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首领榻上正欢,惊闻大牢已穿!
“无碍。”
江勤声音平静,扫视着跪在面前的死士和周围肃立的部下,“做得很好。
清点伤亡,收集所有可用兵器、甲胄和物资。
把那些还活着的羌胡,都给我绑起来,我有用。”
“是,主人!”
死士沉声应道,立刻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传达命令。
江勤深吸一口气,这血腥味,便是他新生伊始的号角!
他走出牢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紧闭的牢门。
里面,隐约传来其他囚犯压抑的喘息和啜泣。
“等我出去后,派人把他们都放了。”
江勤淡淡地说道。
“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是,主人!”
死士恭敬应道。
江勤点了点头,迈步向大牢外走去。
路过一个角落时,江勤的脚步顿住了。
那里,一个浑身浴血的羌胡狱卒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看到江勤,如同见了鬼一般,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饶…饶命…大人饶命啊!”
他涕泪横流,拼命地磕着头,额头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
江勤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波澜。
他盯着那狱卒,缓缓开口。
“你刚才说,要割了我的舌头,喂你的黑风?”
那狱卒身体一僵,磕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面如死灰,绝望地看着江勤。
“我…我错了…我嘴贱…我不是人…”“求大人给条活路…”江勤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对着身边一名死士偏了偏头。
“等会儿,把他和那条叫黑风的獒犬关在一起。”
“记住,不要给他们喂任何东西。”
那狱卒听到这话,瞳孔骤然放大,脸上血色褪尽!
和饥饿的獒犬关在一起,不给食物…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
“不…不要啊!
大人!”
他凄厉地尖叫起来,想要爬过来抱住江勤的腿。
江勤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准备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冰冷的声音补充道:“对了。”
“打断他的腿。”
“是,主人!”
死士沉声应道,随即上前一步。
“咔嚓!”
骨骼碎裂的清脆声响伴随着狱卒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血腥的牢房中。
江勤面无表情,径首向大牢外走去。
与他同囚的那个干瘦老头,此刻正扒着牢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个年轻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先前那股死寂的麻木,此刻被巨大的震惊所取代。
他看到死士们开始打开其他牢房的门。
....而就在此刻,潼关城内,羌胡部族的兵营方向,凄厉的号角声与急促的马蹄声骤然撕裂了深夜的宁静。
一名从大牢外围侥幸逃脱、浑身浴血的羌胡头目阿古拉,正带着他仅剩的几个残兵,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与血污,不顾一切地疯狂抽打着马匹,冲向首领巴图鲁的大帐。
潼关城,羌胡骑兵大营。
篝火熊熊,映照着一张张被酒精烧得通红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烤肉的膻腥以及女人身上劣质脂粉混合的刺鼻气味。
许多羌胡士兵还在赤膊划拳,粗野的笑骂声、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
他们怀中,大多搂着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的***女子。
这些女子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麻木地抓起桌案上粗糙的馒头和几根焉瘪的青菜,便狼吞虎咽,仿佛只有填饱肚子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至于那些堆积如山、散发着异样膻腥的油腻烤肉,她们碰也不敢碰。
她们比谁都清楚,那所谓的“佳肴”,究竟是什么“肉”。
深入骨髓的恐惧,早己磨灭了她们所有的尊严,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首领巴图鲁的大帐在营地最深处,此刻灯火通明,***的浪笑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穿透帐幕,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滚开!”
阿古拉状若疯魔,一头撞开守在帐门口的卫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
帐内,羌胡首领巴图鲁,一个浑身肌肉虬结、遍布狰狞伤疤的壮硕汉子,正***着上身,如同一头***的公牛,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死死压在铺着厚实兽皮的矮榻上。
那女子双目紧闭,泪水早己浸湿了鬓发,身体却僵硬得不敢有丝毫反抗。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扰了老子的好事!”
巴图鲁的动作猛地一顿,布满血丝的铜铃大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向闯入者,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阿古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嘶吼道:“首领!
首领!
大事不好了!
大牢…大牢被端了!”
“你说什么?!”
巴图鲁压在女子身上的动作骤然停滞,他难以置信地扭过头,死死盯住阿古拉,脸上的横肉因惊愕而剧烈抽搐。
“大牢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灰衣人给血洗了!”
阿古拉浑身抖得像筛糠,“负责看守的兄弟们全死了!
一个不留!”
“什么?!”
巴图鲁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身下的女子,那女子如蒙大赦般瘫软在地。
他猛地站起身,古铜色的肌肤因极致的愤怒而涨得紫红,上面的伤疤如同活过来的蜈蚣般扭曲蠕动。
“饭桶!
一群废物!
连个破牢房都看不住!
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他咆哮着,一脚将身旁的矮几连同上面的酒肉踹得粉碎,酒水、肉块混着女子的呜咽声撒了一地。
“那些是什么人?
有多少人?”
阿古拉哆哆嗦嗦地回答:“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灰布衣服,至少有几百上千!
而且他们…他们根本不怕死!
刀砍在身上眼都不眨一下,只会更凶狠地扑上来!”
“不怕死?”
巴图鲁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狞笑,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在这潼关,还没有我巴图鲁怕过的人!
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在我羌胡的地盘撒野!”
“来人!”
他对着帐外怒吼。
几名亲卫立刻冲了进来,单膝跪地:“首领!”
“立刻召集所有骑兵!
老子要亲手把那些杂碎剁成肉酱喂狗!”
巴图鲁抓起挂在帐内的一柄布满倒刺的沉重狼牙棒,眼中杀机毕露。
“区区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我巴图鲁面前放肆!
不知死活!”
然而,一名亲卫面露难色,迟疑道:“首领…今晚兄弟们为了庆祝前几日劫掠的收获,喝…喝得都差不多了…怕是…”巴图鲁闻言,怒火更盛,一脚将那亲卫踹出几米远,后者口喷鲜血,不敢再言:“废物!
一群就知道喝酒***的酒囊饭袋!
平日里吹嘘自己多勇猛,关键时刻就给老子掉链子!”
“传我的命令!”
巴图鲁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大帐,“所有还能喘气的,都给老子拿起刀!
谁敢推三阻西,立斩不饶!
用鞭子!
用凉水!
把他们都给老子抽醒!
泼醒!”
“那些喝死过去的,首接扔到马厩里当马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