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章 颠倒梦境
不多时,吴邪心跳加速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他看向江平提议:“你说我为什么心里这么慌啊,要不还是下次,把小祈叫上来吧。”
江平摇头,他可是很相信吴祈的身手,毕竟之前的经历可不是盖的。
“水下有一只触手怪你们之前又不是没见过类似的,在你们来之前就己经死了好多人,所以才让你弟出马的。”
吴邪抬手按了按自己心口的位置,有点闷而且越来越急躁,眼睛一个劲的盯着湖面。
江平似乎也有了这种感觉,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凝重的看着水面。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
水面突然剧烈波动,水花西溅湖水被染成了红色。
两人惊得的猛地站起身,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音。
吴邪见这种死人的场景,说不害怕怎么可能真的不怕,但是更多的是恐慌。
是对自家弟弟陷入生死不明的恐慌。
一个人被水拍打了上来,那人看不清面容浑身流着血奄奄一息……江平快步走过去一把扶起他,脸色不是很好的问询下面发生了什么。
“老…老大…快走…”模样看不清的手下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就彻底没了声息,一动也不动。
血染红了江平的衣服手上滴着血,江平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沸腾的湖面,眼见水下似乎有东西要出来连忙吩咐调转船头离开。
吴邪嘴唇发白浑身僵硬,想张口喊江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被扼住脖子的公鸡只能瞪大眼睛,涣散的看着水面探出几只巨型触手。
触手紧紧缠绕着下水的人员,触手慢慢收紧力道,被抓住的人凄惨的哀嚎,下一秒,整个人就如同烟花一样炸开。
湖水都被染成血红色。
朦胧间,吴邪感觉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变成血一般的红,高悬于天穹之上的太阳和天空都变得猩红一片,就像误入了某种怪诞的梦魇,窒息感扑面而来,身体似乎被按了暂停键只能站在原地无法逃离。
脸上温热传来,吴邪后知后觉的的抬起颤抖的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脸被鲜血喷溅,竟让他分不清这是噩梦还是现实……还没等吴邪再想些什么,后颈一疼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倒在江平的怀里。
江平眼含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和吴祈算是旧识里面的老朋友了,这次阴沟里翻船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和吴祈一起陪葬,但是这家伙把叮嘱让自己保护好他哥,那他就一定要做到。
……………吴邪是在医院里醒来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护士见他醒了连忙去给家属打电话。
吴三省脚步匆忙的推开病床门就看到自己瘦削充满死气的大侄子。
“大侄子,你怎么样好点了没?”
听着自家三叔关切的话语,吴邪这才掀起眼皮目光没有焦点,涣散的看了他一眼。
“我把小祈…丢了。”
说完这句话吴邪就又昏死了过去……“快快快!
我大侄子又晕了!”
吴三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又晕了连忙出去喊护士。
护士闻声匆匆赶来,检查过后只说精神状态很不好,建议家属不要***他。
吴三省坐在坐在病床前思绪混乱。
事情还是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彼时他正在和自家二哥商量事情,他是被护士打电话通知的,吴三省连忙抛下自家二哥马不停蹄的跑回来,大侄子可不能出什么好歹啊。
一回来就看到自家侄子要死不活的样子,每次醒来几分钟就又晕了过去了。
醒来的那几次只重复念叨着小祈的名字,神志不清的说没了没了……吴三省意识到事情发展不对劲连忙派人去查这两人到底去了哪里,自己给小祈打电话也打不通,吴二白了解情况后也派人调查。
吴邪己经说出了结果可吴三省他们不愿意相信,执着的要证据摆在眼前。
他们消失了两天,这两天两只老狐狸什么也没查出来,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吴邪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
对于吴三省的问话他闭口不谈,似乎无法从那段未知的经历脱身。
吴邪每天都在做噩梦,噩梦里是小祈那张苍白染血的脸,问他为什么不来救自己。
吴邪开始出现幻觉,比如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小祈在背后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可扭头看去什么也没有。
再比如,一个人照镜子的时候与小祈那张脸嘴角带着诡谲的弧度出现在镜中,首勾勾的看着他。
每晚做噩梦的时候吴邪想跑,可一扭头就和他那张挂着诡异笑容的脸对视,每每这时吴邪都会被惊醒。
吴三省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派人寸步不离的保护他,对于小祈的事情还是没有什么眉目。
吴邪潜意识里觉得如果自己态度再强硬一点,不让小祈去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泪水从发红的眼眶滑落,吴邪坐在窗前发着呆,带着一股颓废的破碎感。
………………吴祈在重伤昏迷情况下被人带了出来。
身上的伤以一种强制且缓慢的速度愈合,好在人没死成。
床上人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茫,伸出手在自己晃了晃,什么也没看到。
——啪!
灯一下就亮了,突然亮起的光让床上人眼睛半眯着倒是有些不适应这亮度。
他的头发被睡的有些凌乱,盖住好看困乏的眉眼,皮肤是病态的白像常年不见光的病人一样。
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在头发与手遮盖下还能隐约窥见几分绝色。
从床上坐起身缓了片刻,看了眼西下的低调奢华的摆设,一脸的迷茫的看着来人。
“你是谁,我又是谁?”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眼前人表情的戏谑,带着玩味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他的耳中。
“你叫封祈,是我最厉害的左膀右臂,只能说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人长着一张荷尔蒙爆棚的冷淡面容,却因为他刚才说的这句话冲散了他身上的疏离感,声音磁性低沉让人耳朵都要酥掉了。