他拿起一只类似于小蜜蜂的麦克风,像是在联系话筒对面一般,对那头说道:“尝试联系游戏中的玩家,这次游戏结束后,立即将参与游戏的人员召集。
“我们必须保证民众的安全,至少在第二场游戏开始前,保护好玩家。”
一段裹挟着电流声的男声回应道:“收到。”
随后,在场二人齐齐抬头看向眼前,显示着的,游戏中玩家的画面……屠颉三人正跟随着鸟嘴医生,进入一个拐角,两旁的墙壁,是有孩子居住的病房,每个病房都有西个孩子。
像是为了区分性别,男孩子穿着蓝色和白色相互错开的条纹衫和裤子。
女孩子,则是将原来的蓝色条纹的位置换成粉色。
左边住着男孩子,右边则是女孩子。
年纪都不大,预估,都在十五六岁以下。
笑容挂在每一个孩子的脸上,笑意盈盈,憧憬向往着未来一般。
但,一想到这群孩子在医院病房当中,这便侧面证明了,这群欢乐的孩子身上,一定伴随着病魔的折磨与苦痛。
至于是什么?
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